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我進宮之後,就將你娘救出來了,母后也沒多說為何劫走你娘。”
“這麼簡單?”
難道就沒有什麼曲折,直接就把人給救走了?!
難不成這個西太后後真是每天吃飽了撐了,只想給自己找點事做麼?!
“恩。”
沒有一刻遲疑地,況茗軒點了點頭。
確實很簡單,原本他都動了如果母后不肯放人那他就採取非常手段的念頭,但卻沒想到母后根本就沒有為難他就將人給放了。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母后將柳如璟抓走,肯定不僅是為了讓她服下清顏丹這麼簡單。要是這樣,只需在
王府就能做到,根本沒必要將人劫走。
也許,兩人有過交談或者其他,但是關於談話的內容,母后和柳如璟一定都會三緘其口。
這其中的秘密,肯定與顧小穿有關,不然母后怎麼會期待這顧小穿將柳如璟救回——
從況茗軒快速轉動的眼珠中,顧小穿可以看出況茗軒對自己有事隱瞞。
但是,他既然決心隱瞞的事情,自己就算再追問也得不到結果,所以顧小穿只能悻悻地又回了馬車裡。
天色漸漸亮了,很快又黑下來了。
晝夜交替,馬不停蹄,幾人艱難地在馬車上度過了三天。
路途比想象的遙遠,又多了一個人分享食物,很快,車上的乾糧就沒有了。
四人只得下了馬車,找了一個驛站補給食物,順便好好休息一下。
在馬車之上一路顛簸,顧小穿現在是全身痠痛,唐糖和白芷卉更是臉色蒼白,虛弱的不行。
而況茗軒,因為本來就有傷在身,又是幾天的不眠不休,此刻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此地,已經靠近嶽羅國,只需再趕半天的路就可以到達。
雖然急著去救溫瑜,但是,至少幾人都要保持最佳的狀態,才能有更大的把握將溫瑜成功救回。
“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見著幾人穿著華貴,原本招呼著其他桌客人的小二立馬狗腿地跑了過來,開始接待她們。
“來四間上房,再找一個上好的包間,將店裡的招牌菜都送來。”
財大氣粗的況茗軒,一提要求,那肯定要的都是最好的東西。
“不好意思,客官,我們只有三間上房了。”
小二對著幾人點頭哈腰,說話也是小心翼翼。
“那就三間吧——”
輕車熟路地提完要求,況茗軒將一錠碎銀子塞到了小二手裡,小二立馬屁顛屁顛地去為幾人準備了。
“這年頭有錢就是好——”
看著出手闊綽氣度不凡的況茗軒,顧小穿忍不住打趣到。
這些有錢的公子哥,走到哪都是財神,想不受歡迎都不行。
“你看,你看,那個公子好英俊啊!”
“我看也是,只是已經娶親了,你看她周圍的三位姑娘,是一個比一個美,哪裡看得上我們——”
“我看他還沒娶親,你沒看見他開始要了四間上房麼?”
“算了吧,沒娶親也輪不到我們——”
桌邊拐角處的飯桌上,兩個容貌普通的的女子在興致勃勃地討論著幾人。
聲音不小,連顧小穿這種不會武功得人,都聽了個真真切切。
“況茗軒,我看要是我們沒錢了,你可以去做牛郎,那我們肯定很快也能發家致富的——”
說完,顧小穿就嬌笑著上了樓,留下一臉茫然的況茗軒。
牛郎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顧小穿看自己的眼神會如此怪異?
幾人先後上了樓,顧小穿選了間靠近牆角的屋子住了進去。她一向喜歡安靜,更何況這間房外面正對著一片池塘,池塘裡的荷花開得這麼美,她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房間。
緊跟著顧小穿的步伐,況茗軒也走了進去,然後順手關上了門。
唐糖自然是知趣地進了另一間房,白芷卉看了看緊閉的房門,也轉身走進了對面的客房。
“你——你幹——幹——什麼?”
顧小穿剛坐到床邊想要好好躺下歇口氣,卻看見況茗軒緊跟著她進了屋,甚至還把房門給關上了,立馬是緊張得結巴了。
“不幹什麼啊,休息一下。”
說著,就滿臉疲憊地慢步往床邊走去。
顧小穿此刻心裡像是敲鑼打鼓般熱鬧,腦子也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