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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奚,這話讓德妃聽了,該是何等傷心啊。”當著自己的母妃面把別人的母妃當自己的母妃看待,哪個母親聽了,心底都不會好受吧。
“姐姐該不會想挑撥離間吧,這是妹妹勸你還是省省心吧,德妃可不會在這些小事上斤斤計較。”貴妃倒不是想維護德妃,只是不想事事讓皇后佔盡風頭而已,再者德妃素來寬宏,的確不會計較這事,又不是搶人家兒子。
“看來,貴妃也只能拿別人的兒子聊以慰藉了。”皇后根本不把鍾定奚放在眼中。
“呵,那妹妹就希望姐姐沒有犯錯,一旦犯錯,姐姐似乎沒有什麼靠山了吧?也不對,至少姐姐還有一個外甥是御前侍衛,不過也不是什麼靠山。”貴妃把話往明裡挑,嘲諷著皇后沒有什麼權勢。
“妹妹也別以為能夠高枕無憂,禁衛軍統領畢竟不是大將軍,就算兵權,未必能握得穩。”皇后含笑警告。
“皇后,這太子之位,也不見得能穩固如山,父皇就算想事事幫太子二哥,也會有底線,對了,你也擔心擔心自己的皇后之位吧。”鍾定奚手中握著鍾麒煜的把柄,自然什麼話都敢說。
鍾麒煜一聽,已然確定是鍾定奚在背後策劃的一切,而鍾濟潮也脫不了關係,只是,他卻無法插口。
面對貴妃和鍾定奚的咄咄逼人,皇后這才意識到自己兒子的異常,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一般。
“那大家走著瞧吧。”皇后不想再與人多費唇舌,也想問問鍾麒煜究竟出了什麼事,便開口道,“妹妹,我們母子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隨便聊聊,先行一步,位隨意。”
皇后一副東道主的模樣,宣示著自己崇高的地位,她上前一步,離開一左一右的兩人,與太子徑自離開,也帶走了隨行的宮女和內侍。
“哼。”貴妃冷哼一聲,看你還能得意多久。
自始至終,德妃一句話也沒有攙和在內,只是默默地站著,默不吭聲。
不知道的,還以為鍾定奚是貴妃的兒子,而不是德妃的兒子。
“定奚,我們也過去吧,不能遲他們半步。”貴妃也來了勁,事事不能落了皇后半步。
鍾定奚點了點頭,三人也帶著後邊的人,往養心殿而去。
霎時,兩派勢力,各走各的路,涇渭分明。
“你說什麼?”在前邊行走的皇后,聽完鍾麒煜的話後,猛然停了下來,她用眼神微微示意身旁的貼身宮女紫杉,紫杉會意,讓後邊的宮女和內侍稍稍避開。
皇后和鍾麒煜站在四通八達的走廊上,前前後後,視線寬闊,一覽無遺。
“母后,當年這事,你也知道的,更是默許的,父皇將行宮興建的任務交給兒臣,為了拉攏李堂他們,我們聯合將當年興建的行宮規模謊報,父皇這才批准增加財力的投入,本以為這事就這麼過了,李堂更不會將這事記載下來落人把柄,哪知他連銀子怎麼分配,進了誰的腰包,都記得一清二楚,這事若是被父皇知道,父皇一定會興師問罪的。”鍾麒煜這才擔心起來。
“李堂就是拿這件事威脅你的?”皇后這才明白,為何鍾定奚有恃無恐。
鍾麒煜點了點頭。
“他是在劫難逃,就算多一重罪,結局都是必死無疑。”皇后的眼眸不停地轉動,似乎在想解決之道。
“所以,兒臣不能救他,別無辦法之下,才生了殺他的意思,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鍾麒煜一圈敲在紅柱上,氣急敗壞。
“想必他是豁出去,臨死了還想拉你當墊背,如今事情敗露,李堂肯定會供出這事,你絕對不能讓他拖下水。”皇后自然與鍾麒煜在一條船上,太子若不保,皇后之位還能穩固嗎?
“兒臣也知道,可如今要怎麼做?”鍾麒煜焦躁難耐,已經無法冷靜。
“太子,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沉著冷靜,不能自亂陣腳,否則,還怎麼應對他們的陰招。”比起鍾麒煜的驚慌失措,皇后明顯鎮定許多,畢竟在波濤詭譎的宮裡打滾這麼多年,氣度不凡。
“兒臣也想啊,但要怎麼做?”沒有辦法應對之前,鍾麒煜想要冷靜也冷靜不了,這關係著他的太子之位。
皇后十指交疊,掌心也漸漸沁出一層溫熱的汗液:“李堂的確留不得啊。”
“兒臣也想過,可問題是,李堂還活著,如今又有五弟插手這事,想要殺他,根本不可能。”鍾麒煜立刻否定了皇后的做法,“如今五弟的手中一定有我的把柄,這事絕對不能讓他捅到父皇那裡,當務之急,必須先從五弟手中拿回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