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腳。
秦挽依將解藥還給韓木:“你自己喂他吧。”
這麼一來,眾人看在眼裡,萬一這是其他毒藥,也怨不了她。
韓木也沒有在意秦挽依的懷疑,將解藥收了回來,瞥了眼白色靈猴:“你把它帶到後山靜湖洗洗。”
“這麼麻煩?”水桶裡滾兩圈不就行了,秦挽依早已打算好怎麼解決它,否則幹嘛接下這個破事情。
“它是二師兄的,一定要洗得乾乾淨淨。”韓木叮囑道。
“這麼麻煩。”又不是洗洗刷刷下油鍋,洗得這麼感覺做什麼,所謂的二師兄,肯定是一頭死肥豬,才會伺候這麼一隻猴子,秦挽依看向白色靈猴,一招手,“大師兄,我們該走了。”
眾人一頭黑線,韓木眉角微微抽搐。
然而,白色靈猴沒有聽話,還是站在凳子上,抬頭挺胸,真把自己當齊天大聖了嗎?
“大師兄,你要是乖乖聽話,下回我做好吃的給你哦?”有韓木在,秦挽依也不敢發火,而是連哄帶騙。
看在吃的份上,白色靈猴勉為其難地登上桌子,正當秦挽依好奇它又有耍什麼脾氣時,它竟然猛然朝秦挽依撲來。
秦挽依驚呼一聲,捂住一張臉,任飛揮動劍鞘,往秦挽依面前一擋。
白色靈猴騰空而起,翻轉身體,任飛手中劍柄轉動,佩劍正要出鞘,卻被近處的韓木的阻攔住。
身形一滯的時候,白色靈猴在佩劍上一點,一個三百六十度大翻身,它已經華麗麗地落在秦挽依的肩膀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大小姐……”任飛掙脫開韓木的阻攔,見秦挽依並沒有傷到哪裡,這才放心下來。
秦挽依只感覺肩膀有點沉,其他並無異常,放開手,這才看到尊貴的白色靈猴已經猶如猴王一般坐定,她扶額嘆息,她算是什麼角色,路人甲嗎?
認命地往外走,秦挽依卻又剎住腳步:“靜湖在哪裡?”
“從杏林別苑出來,往東走,那是通往岐黃門的路,途中會有一棵松樹,朝樹冠所長的反向走,經過百花林,就會看到靜湖,找不到的話,還有它給你引路。”韓木朝白色靈猴瞥了一眼。
這年頭,人還得聽猴子使喚,落魄到這個份上,也只有她了。
走出竹屋,任飛隨後跟上,寸步不離。
白色靈猴轉過頭,似乎對他有點忌憚:“壞,不要跟來。”
秦挽依回望了任飛一眼,許是方才任飛對它拔劍的緣故,繼而道:“任飛,你不要跟來了,在藥王谷,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你就幫忙收拾收拾這裡。”
話已至此,任飛不好跟著,秦挽依離開的時候,他對習遠耳語幾聲,習遠馬上跟去。
在數十道怪異的眼神中,秦挽依帶著猴子離開杏林別苑,一出門,她就忘了東南西北了,她只知道左邊走還是右邊走。
“小猴子,哪邊是東啊?”秦挽依慚愧地問道。
白色靈猴尊口不開,一臉鄙夷之色,翹起尾巴,指了指左邊,秦挽依哀嘆了一聲,且行且問。
可能考慮到病人行走不變的緣故,通往岐黃門的路,平坦無阻,走來並無吃力,不過,既然備了馬車,當然不用行走,給了這麼多銀子,不給點福利,成何體統。
走了片刻,秦挽依便看到韓木所說的松樹,長相果然奇特,樹冠像側倒的三角形一樣,指向南方,如果相反的方向,那麼就是北方,想來是因為經過長年累月的風力吹刮,以及向陽生長所知。
秦挽依望向北方的小路,林木成蔭,遮天蔽日,留出一條狹窄的小徑,陰森森的,風不停地吹過,簌簌作響,怎麼看,怎麼不舒坦。
“走啊,膽小鬼。”白色靈猴催促了一聲,在她身上蹦來跳去,秦挽依忍住暴走的衝動,往小徑走去。
小徑曲曲折折,只容一個人透過,兩邊的樹木,足有兩個她那麼高,樹根之處,長著高及腰腹的草,彷彿還會順著樹身爬動一樣。
走了一刻鐘,走過這段最晦暗的道路,眼前頓時開闊亮堂了不少,不再是高立的樹木和纏繞的草,而是平坦的草坪,生長著低矮的嫩草,彷彿是剛長出來的,肉肉嫩嫩。
好在腳下有路,否則,實在令人不忍踩踏這些生命。
迎面是春日婉約的風,拂動披散的髮絲,還帶著淡淡的青草氣味,原來掩藏在陰森之下的,是如此美景。
又走了一刻鐘,前邊是一片花海,一眼望去,無邊無際,唯有與天地相接,滿眼的五顏六色,頓時讓人有點眩暈,焦點都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