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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隱約記得,似乎說過,這舉人銘牌,官家那邊似乎是有留底的,但並不在學政處。”

聽她這樣一說,林於氏立刻露出喜色來,追問不停。林淑珍皺眉苦思良久,卻依舊模稜兩可不敢確定,只說回去之後就在思索思索。

林於氏卻不想耽擱,等林淑珍一走,等不及自己病好,就將這件事說給了陶蓉蓉聽。陶蓉蓉也不清楚,只能是先讓她回去,自己另請了公主府上的管事來詢問,是不是有這些事。

公主府上的管事也都是積年的老人,對朝堂之上的事也有八分了解,大管事聞言就笑道:“公主殿下不必憂心,縱然是學政那邊已經改了名冊,這舉人銘牌,卻總是工部的工匠們打出來的,只需要去工部查賬冊就能知道一二。”

二管事此時也道:“榮大管事說得是,工部應該是有留底。只是這些瑣事,工部亦不會多加註意,這些資料也不知道是否有存留下來。”

陶蓉蓉聽到這裡,就抬手讓兩人停下來,片刻之後笑道:“我知道了。倒要多謝兩位管事。早知如此,我該早來問兩位管事才是。”

兩人連稱不敢,等出了門之後,大管事對二管事使個眼色,兩人就並肩而行,身後小廝落了十步遠。

“公主殿下想來不只是為了那林家出氣,只怕陛下亦另有打算,這些老臣真是太過猖狂。”

大管事這樣說完,二管事就嘿嘿地笑,“榮大管事,這些事,你我都管不著。如今你我既然是公主府上的管事,管好公主府這一畝三分地就行。您若是有那萬丈雄心,公主府這地方,還真委屈了您。”

大管事嗤笑,道:“我若是有心,當年就不會答應陛下來公主府上做管事。如今,不過是看那些可笑之人自以為得計覺得可笑罷了。”

二管事點頭,小聲道:“我看公主的架勢,這件事,只怕要鬧出一件大事來。”

這句話說完沒兩天,二管事就為自己的遠見卓識多喝了兩杯酒。

林長熙與書院中有同樣遭遇的一人——叫做鄭高陽的,一人敲響了宮門前的聞登鼓,另一人直闖京兆府尹,敲響了京兆府前的鳴冤鼓。

只是鄭高陽是為了自己的舉人名頭,林長熙卻是為了自己與林於氏回京時所受的傷——他在京兆府尹被杖責十下之後,喊出,傷了自己與母親的,是如今的吏部清吏司郎中的家丁,並甘願指證。

鄭高陽在敲響聞登鼓後,說出了舉人身份被人頂替的事,坦言只求一個清楚。等到他的狀訴被接下之後,一個不留意,他就撞了牆,雖然人沒死,卻昏迷不醒,幾乎等於半死。

太醫院的太醫來看過,說腦子裡有了淤血,只怕一時半會的醒不過來。

皇帝因為這件事而大怒,責令三司同時審查這件事,勢必要給天下讀書人一個說法。

“此事若是不解決,吏部上下一干人馬,也不必留在原位了。”

就算知道皇帝這樣說可能是氣話,可吏部上下,也確確實實有些戰戰兢兢。這位皇帝不管怎麼說都是戰場上得來的江山,如果真的不和心意,他是當真敢殺人的。

於是,針對這件事的徹查立刻就開始了。

那麼,在接下來的問詢中,林長熙就完全有了機會,將將吏部清吏司郎中為什麼會對自己出手的原因喊出來了。

陶蓉蓉知道林於氏現在還算鎮定,林長熙也沒有什麼受傷的跡象之後,就將更多的注意力移到了另外的事情上面了。

洛成的辛苦還是很有成績的,那些埋藏在京城角落裡的人居然有不少都被他找了出來,然後將他們的證言證詞送到了陶蓉蓉手中。

陶蓉蓉捏著那疊厚厚的,每一張上面都按著不同手印的紙,不知道為何感覺到重於千鈞。對著洛成面無表情的臉,她溫柔地笑,說:“洛大哥,多謝你了。這件事如果是我去辦,肯定是辦不到這麼好的。”

洛成耳朵有些發燒,臉上卻依舊是面無表情的,對她說:“也沒有那麼不好辦。”陶蓉蓉莞爾,決定不去揭穿他耳尖已經微紅的事實,只是含笑送了一張紙過去,對洛成道:“投桃報李,我也要送洛大哥一點東西。”

洛成迷惑地接過來,看到上面的東西,第一反應居然是皺眉:“這魏正祥,難道是前朝太子太傅?”

陶蓉蓉含笑點頭,道:“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來感謝洛大哥。正巧我與魏正祥魏老先生算是忘年交,所以,幫你的小侄子向老先生磨了這個名額來。”

洛成有心拒絕,可是實在捨不得。

他妹妹的那個孩子是妹妹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