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盼你日後去了地下,好生反省錯誤,下輩子,再投胎到一家。”
江聽雲緊緊地拉住他的袖子,哭著道:“大哥,大哥,不是這樣的。明明陛下應該被我的深情打動的,為什麼,為什麼……”
衛國侯長子從未想過江聽雲會有這樣愚蠢的心思,當即淚流滿面:“是我的錯,不曾注意到你居然有這樣的心思,是我與母親誤了你。”
說罷,他不肯再聽江聽雲一言,壓著她飲下了毒酒,等她面色發青,再無一絲氣息才轉身。出得門來,臉上淚痕未乾,他去回報了衛國侯。
衛國侯夫人頓時大哭起來:“若是長公主懇求情,聽雲也不會落得這般後果。”
衛國侯懶得與她多說,只是拍了拍長子的肩,蹣跚走遠,整個人彷彿蒼老許多。
江聽雲得了急病沒幾天就去了的訊息傳來,許多人驚愕萬分,卻也有人喜不自禁。
高二小姐高婷婷捧著一盒子小米珠進了高婉婉的院子,就見高婉婉正坐在那裡,手中卻慢悠悠地繡著自己的嫁衣,冬日的陽光灑落下來,更添幾分溫暖。
高婷婷笑眯眯地對高婉婉道:“姐姐,告訴你一件大好事,那惹人討厭的江聽雲沒了。”高婉婉面帶驚訝地抬起頭,問:“怎地沒了?”
將那一盒子小米珠放到高婉婉手邊,高婷婷道:“聽說是得了急病去的。”高婉婉蹙眉,面露疑惑:“這後宅中得了急病的說法……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高婷婷絲毫不在意地笑道:“管它什麼原因,反正她現在已經沒了,是不可能再冒出來和姐姐你作對了。我最討厭她了,總是露出一副我就是名門貴女你們都要臣服我之下的態度,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皇后呢。”
“慎言!”高婉婉立刻低聲叫著。
高婷婷卻只是略微一笑:“反正馬上姐姐你要做皇后的訊息就要出來了,怕什麼。對了,姐姐我得了一盒子小米珠,姐姐以後拿著讓下人串幾個頭花玩。”
高婉婉不由苦笑:“婷婷,日後我若是入了宮,珠翠事務都是有規矩的,只怕,這頭花是串不得了。”高婷婷立刻就露出懊惱神色來:“那就太可惜了。”
她正苦惱著,高婉婉忽地問:“江聽雲的事,中間沒有你鬧什麼吧?”
高婷婷頓時臉色漲紅,道:“姐姐將我當成什麼人了?”高婉婉卻混不在意,低下頭輕描淡寫道:“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必在我面前裝樣了。”
高婷婷立刻又笑了起來,方才的怒意消失無蹤。只是她口中卻依舊堅持著自己的清白:“我知道姐姐懷疑我推了她一把,可這次當真沒有。我還未做什麼呢,她就自己一頭栽進去了。姐姐,我想著,只怕她是真的想做皇后。”
高婉婉手中不停,輕輕說一個“哦”字,就已經足夠勾引高婷婷繼續說下去了:“如果不是這樣,那當日長公主的宴會,她又何必針對你。後來又有幾次宴會姐姐你不曾去,可我卻是去了的,她那副姿態,對著你可沒有一句好話。”
“分明就是嫉妒。”高婷婷這樣斬釘截鐵地說完,高婉婉卻不置可否,只是繼續低頭繡著自己的嫁衣。
與此同時,有人敲響了衛國侯府的門,送上了拜帖:“咱們是瞿家的人,前來求見你家夫人。”
門子收了拜帖,臉上卻笑意平平:“拜帖我會交上去,至於夫人會不會答應,我可就不能做主了。”
那送上拜帖之人笑呵呵的:“這是當然,這是當然。”
轉頭出了衛國侯府的門,那送拜帖的人臉上頓時沒了笑意:“不過是一個爆發的新貴,還以為自己是什麼了。呸,要是在前朝……”說到這裡,他自己就住了嘴,露出懊喪的神色來。
轉頭回到自家之後,那送拜帖之人將事情對屋內的丫鬟說了。那丫鬟穿著淺綠色夾衣,略深一點的裙子,聽他說完之後,只是淺淺地點一點頭,轉身去了屋裡。
從她的行動之間倒是可以看出,就算是這丫鬟,也是從小就開始訓練起來的。
屋內四十多歲的婦人聽了,嘆了一聲:“真是不懂規矩的新貴啊……罷了罷了,慢慢等著罷。日後,總有他苦頭吃的時候。”
那婦人這樣嘆完,揮手讓身後給自己捏肩的丫鬟下去,自己動了動身子,起身道:“走吧,去聽聽老爺有什麼說法。”
穿過並不算大的院子,又走了沒一會兒,她就到了前院。進了書房,就見自家老爺面色沉凝,不由疑問。
“陶祁被徵召了。”那瞿家老爺冷聲說。
作者有話要說:略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