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真是小看了他,還以為他的眼裡只有女人。”鍾麒煜恨恨地道。
秦徵不可查地搖了搖頭:“五王爺不可能如此心思縝密,必定有人暗中謀劃。”
“誰?”若是被他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一定不會放過他。)
“太子,什麼人與五王爺關係密切,那麼誰最是有可能幫助他的人。”秦徵沒有點明,而是將難題拋回給鍾麒煜。
“關係密切?除了七弟,還能有誰。”鍾麒煜恨恨地道,“都被送到沽州了,還不死心。”
“太子,宮中畢竟還有一個貴妃和禁衛軍統領在,連皇上都禮讓三分,所以,七王爺將手伸到這裡,也在意料之中。”秦徵早已猜到是誰在攪局,不過局勢比想象中複雜,如今可謂是內憂外患。
“現在怎麼辦?若是被父皇知道我做的事情,父皇一定會降罪於我的。”鍾麒煜急躁不耐。
“太子先別急,如今只能見招拆招。”秦徵安慰道。
“本宮能不急嗎,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鍾麒煜沒好氣的道,一大清早,臉色就臭臭的,跟在他後邊的人,都是察言觀色之人,紛紛落後步,以免撞上,首當其衝。
“太子,為今之計,不如先示好,等向五王爺打聽清楚訊息之後再想法子?”秦徵的提議,雖然是下下策,但不失為一個辦法。
然而,鍾麒煜是何人,是皇上給予厚望的太子,怎麼能向自己的弟弟示好,低聲下氣。
“不可能,讓我向他示好,沒門,指不定還怎麼借題發揮,沒什麼也會被抖出什麼。”鍾麒煜立刻拒絕。
“太子……”
“本宮不管,這次事情是你提議的,你必須給本宮善後。”說完,鍾麒煜拂袖,快走了一步。
秦徵一聽,臉色複雜,望著鍾麒煜的背影,微帶怒意,然而眼神望著鍾定奚時,多了一份審度之態。
“太子二哥,早啊,腳步這麼匆忙,看來是有什麼煩心事吧?”鍾定奚笑著寒暄,眼底滿是得意之色,此刻,眾目睽睽之下,他根本不把太子放在眼中。
“五弟半夜做了那麼多的事情,還以為會遲到呢。”鍾麒煜的話,一字一頓,顯示著他的壓抑。
“哪能啊,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所以也睡不著啊,就早點過來了。”鍾定奚與鍾麒煜並肩走了進去,後邊跟著兩支長長的隊伍。
朝堂之上,眾人三三兩兩站著,圍聚在一起,七嘴八舌地低聲議論著事情。
鍾麒煜和鍾定奚分兩邊站著,老死不相往來。
鍾定奚越是意氣風發,鍾麒煜就恨得牙癢癢,若非鍾濟潮干涉,他會有今時今日,小人得志。
正當此時,大內總管劉賢,拂塵一揮,微微弓著身體走後堂走了出來。
眾人一見,紛紛站立,等著皇上出來上朝。
然而,等了半天,並不是皇上駕到四個字。
劉賢似乎在等著眾人安靜之後,才拉扯著嘶啞的嗓音開口:“各位大人,今日皇上龍體欠安,無法上朝,還請諸位先回去吧。”
龍體欠安四個字,可輕可重。
“劉公公,父皇龍體怎麼會欠安,可讓太醫看過了嗎?”鍾麒煜問道。
“回太子,這奴才就不知道了,不過已經宣了太醫院當值的太醫前往養心殿了。”劉賢回道,沒有透露眾人想要知道的確切訊息。
“劉公公,那父皇明日能上早朝嗎?”鍾定奚的手中,握著鍾麒煜的把柄,當然越早呈上越好,免得夜長夢多。
“回五王爺,這奴才就不清楚了,等太醫診過之後才能知曉。”劉賢說話也是滴水不漏,兩方都沒有說的太多。
眾人面面相覷,私底下議論紛紛,這皇上因病不上早朝的事情,自登基以來,也就只有一次,若只是小毛小病也就算了,如今能扯上上朝的,就絕對不是小毛病。
“各位大人請回吧,奴才也得回養心殿伺候了。”說完,劉賢也沒有多留片刻,徑自走了,剩下不知該走該留的眾人。
“丞相,本宮去養心殿看看。”留下一句話,鍾麒煜順著劉賢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鍾定奚見此,不甘落後,唯恐鍾麒煜獨自與皇上相處,先發制人,也跟了過去。
鍾麒煜和鍾定奚很快追上步履瞞珊的劉賢,兩人一左一右站定,劉賢頓覺壓力無限。
“劉公公,父皇昨日歇在養心殿,還是……”
鍾麒煜一開口,鍾定奚立刻打斷:“劉公公,父皇昨夜歇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