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對顧小穿說些什麼,但顧小穿已經開啟了門牽著他的手走了出去——
當兩人走出密室,映入眼簾的就是坐在凳子上高傲狂妄的幽月,和跌坐在地上滿臉不可置信的白芷卉。
女王和小受身份,立馬彰顯得明明白白——
況茗軒走了過去,順手將白芷卉扶了起來,然後坐在了幽月對面的凳子上,與幽月對視著。
已然活過幾千個春秋,經歷過常人所沒有經歷過的大風大浪,可是在看著況茗軒眼底如墨般濃厚的色彩的時候,幽月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股膽怯——
面前的人,眉目清冷,雖說嘴角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但周身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竟是擋都擋不住的——
“還請幽月姑娘解釋一下,這個迷香是怎麼回事?總不至於是幫助我睡眠的薰香吧——”
冰冷的話語從況茗軒的嘴裡說出來,他的眼睛,看著已經熄滅的迷香,但矛頭,卻是對準了對面的幽月。
果然,像況茗軒這種人,一旦出來,肯定是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算計自己的人的。即使——
這個算計的最終結果,他真的很滿意——
“我無話可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救羽澤。為了他活下去,我必然會不擇手段。”
幽月站起了身,況茗軒倒也沒有攔著她的意思,任由她說完了剩下的話:
“但是我醜話先說在前面,你們想要怎麼對付我都無所謂,因為你們全部人加起來也不會是我的對手。但是,要是你們做出有弊於羽澤的事,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緊閉的密室,然後出來房門,往羽澤房間的方向走去。
“幽月到底和你說了些什麼?”
即使精明如況茗軒,對於這其中的情況也不甚瞭解了。聽幽月的口氣,怎麼感覺羽澤像是要不久於人世了呢?
雖然,他和羽澤是有些互看不順眼,但是,還不至於到要他去死的地步——
“我也想知道——”
剛剛被幽月隨手一揮,不僅打斷了她的巫術,更是給了她有力的一擊,甚至從幽月的話語中,她能感覺到幽月其實是知曉自己的身份的,幽月究竟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強大又神秘,還隱藏在國師府之中。
她能感覺的到,幽月絕對不僅僅是羽澤的師父這麼簡單——
“坐下吧,我來說——”
嘆了一口氣,顧小穿開始將自己今日所聞說了出來。
即使他們不問,她覺得自己也會說出來的。被這麼多重磅訊息衝擊著,她一個人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消化。現在,有人願意聽她說出來,她自然是,萬分樂意——
……
漫長而又沉重的一番敘述之後,顧小穿的視線看向了兩人。這眼神——
明顯是在尋求面前兩位高人的幫助——
但是況茗軒這王八蛋,壓根就不理會她無助的眼神,只是自顧自問了一句:
“羽澤就快要死了?”
為什麼她感覺,某人好像是很想羽澤死呢?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她可以理解,但是,至於有這麼大的深仇大恨麼——
“你就這麼想他死麼?你快點給老孃想辦法救救他!我告訴你,要是羽澤死了,你看老孃還理不理你——”
白芷卉看著表面是在吵鬧,實則是在打情罵俏秀恩愛的兩人,突然覺得自己很多餘——
今天,她親手將原本就越走越近的人湊在了一起,說不心疼是假的——
自己心愛的人,不僅留不住,還要禽獸呢將他推給別人。不是她想,是她無能為力——
她不想讓況茗軒醒來後恨她,所以,選擇了自己痛——
“茗軒,我想起程回七夜國——”
既然無法選擇視而不見,那麼她寧願獨自離去——
“等我們處理好溫瑜的事一起回國也不遲啊——”
況茗軒的心細如塵,只是對著顧小穿。所以連白芷卉眼裡的傷痛和落寞,都未來得及發現——
“你是豬嗎?”
白了況茗軒一眼,顧小穿深深地將他的情商鄙視了一番,才對白芷卉說道:
“聖手要是想回去,就先行回去吧,只是一路上務必要小心——”
同是女人,顧小穿又怎麼會不懂白芷卉的感受。都說了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她也不想讓白芷卉因她和況茗軒兩人的你儂我儂而心痛——
“好,天色也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