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舒服的。”秦挽依一轉頭,就看到翠蓮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翠蓮,大小姐我有那麼可怕嗎?”
翠蓮拼命點頭又拼命搖頭。
“你屢次衝撞本大小姐,我有哪次賞你板子鞭子嗎?”
翠蓮一陣搖頭。
“那你怎麼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恨不得往我身上咬上兩口呢?”秦挽依叉腰理論。
“大小姐,老鼠怎麼會去咬貓呢?”翠蓮咕噥道。
“狗急了都會跳牆,老鼠急了當然會咬貓了。”秦挽依理所當然,誰會傻得去驗證,現在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是什麼?”翠蓮洗耳恭聽,生怕漏掉秦挽依說出的一個字。
“算了算了,你去弄點熱水過來,我要洗一洗。”秦挽依沒有想起傷兵村還好,一想起來,身上像爬入跳蚤一樣,難受的很。
“是,大小姐。”翠蓮一邊去打水,一邊還想著老鼠和貓的事情。
“姐姐,老鼠真能咬貓嗎?”秦素月怯怯地問道,像個好奇寶寶一樣。
秦挽依扶額嘆息,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丫鬟。
見她不回答,以為預設,秦素月又膽怯地問:“那會不會咬人呢?”
會不會咬貓,秦挽依的確不知道,但會不會咬人,那是肯定的,只是少數中的極少數而已。
“當然……不會啊。”秦挽依可不想秦素月胡思亂想,在她走之前,還讓秦素月留下個陰影,“你就先躺著,別胡思亂想,我洗洗就來。”
秦挽依轉到屏風後邊脫衣服,翠蓮已經提著熱水過來,灌入木桶之中。
試了一下水溫,不冷不熱,正好,翠蓮又在水中灑了些花瓣,她來的這段時間,都已經習慣了。
“翠蓮,將我的衣服拿去扔了,或者燒了也行,不用再洗了。”秦挽依走入木桶之中,對正在收拾的翠蓮道,替他們看病的時候,沾染了不少膿液汁液,尋常清洗怕是沒用。
“奴婢知道了。”翠蓮點頭出去,反正秦挽依喜歡一個人在裡邊洗。
沐浴後回到床上之時,秦素月已經昏昏欲睡,可是她還強撐著,似乎非要等她過來一樣。
“姐姐,你洗好了?”秦素月揉了揉雙眼。
“睡吧,別撐著,往後我們姐妹兩個總有大把大把的時間聊天。”秦挽依安撫道。
秦素月嗯了一聲,困及,身子又嬌弱,握著秦挽依的手,還沒聊幾句,就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秦挽依躺在外側,不敢輕易翻身,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躺著。
她也累了一個下午,身子沾床,就睡得天昏地暗。
朦朦朧朧中,耳畔似乎響起推門的聲音,很輕微,繼而聽得腳步聲,她神情一凜,靈臺清明瞭不少。
來人徑自往床邊走來,腳步輕的像飄過來一樣,忽然,她想起這似曾相識的一幕。
睜開雙眼,果然是翠屏站在那裡。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讓你快要天亮的時候過來嗎?”
“小姐,天邊已經泛著魚肚白了。”翠屏指著窗外的天色給她看。
順著翠屏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天色灰暗,像是破曉之後,她怎麼記得只小眯了一會兒呢,難道是錯覺。
“東西帶來了嗎?”秦挽依念著有事情要辦,而所剩時間不多,第一次能主動早起。
“帶來了,放在奶孃房中。”
“嗯,我馬上過去。”秦挽依翻身而起,隨便披了一件衣服出來,轉而走入奶孃的房中。
奶孃房中的桌子上,放著一個普通的長條木盒,翠屏將木盒開啟,裡邊裝的,全是一些葉子。
“很好,就是這個。”秦挽依將木盒裡邊的葉子,倒入碗中,進行搗藥,搗出的汁液,裝入一個小瓷瓶中。
“這種葉子,有什麼作用?”翠屏想不通,為何臨走之前,還要搗鼓藥材,若是需要,可以直接去醫館或者藥鋪買藥,為何非得自己親手偷偷摸摸的調製。
“這是紅掌,微帶毒,直接接觸,會引起面板瘙癢,不過無性命之憂。”秦挽依對翠屏坦誠,反正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這些葉子,可是翠屏取來,反正她不擔心。
翠屏馬上猜想到什麼:“小姐拿這紅掌的汁液,要用到誰的身上?”
秦挽依將瓶塞插入瓷瓶,賣起關子:“你猜?”
“不讓人好過的東西,應該是用到仇人的身上。”翠屏隱隱猜到會是誰了,“這樣不冒險嗎?明日就是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