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商的呢。
五千兩銀子都不放在眼裡,那秦徵的一千兩,能讓她打點什麼。
連夜明珠都不放在眼裡,都不知道孫遙的胃口有多大。
提起夜明珠,秦挽依忽然醒悟過來,自她醒來之後,連盒子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更何況夜明珠。
落水昏迷之前,夜明珠一直藏在她的身上,如今不見了,難道還在池塘裡?
那個猶如噩夢一般的地方,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去。
“這種貨色,與那小子的相比,差遠去了。”孫遙將扳指隨手一丟,落在發愣的秦挽依的手邊,“給你了。”
“給我?”秦挽依反應過來,受寵若驚。
“你耳聾的嗎,老子不喜歡把話說第二遍。”孫遙抬起頭,後邊的病人,已經跟隨秋韻水進來。
秦挽依腦袋暈乎乎的,這是天上掉銀子,正好砸中她,五千兩,這輩子都衣食無憂了。
“傻笑個什麼勁,好好看病。”孫遙端著茶杯,慢慢喝起來。
有錢落入錢袋,那自然一切好商量,頓時,秦挽依的態度好的不能再好,把個十歲左右的小少年嚇得不輕。
進來的還有一名婦人,穿著樸素,不像窮苦人家,也不是什麼大戶人家。
一般情況下,不能行走或精神失常之人,才需有人陪同,可這麼看兩人,好像都不在這兩種範圍之內。
婦人領著小少年在椅子上坐下,小少年面色很是憔悴。
秦挽依慌忙收斂了笑意,一本正經地詢問:“小朋友,哪裡不舒服呢?”
這話若是孫遙問,自然沒有問題,一個十六歲的姑娘問一個十歲的小少年,多多少少,顯得有些古怪。
小少年不說話,看了秦挽依一眼,那眼神,滿是質疑。
難道不能說話?
秦挽依轉而問婦人:“大嬸,孩子哪裡不舒服?”
婦人在屏風外邊,早已聽到,目前是由秦挽依負責看病,也沒有埋怨,更是不敢有絲毫不敬,訴說道:“半個月前,說自己喉嚨幹,很痛,本來以為只是火氣旺盛,便自己採了些去火的藥草熬了喝,但是越來越嚴重了,有些時候,吃飯都咽不下,頭痛無力,還有點發熱。”
“其他大夫怎麼說?”秦挽依直接問道,但凡來藥王谷的病人,都是被其他大夫看過,沒有效果甚至病情加重,才會不得已來這裡。
“大夫說是風熱乳蛾,因天氣驟變,寒熱失調,肺衛不固,致風熱邪毒乘虛從口鼻而入侵喉核,開了一些清熱解毒的藥,用了幾天,一直沒有好轉,正擔心不已,聽大夥說藥王谷醫聖開門看病,這才趕來,已經過去十多天,痛的幾乎不能說話了。”婦人滿面愁容。
風熱乳娥就是急性扁桃體炎,大夫的診斷和藥方,應該無誤,可能起病急,病情加重快,才導致沒有藥效。
“大夫除了開藥讓你煎熬內服外,還有沒有配合外治吹喉以及針灸治療?”秦挽依問道。
“沒有。”婦人搖了搖頭。
桌子有點寬,依孫遙的手臂長度,完全能夠觸到對方,但秦挽依不行,只能重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小少年旁邊。
她緩緩抬起小少年的下巴,摸了摸喉管兩側,的確有點腫脹。
“嘴巴張開,我看看。”
小少年一聽,緊緊捂著嘴巴,一臉如臨大敵的模樣。
“乖,張開嘴巴,我就看一眼,一點都不痛的。”秦挽依以為他害怕,勸說著。
小少年搖了搖頭,就是不張開。
真是愁死她了。
“小朋友,嘴巴不開啟,我就看不到裡邊得了什麼病,就不能治好了。”秦挽依放緩了語調。
小少年似乎在猶豫,可臨到頭,依舊捂著嘴巴。
“啪”的一聲,孫遙拍下茶盞,“你到底張不張嘴,不治的話,別耽誤了後邊的人!”
小少年被嚇得不輕,往婦人靠了靠,別人他,連秦挽依都被嚇到了。
“大夫,你別生氣,他口裡有一股子氣味,很臭,在青囊別苑裡邊的幾個同齡的孩子,都不願意跟他玩,所以,他就不敢開口說話了。”婦人慌忙解釋了一句。
原來是這樣啊。
“乖,治病要配合大夫的,不然會好的很慢,就不能跟其他孩子玩了。”秦挽依略微威脅,“你若是就這麼回去,村裡的孩子,都不會跟你玩的,到時候就你一個人孤零零的,你娘都會被人指指點點的。”
小少年還算比較懂事,這才緩緩張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