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
不會這麼快的,之前都還是好好的——
太害怕失去,顧小穿這才有些慌了,手忙腳亂地點燃燭火,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
“娘呢?娘怎麼不見了?”
聽見她的喊聲,等候在外的唐糖和況茗軒這才走了進來,看見的就是顧小穿著急萬分的模樣。
“也許夫人是出去如廁了呢?”
在唐糖的腦子裡,只有吃喝拉撒,所以第一反應就是夫人出去方便了。她平時吃多了的時候,也會半夜去茅房的——
“應該不會。”
況茗軒突然開了口,否定了唐糖簡單的想法:
“我之前過來找你時,是先來的這裡,那時,你娘剛從外面回來,我們還說了一會兒話。”
“你們說了什麼?”
聽聞況茗軒的話,顧小穿隨口問道,也許和孃的離開有關呢?或者,娘有什麼話要他轉達給自己的呢?
“沒什麼,也就是讓我好好待你。”
當然,遠遠不止這些,但是,他想讓她知道的,就是這些而已。
難道娘真的自己離開了?
是不想讓自己看見她離開人世的樣子,才選擇了獨自離開的麼?可是——
她真的,很想和孃親多相處些時日,她還沒有好好孝敬孃親,娘怎麼可以丟下她一個人。
頹然地坐在了床上,顧小穿的心情是無比低落,無盡的孤單與悲涼向她湧來,她忍不住就想哭。
不想讓人瞧見自己流淚的模樣,顧小穿將頭撇向了一邊,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這裡怎麼會有抓痕?”
指著床頭柱子上明顯的抓痕,顧小穿向兩人說道。
聽聞她的話,況茗軒走了過來,仔細檢視了下,輕點著頭說道:
“果真是,看來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廢話!
白了一眼況茗軒,顧小穿才焦急地說道:
“娘肯定是被捉走的,我要去救娘!”
也顧不上其他,顧小穿快速起身就要往外走去,但是況茗軒再一次攔住了
她。
他怎麼發現,這個女人最近越來越衝動了,以前冷靜理智的頭腦去哪裡了——
“你怎麼去救?你知道是誰捉走的你娘麼?我是在和你娘交談之後才去找的你,來人將你娘劫走,我卻沒有聽到一點動靜,一定是個絕頂高手,你是去送死麼?還有,溫瑜呢?你不管溫瑜了麼?”
經過況茗軒這麼一連串的分析,顧小穿才冷靜了下來,重新坐回了床上:
“那怎麼辦?娘我要救,溫瑜我也要救——”
現在,她站在了兩難的境地上,不管哪一邊,都是她生命中絕對不能缺少的人,可是現在,多耽擱一秒,他們的危險就會多一分。
“你聽我說。”
好在這個時候,況茗軒比她冷靜,開始為她做著抉擇:
“我會去救你娘,所以不和你們一起上路了,你和唐糖去嶽羅國找溫瑜,我會派人暗中保護你們。等我找著你娘,就來追趕你們,記得沿途做好標記,我很快就來。”
“好。”
此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她相信況茗軒一定能救出她的娘。
“唐糖,我們走吧。”
也不敢再做停留,顧小穿拉著唐糖就要上路,走了兩步,她突然回過了頭,對著況茗軒輕聲說道:
“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來。”
看著她柔情似水的模樣,況茗軒才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離開。
坐回了桌邊,況茗軒拿出皇上給他的信函,拆了開來,看著上面的兩行字,思緒萬千。
“皇兄,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若想要這天下,朕會讓你一無所有。”
一無所有麼?好像他從來不曾擁有過什麼?
但是這一次,江山他要,美人他也要。
走出西廂,況茗軒叫上冷顏,快速地趕往了宮中。
況易煙已經放他們離開了,斷不用再將人抓回去,能有動機劫走柳如璟的,也只有自己的額娘了——
一路的疾馳,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冷顏當然是因為擔心唐糖,居然都不跟自己說一聲就陪著王妃去了嶽羅國,她難道不知道這有多危險麼?
況茗軒此刻心中比平日更亂,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雖然派了十幾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