那穩婆大夫,還有伺候的下人,奶孃等人……應該準備些什麼。”
青女史知道他不想看到陶蓉蓉被自己訓,嘆息的同時,也為陶蓉蓉感到高興。聽他這般問起,順勢轉了話頭,叮囑起洛成來。
陶蓉蓉在邊上聽著,嗔道:“你快些出去,這些事就不該是你摻和的。”洛成看一眼青女史,後者露出贊同的神色,嘆道:“若不是國公府沒有長輩,這些事原也不該你們來操心。”
洛成頓時就知道,自己應該出去了。
他不甘不願地出去了,就見陶蓉蓉召了好幾個身邊跟了許多時間的嬤嬤進去,青女史一一叮囑,人手頓時灑了出去,開始為陶蓉蓉提前準備。
等所有的事情都交代完,順便幫著陶蓉蓉將國公府又清理了一邊之後,青女史才從國公府告辭,慢悠悠地回宮去。
洛成聽得青女史的安排,只覺得無處不妥當,專心等著陶蓉蓉生子的時候,卻一道旨意召入宮中,第三日就領了密旨帶著虎符出了京城。
陶蓉蓉之前有陶永安提過一句,倒是並不驚訝。朝中眾人也習慣了榮國公三五不時就因為長公主而不出現在朝堂上,洛成連著三四日不曾出現,都不曾引起眾人注意。
陶蓉蓉仔細想來,若是能發現不對的,只怕也是洛成經年好友,陶永安的忠誠下屬,這種時候是斷然不會說出來的。
眼見得自己的肚子越來越大,陶蓉蓉一時之間也懶得去管其他,安心在國公府住著修生養息起來。
只是國公府一時安靜了下來,宮中卻當真出了事。張美人的肚子,剛剛為人所知有孕,不過短短一旬,就另傳了訊息出來,張美人落胎了。
這樣的發展讓陶蓉蓉也是驚愕異常,細細詢問過之後,方才得知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美人是在去皇后宮中請安之後,出宮的時候出事的。當時她身邊只有伺候的人,之前也沒有旁的症狀,看起來好似事情陡然發生一般。
陶蓉蓉聽到這裡,不由愈發好奇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將報告這件事的大管家看了看,陶蓉蓉問道:“大管事覺得,這件事內情如何?”
大管事笑眯眯道:“殿下說笑了,宮中事務,老奴如何敢窺伺。”
陶蓉蓉笑道:“大管事猜一猜呢?”
聽她這樣說,大管事就笑眯眯地道:“若是老奴來猜,自然是別有內情。”見陶蓉蓉果然精神抖索,大管事也細細說來。
“殿下可知,前朝有一種宮中秘藥,可讓婦人顯出有孕的脈象,更會腹部隆起,狀似有孕四五月的模樣?”
陶蓉蓉自然是不曾聽說過的,好奇地問起。大管事擺擺手,道:“此藥前朝也曾現世,一位寵妃因此打入冷宮。只是既然是秘藥,也是頗為難尋,此後多年,都不曾現世。”
陶蓉蓉聽了心中暗自猜測,耳邊卻也沒法放過大管事的話。
大管事說了,陶蓉蓉才知道,張美人狀似有孕之後,後宮中頓時又不安穩了。畢竟宮中諸位妃嬪有孕之後,承寵最多的便是張美人。
她不曾有孕,後宮眾人就算對她心有芥蒂,也並不以為意。可她有孕的訊息一傳出來,便有人開始懷疑,若是張美人誕下龍胎,說不得會成為殿下心中最愛。不管是有孕的或者是沒有的,頓時都有些坐不住,或多或少都有試探之舉。
只是張美人原本就是並無身孕,自己內心也是惶惶——畢竟她自己清楚,自己的身子想要有孕,實在是難上加難。
這些試探之舉,加上宮中另有人推動,就鬧出了現在的局面。
大管事笑眯眯地道:“老奴卻是猜不出,這背後之人,到底是何人。”
他看了一眼陶蓉蓉,又說:“如今許多人道,皇后乃是當頭之人。”
陶蓉蓉搖了搖頭,皇后雖說有時候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可並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後宮中那麼多妃嬪她都沒有動手,也沒有必要再對一個張美人出手。不管陶永安怎麼寵,皇后都會是她。
大管事見陶蓉蓉的表情,就知道陶蓉蓉大約是知道什麼,自己已經排除了皇后的嫌疑。
只是他也不願意讓陶蓉蓉為這件事勞心,說了這些之後,當即不肯再多說什麼。
陶蓉蓉回神,連忙歉意地送了大管事出去,回來之後躺在床上,想著這件事,只覺得陶永安這樣做,委實是太過冒險了些。
後宮重地,若是任意一人都能隨意在其中攪風攪雨,那陶永安置身其中,難免也有被掃到的時候。只是這些擔心卻不好對陶永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