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就讓白景下去照著書上的法子練,而他自己則開始琢磨另一件事——要不要把紙造出來呢。
暫時不提這個紙,白仲決定等嬴政親政之後,自己有了時間再來說這個,先把眼下的事搞定再說。
軍訓這個事,白仲很有經驗,站軍姿什麼的,雖然看著簡單,但實際上很痛苦,所以想要訓練的好,無非是激起眾人的好勝之心。
為了激起眾人的好勝之心,為了更好的達標,白仲可是想破頭皮想了不少損招,知道的人都說白侯爺焉壞焉壞的,不似好人。
比如,你羅圈腿,正步踢不起來,那好辦,晚上睡覺的時候,強行把腿給直直綁在一起;你駝背,抬頭挺胸不給力,沒事,上夾板……不是,上背背佳,保證你只能挺著腰著;你手不能筆直貼褲子,沒事,雖然這個年頭沒有撲克讓你夾,但是白侯爺免費奉送竹片一張;人太多了,怕教官盯不過來,沒事,每人脖子上掛根繩,繩子垂地系塊石頭,石頭下面放點石灰之類的東西,人只有一有動彈,石頭就會沾上石灰;走佇列不齊,這可更沒事,我們直接拉根繩,保證不讓你走快走慢、腳抬高抬低。
再比如,每天的勝利者有肉吃,沒勝利者只能掃廁所;倆倆互相對面站著,彼此大眼瞪小眼互相激勵,誰先動了誰今天晚上的肉就沒有了。
如此種種,白仲可是在系統裡搜了不少軍訓方面的小竅門。
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原來五花八門的軍訓法子竟然這麼多,當年訓他們的教官,只是逼所有的人都保持正步抬腿的姿勢,誰站不穩身體晃,就拿著教鞭一路敲過去什麼的,真真是手下留情了。
這些法子出爐後,暗地裡罵白仲是變態侯爺的人不在少數,但是……
我變態我樂意,你管不著!
變態歸變態,但有過軍訓經驗的人都知道,軍訓就是一開始苦,等苦吃得多了,也就好了。
再加上這些士兵又是貧家子弟,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當兵、打仗、拿人頭,就可以封爵了,幾乎都是能吃得了苦的孩子。
因此一日一日的訓練下來,粉嫩粉嫩的農民小哥們,也開始漸漸脫胎換骨,越來越像他們的父輩靠攏,先輩們的鋼鐵意志一點一點融入他們的骨肉裡。
實戰怎麼樣先不提,反正在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起來,新軍的演練非常非常有視覺衝擊力。
嬴政站在高臺上,看著如標槍般站在自己面前的新軍,一行一列整齊劃一,像是用尺子量出來,一站小半個時辰,連個眨眼的都沒有。
再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黑甲衛士,黑甲衛士都是專門訓練出來站崗的,但嬴政怎麼看怎麼都覺得比新軍差點,因為沒人能做到半個時辰不動還不眨眼啊。
“這就兩個月啊……看來呂不韋這回真要丟大臉了!”嬴政感嘆一句說道。
“花架子!不要誇!”白仲擺了擺手,誰的兵誰清楚,新軍就是一群儀仗軍,糊人還行,其他……呵呵噠。
“花架子也很不錯啊!比守衛王宮的黑甲衛士強!”嬴政不開心的嘟囔了一句。
#自己的軍隊,在媳婦的軍隊面前丟人了,腫麼破?#
☆、114|5。27營養液3000加更
晨光初現,霞光萬丈。
天光之下,是百年來盤龍臥虎之姿,巍峨挺立在秦川之上的咸陽宮。
白仲跪在咸陽宮的一座大殿上,這是昔年由商鞅親自修築的“冀闕”,坐於其中只見殿頂高遠,地上鋪著黑色石板,原木製成黑色的巨柱列於殿中,殿內的一切雖大卻不奢華,盡顯肅穆厚重之意。
過了一會兒,白仲聽見殿外有人高呼,“大王駕到。”
瞬間,所有的大臣皆在呂不韋的帶領下,高呼著“拜見大王”,紛紛起身再次拜倒。
萬人齊呼的聲音震徹全場,白仲感覺屋頂上的灰似乎都掉了下來一點。
接著,一雙白仲十分熟悉的,穿著黑色襪子的腳丫子從白仲面前走過。
冀闕之上傳來嬴政的聲音,“都起身吧。”
嬴政的聲音就跟再度按下電視機遙控器的“暫停鍵”一般,剛才已經完全停止的畫面立刻活了過來。
訓練有素的宮人、侍衛無聲無息的退回自己的角落,而大臣們則各歸原位坐好,靜候嬴政的傳喚。
二十歲的嬴政身穿玄色冕服,端坐於高高的王座之上,面目深藏於十二旒之後,讓人看不真切,但在場之人卻總能感覺,自己被一雙冷漠無情的利目所監視控制,讓人戰戰兢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