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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部分

,即便茶水裡邊真有什麼,我應該也能分辨地出來。”鍾九一手握,這才一手接過茶盞,慢慢喝了一口。

這話聽著真叫人火大,秦挽依的腦海裡,瞬間已經上演了很多遍射殺鍾九的情景。

然而,鍾九才啜了一口,忽然皺了皺眉。

“怎麼,傷口痛嗎?”秦挽依急忙問了一句,說著就要去檢查傷口,一雙手,就要扯開鍾九的衣服。

鍾九的身體一僵,卻騰不出多餘的一隻手去阻止,等秦挽依輕而易舉地扯開裡衣之時,卻見紗布裹得整整齊齊,上邊並無血跡。

鍾九身上的傷口,並不是她縫合的,當時她與孫遙一道,搶救範燁風,而鍾九隻能交託給韓承續與韓木父子。

聽聞鍾九身上縫合了數十針,可見傷口之深之長,當時情況下又沒有麻藥,完全在他昏迷之時進行的,如今上了止血止痛的藥,傷口處隱隱作痛也是必然的。

“九哥,我……”正當此時,鍾流朔一邊猛然推開門,一邊喊道,前腳才跨進去,後腳還懸在半空,便看到床邊的動靜,戛然而止,不知道該進還是該退。

鍾九越過秦挽依的肩膀,望向鍾流朔,神色如常,秦挽依則下意識回頭,看到鍾流朔吃驚的表情,才意識到自己的手在鍾九的什麼地方。

知道鍾流朔又誤會了,秦挽依不想重蹈覆轍,正要開口解釋的時候,哪知鍾流朔訥訥地揮了揮手中的一個信封。

“什麼事?”鍾九面無表情,神色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九哥,無緣的嫂子,我可是真有事才進來的,雖然不見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鍾流朔強調了半天,終於在兩人神色不耐的時候提到重點,“九哥,就想跟你說,奏摺已經擬好,六皇叔已經過目,你要再看看裡邊的內容嗎?”

“既然六皇叔已經看過,那就沒有必要了。”鍾九可有可無地道,彷彿剩下的事情,他們估摸著怎麼辦就成。

“好的,九哥,如果沒有什麼特別吩咐的話,那我馬上啟程回京都,在這兒跟你告辭一聲,既然無緣的嫂子也在,那麼我順道也一併告辭了,然後你們呢……繼續。”

鍾流朔自顧自說完,退了出來。

“我說……”秦挽依想要解釋點什麼的時候,別說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這小子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夠正常一次。”

然而,被鍾流朔這麼一鬧,不知不覺中,昔日藥王谷的吵吵鬧鬧已經回溫,鍾九的王爺身份也在漸漸淡化。

“不是他不正常,而是你有些時候做的事情令人不能正常的看待而已。”鍾九替鍾流朔辯解了一句。

“說人話。”秦挽依吼道。

鍾九啞然失笑,帶著寵溺之色:“你的舉動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人誤會而已。”

“你的意思是我不正常了?”秦挽依怒瞪一眼,“明明是你蹙眉,我檢查傷口而已,這還得挑個時間嗎?”

“我蹙眉是因為這茶冷的而已。”鍾九如實相告。

“什麼?就這事?”秦挽依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然你以為呢?”鍾九反問。

“你受傷都沒怎麼這麼皺眉,現在就因為茶冷,痛苦成這樣,能不讓人誤會嗎?”秦挽依說的理直氣壯,彷彿鍾九就只能微笑冷笑嘲笑,不能有多餘的表情。

“我是人,又不是神,能受傷怎麼就不能皺眉?對於一個失血過多昏迷才行的病人,不該小心照顧嗎?”鍾九的話一套又一套,而且道理都站在他那邊。

“得得得,看你說話流暢通順、中氣十足的樣子,都不知道誰照顧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只是受了皮外傷。”每次跟鍾九爭鋒相對,敗下陣來的,必然是她。

“的確沒傷及五臟六腑,也只能算是皮外傷而已,看著嚇人罷了。”鍾九將茶杯一遞,倒是沒有提及身上的傷口有多嚴重,反而輕描淡寫地真如他口中所言一樣。

“都是你自己的事情。”秦挽依順其自然地接過茶杯,直接問了出來,“說吧,他們回京都的回京都,回江州的回江州,老頭子師父和我們呢?回藥王谷嗎?”

“師父他們會和韓太醫他們暫時留在沽州,直到這場瘟疫徹底杜絕,至於三師弟,跟隨六皇叔和六皇叔回京都或留在沽州幫師父,全看他自己的意思,至於你,留在沽州也好,跟燁風回京都也好,完全取自你個人。”

不知為何,這話出自鍾九之口,無端帶著一種難掩的冷漠,彷彿她與藥王谷不曾有什麼關係,只是獨立的個體一樣,可以隨便帶在身邊,也可以隨手拋棄一樣,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