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
然而,不過須臾,毒液已經浸染了一隻手臂,若是毒至心臟,還能救活嗎?難道韓木掐算過這種可能嗎?如果遲了一步,他就是因她而死。
“任飛,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剛才不是說喧鬧推擠者禁入嗎,進入藥王谷之後,若是喧鬧,會不會被攆出去?”秦挽依不知道藥王谷還有多少規定,而隱藏在這些規定後邊,是否有另外的附加規定?
任飛略微沉吟:“很有可能。”
難道韓木有這樣的打算嗎?
沒有銀子的人,都能被趕出去,更何況還是喧鬧之人?
綠色華服男子似乎支撐不住,身體一個搖晃,已經跌坐在地上,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居然還流涎,鼻出血了。
“任飛,我過去看看。”秦挽依還是無法看著那名男子毒發身亡,藥王谷的人,實在還無法讓她相信,若是旁人也就算了,一個矮冬瓜,一個木乃伊,一個比一個靠不住。
任飛自然不會讓秦挽依獨自去冒險,說著,他和習遠一塊兒跟上。
地上的男子,有氣無力,眼神呆滯,倒了下去。
秦挽依快走了幾步,上前檢視,她開啟男子的眼皮,瞳孔微微縮小,她掀起男子的衣袖,毒液已經擴散到肩膀,探了探鼻端,還有氣息有些紊亂。
“大小姐,小心一點,這種毒看著有點奇怪。”任飛擔憂地道,有眼鏡蛇之毒在先,他已經不敢小覷藥王谷的毒。
秦挽依背對著任飛點了點頭,隔著衣袖,開啟男子的手掌,五根手指頭指尖都有被蠍子蟄過的傷口,藥王谷五弟子,該不會使用五毒吧?
“看來是蠍毒,不過這蠍毒,來勢洶洶,卻又沒有立刻使人斃命,實在令人奇怪。”秦挽依手上沒有解藥,只能另尋辦法,“任飛,替我把他的衣袖割開。”
任飛頷了頷首,行動的時候,秦挽依跑回房中,從包袱裡邊取了一個紅色小包,偶然瞥見桌上的茶杯和燈盞,一併取了過來,馬上返回。
因著男子昏睡過去,毒液散的慢了一點,秦挽依展開紅色小包,裡邊是一排銀針,這是經過姜氏一事,她才習慣將銀針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沒想到今兒居然遇上了。
秦挽依抽取銀針,直接刺入男子肩膀處的穴位,封住毒液擴散的通道:“任飛,替我點燈。”
任飛沒有疑義,取出火摺子,將燈盞點亮。
這兒雖然是藥王谷,卻也是居住之地,醫療器具沒有,只能將就著用了。
在男子手臂刺破一處靜脈血管後,秦挽依用茶杯在燭火火焰上邊微微烘燒,直接罩住刺破的傷口,吸在上邊,片刻之後,拔開一看,裡邊是一杯的毒血。
“哥,你聽說過她會醫術嗎?”站在竹屋門後的葉天纖,透過鏤空的窗戶,望著竹屋外邊的一切,一臉秦挽依如果會醫術,母豬都能爬上樹的表情。
葉天申搖了搖頭:“從沒聽過,只聽說她天天在相府鬧騰,而且不會琴棋書畫,又不會做女紅,若不是那張臉,還能被選為太子妃?”
“可現在算什麼?總不會是我看錯了吧?”葉天纖冷眼旁觀,卻不知道秦挽依究竟發生過什麼。
“只不過那次大火差點喪命之後,好像變了很多,雖然相府偶有爭鬧,但不似天天雞飛狗跳。”葉天申的眼中,滿是探究的神色,或許應該打聽打聽才是。
“毀了容退了婚,還敢囂張嗎?”葉天纖一臉嘲風,“只是看她下針嫻熟,還懂拔罐,怕是不簡單吧?”
“如果她真懂得醫術,就不會治不好她自己了。”葉天申雖有疑惑,但不似葉天纖那麼驚奇。
“這倒也是,想來只是會點皮毛罷了,若是治死了人,那可就精彩了。”葉天纖等著看好戲。
“一至十號,到岐黃門。”正當秦挽依又要重複同樣的動作時,月洞門口,進來兩人,不對,準確而言,是一人一猴。
並非是她這個時候還能抽空打量,而是說話的聲音太過特別,聽著不像是人聲,這才引起了她的興趣。
一人當然是韓木,一身青衫,仿若青蓮,神色木然,為何人的眼神,可以達到這種程度,還是以前遭遇過什麼,所以才會漠然無視一切,即便下毒,都能無動於衷。
韓木的身邊,站著一隻矮矮小小的白色靈猴,不是四腳著地,而是像人一樣站立在那裡,一條尾巴翹立著,上邊兩隻腳,像人的手一樣,負手在後,趾高氣揚,神色高傲。
“一到十號,到岐黃門。”
白色靈猴的眼睛很大很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