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敢對我的奶奶不敬,看我怎麼收拾你!”說著,莊楚楚突然出手,利劍真往秦挽依的臉上刺去,大有刺破面板,讓秦挽依徹底毀容的架勢。
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眾人本以為只是說說而已,也曾想借著莊楚楚的氣焰,打壓打壓秦挽依的氣勢,沒有料想到莊楚楚真的會出手。
莊楚楚的劍,離秦挽依很近,近的眾人沒有時間反應。
然而,當利劍要刺上秦挽依的臉頰時,秋韻水伸手,緊緊握住了利劍,鋒利的劍刃,劃過了秋韻水嫩白的手掌,銀白色的劍身,霎時染血,停住在秦挽依眼前的劍頭,還滴著血。
“楚楚姑娘,藥王谷是嚴禁動武的!”秋韻水眉目如畫,本是溫婉柔和之人,此刻,卻也帶著凜然之色。
莊楚楚面色微僵,睜大雙眼,她並沒有想過要刺傷秋韻水的,她想要解釋,可動了動嘴,卻沒有開口。
“韻水姐姐!”秦挽依倒吸一口冷氣,被這一幕驚得不輕,正要去檢查秋韻水的傷勢,卻見一道青衫閃過,韓木的指尖,在劍身上輕輕一彈,莊楚楚脫離劍柄退後了幾步,跌落在地上,利劍應聲而落。
“韻水,你怎麼樣了?”韓木趕忙扶住搖搖欲墜的人,他的話音,有點顫抖,臉上滿是關心之色,也是疼惜之色。
他牽起秋韻水的手,上邊有不少傷口。
一道在手掌心,很深,沿著愛情線劃下,皮肉已經掀開,若是再用上幾分力道,手掌都要被斬斷。
本來莊楚楚的佩劍已經削鐵如泥,而且她又是下了狠手的,不是說說而已。
另外幾道傷口,皆在四根手指腹上,尾指因為承受最大的傷力,傷口很大,指頭彷彿斷了半截,懸掛粘連在那裡。
“流血了!流血了!”靈兒捧著臉,驚叫道,一下子竄到秋韻水身邊,連鐘樂軒也已經被驚動。
秋韻水蹙著眉頭,額頭冒著汗,隨著利劍的落下,身體彷彿被抽離生機一樣,她很想笑著說沒事,可手掌上的痛意,讓她說不出一個字。
“老三,你這不是廢話嗎,這還能沒事!”鐘樂軒怪叫一聲,看著都令人驚恐不已,“老四一定很痛。”
秦挽依想要撕下一片衣角給秋韻水包紮,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鍾九的衣料不同於尋常的材質,很是柔韌,居然撕扯不斷。
她環顧四周,蹲下身,用那把沾血的利劍,在衣服上切開一個口,刺啦一聲,瞬間撕扯下一大片。
“你竟然用我的劍……”
莊楚楚正要指責什麼,莊老夫人柺杖一伸,攔住了她,含著怨責之色。
秦挽依心無旁騖地給秋韻水包紮,很是小心翼翼,尤其是尾指,萬一一個不慎,很有可能掉落。
“手掌差一點就要離斷,四根手指均被切開,傷口很深,特別是尾指,血管損傷已經在所難免……”秦挽依每說一個症狀,都讓人心驚膽戰,尤其是莊楚楚,哪裡遇到過這麼血淋淋的場面,近在咫尺,“有沒有上到筋骨與神經,還待檢查,務必在三個時辰時辰之內進行縫合處理,上藥包紮,否則,尾指會失去知覺,乃至功能。”
“滾開!不用你說!”韓木抱起秋韻水,想要遠離是非之地,他瞪了秦挽依一眼,滿是恨意,“若不是你,韻水怎麼會受傷!”
秦挽依自覺愧疚,雖然她沒有要求秋韻水為她做什麼,然而,看到秋韻水挺身擋在她的面前那一刻,她又怎麼能無動於衷,除了任飛,再沒有人會這麼做了。
“追責的事情,留到以後,你要怎麼責罰都行,為今之計,是馬上準備縫針和縫線,止血消毒藥材,以及紗布,你也不想韻水姐姐多受一分痛苦吧。”
面對韓木的冷聲指責,她並沒有反駁,也沒有將一切歸責到莊楚楚身上,若非她口不饒人,刺激著莊楚楚,又怎麼會一步一步演變成這樣。
“不用你操心。”韓木帶著秋韻水,就要離開,這裡的人,儼然成了他們兩個的敵人。
沒想到韓木這會兒竟然固執起來,聽不進一句勸。
“小師弟,這兒雖說離閣樓最近,但一來一回,勢必讓韻水傷勢加重,還是留在這裡為好,至於所需藥材,讓靈兒取來就是。”鍾九開口道。
“不必了,我自己會處理,你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韓木不買鍾九的賬,秋韻水是他的底線,一旦誰傷了秋韻水,哪怕是孫遙,韓木也不會好生說話。
“小師弟,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韻水的傷,你也已經看見了,當務之急,就是救治。”鍾九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