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話重複第二遍,回去告訴鍾定奚的時候,別忘了向鍾濟潮帶句話。”
果然,他對皇宮,簡直了若指掌,身在幾乎與世隔絕的地方,卻對遠在京都的情況掌控在手中。
五王爺鍾定奚,的確是在七王爺鍾濟潮的提點下,想出了這個法子。
“讓他也安分守己一點,少自作聰明,別再煽風點火讓鍾定奚把火往與世無爭的藥王谷引,貴妃的地位,不見得穩固如山!”鍾九伸手摸了摸黑鷹的頭,彷彿在無聲地下著命令,“至於你,少給自己樹敵,若是動她一根汗毛,別忘了京都還有範燁風,皇宮還有任飛,臨州還有藥王谷的人,等著將殺手閣,一舉殲滅。”
說完,黑鷹引頸,衝向高空。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80章 鍾璟容
幽靜的夜,黑暗的天,悄靜的街,寧謐的院落。【】
本該是酣眠之時,忽然,響起噼裡啪啦雜碎的聲音,打破一室的安靜。
定王府書房,守門的侍衛聽得裡邊的動靜,慌忙闖入,只見書房地上,滿地的茶杯碎片,還有筆墨紙硯。
“王爺,發生什麼事情了?”
鍾定奚穿著一件黃色冰絲睡衣,衣衫不整,顯然是從睡夢中被人叫醒,匆匆忙忙起來。
他看著眼前的陣仗,抬手一揮:“都滾出去!”
侍衛一聽,悻悻然退了出來。
“五哥,先消消氣,再從長計議。”
鍾定奚的對面,坐著一人,穿著白色睡袍,整整齊齊,外邊還披著一件素色薄衫,很是清爽。
“消氣?怎麼消氣?你看看上邊,都寫著什麼,這是出自天下第一殺手的手筆?”鍾定奚的手中,攥著一張紙,上邊白紙黑字,依稀可以看到秦挽依三個字。
鍾濟潮背靠著座椅,一手搭在座椅邊緣,一臉沉思:“倒也是,沒想到九指快刀會失手。”
“你也說了,任飛已經離開藥王谷了,秦挽依又是手無縛雞之力,他堂堂一個天下第一殺手,居然還殺不了一個弱女子,本王還是第一次看走眼了。”鍾定奚本以為九指快刀出手,必定能手到擒來,哪知竟然會是這種結果,都有些傻眼了,“當時居然還跟本王討價還價?”
“五哥,我看這事有蹊蹺。”鍾濟潮沉吟道,這事本不該如此複雜的,即便九指快刀不會武,殺一個女人,根本不成問題,更何況曾經殺人如麻的人。【】
“能有什麼蹊蹺?還不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鍾定奚將手中的紙朝鐘濟潮扔了過去,“不信,你自己瞪著眼睛看看清楚。”
“京都沒人護她,不代表藥王谷沒有。”鍾濟潮俯身,從腳邊撿起信紙,想從上邊尋找蛛絲馬跡。
“藥王谷?”鍾定奚直接否決,“不可能,藥王谷的人,個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會為了一個醜八怪與天下第一殺手對上嗎?你是沒有見過,那個醫聖孫遙,進了皇宮,也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然而父皇,還是對他禮讓三分。”
鍾濟潮展開褶皺的信紙,一眼掃過,猛然瞳孔一收縮,噌然站了起來。
“七弟,怎麼了?”鍾定奚不解地問了一句。
信紙上邊,第一句就是刺殺秦挽依失敗,然後歸還如數歸還定金,最後,竟然提到了一個人。
“五哥,你看。”鍾濟潮站起身,將信紙攤平,指著最後邊的話,讓鍾定奚看個清楚。
鍾定奚勉為其難地看了一眼。
“藥王谷二弟子鍾九?他有什麼來歷?怎麼會對我們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鍾定奚神色一凜。
“藥王谷的人,向來神秘,什麼身份,無從可查,只是這兒又與藥王谷隔了幾個州府,難道是有人告密?”鍾濟潮懷疑道。
“什麼人竟敢告密?”
“這事就你跟我的人知道。”鍾濟潮想起整個環節,正色道,“還有就是千姿樓的含珠含玉了。”
“不可能是她們,她們兩個在千姿樓的時間也不短了,平日裡只跟我們走得近。”鍾定奚下意識否決。
“也不能排除這種可能,看來,接下來還是得派人盯緊她們,一有任何舉動,必須斬草除根。”鍾濟潮眼裡迸射出殺意。
“眼下,還得先堵住那個鍾九的口,這事若是被人捅出去,可不止被父皇罵一頓這麼簡單。”
此時,鍾定奚有些緊張起來,九指快刀是朝廷重金懸賞捉拿之人,如今,他僱兇殺人,若是被人告了上去,可就不好收場了。這幾日,鍾麒煜又盯得緊,巴不得他再犯錯。當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