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這麼做不是有些多餘麼?
直接就奪舍現在這個身子的不行麼,非要先奪舍前一個,再奪舍後一個。肉身這麼換來換去,她就不累麼——
“為何她要孕育兩個傳承體?”
雖然自己都覺得自己問題太多了,可是請原諒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顆想要接近真相的心,冥冥中彷彿有聲音在告訴著她,問下去,問下去——
但是其實,羽澤真的不是無所不知,所以儘管看見了娘子這麼懇切的眼神,但是這個問題,他還是沒有辦法回答——
“娘子,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問過師父。”
自從多年之前,知道了師父對自己的心,他就已經不敢再去與她更接近些。
雖然兩人多年來一直在一起,朝夕相處很容易產生感情,可是他對師父,卻一直都沒有辦法產生男女之情。
之前他一直以為,或許自己無心無情,才會連師父這麼優秀的女子都看不上。
可是在遇見顧小穿之後他才明白,生命中那麼多漫長孤單乃至絕望的等待,不過是為了最後能與她相逢。
“對了,羽澤!”
顧小穿腦子飛速轉動,很快又有了主意。
“你現在不能再孕育傳承體,那你可以讓你師父幫你孕育一個麼?”
為毛她覺得這麼一說,有點讓他師父替他生猴子的意思呢——
但是很明顯,這個想法,又被羽澤給否決了——
原因嘛,很簡單——
“娘子,我是個男人,我師父只能孕育出女性傳承體,你要我以一個男人的靈魂,活在女性的身體裡麼——”
這樣的主意,真的只有顧小穿才想得出來,她的腦子裡,裝了太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你說的,莫不是我這樣的女漢子——”
這個時候,顧小穿一如既往地幽默了一把,然後轉而嚴肅地說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師父為何多此一舉要孕育兩個傳承體麼?直接將靈魂渡到第二個身體上不就好了麼?第一個做出來不也是浪費麼?難道心尖血不要錢麼——”
“有些事,其實你可以親自問我——”
房門突然被推開,幽月的臉背對著月光,顧小穿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卻能依稀感覺到,她周身,都是一股悲涼的的氣息。
“況茗軒醒了。”
只是一句話,顧小穿就已經飛奔向況茗軒所在的房間。
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
影,羽澤啞然失笑。
雖然,她早就知道,況茗軒才是她心中愛的那個人,可是目送著她奔向另一個人,還是讓他心中如針扎劍刺。
“很心疼麼?羽澤?”
注視著羽澤落寞受傷的眼神,幽月忍不住問了一句。
羽澤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一個人進了裡屋去。
疼,怎麼不疼。
就如同他知道,師父也因為他疼了這麼多年一樣——
師父,我不在了之後,你一個人,又要怎麼過呢?
可是他不知道,從一開始,幽月就沒有想過要他死。如果到了最後,羽澤還是不肯選擇傳承,那麼她只能採取禁術,拼死一試了——
若是失敗了,那麼——
她就隨他而去——
她可以接受這麼多年他都不愛他,可是,她卻不願意他就這麼離去。
想著往後的日子,見不到他的容顏,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那這寂寞如雪又漫長的時光,又有何意義——
“顧小穿——”
在顧小穿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幽月突然拉住了她。
“況茗軒已經醒了,我已經將白芷卉和唐糖接過來了。白芷卉現在正在檢視他的傷勢,你不用太擔心。”
白芷卉來了?!
這她才擔心好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況茗軒又這麼虛弱,要是白芷卉對她家小軒軒用強,那況茗軒的清白就不保了——
但是這個時候,在幽月面前這麼衝進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氣勢。
而且,看著她好像真的是有話非說不可的樣子,她也只能給白芷卉和況茗軒製造這麼好的獨處機會了——
“你不是奇怪我為何要製造兩個傳承體麼?”
幽月就這麼看著她,眼神竟比剛才在羽澤門外時還要悲涼悽苦——
這一刻,顧小穿突然有種不真切的感覺,難道這個所謂的原因,和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