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必定惹來麻煩。
“怎麼,不願意?”鍾定奚拉長了聲音,彷彿想讓在場之人聽到一樣。
“五王爺,不是卑職不願,而是劉公公尚未回來。”任飛如實道。
沒有回來?
“父皇臥病在床,他居然不在床邊侍候?”鍾定奚驚訝之餘,帶著怪責之色。
“五弟,你可真是健忘,劉公公方才可是去解散早朝,他畢竟上了年紀,可沒有你那麼急功好利。”鍾麒煜嘲諷一句。
“腿腳再不利索,也該回來了吧?”鍾定奚出言不遜,不過,眾人也早已見慣了他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正當此時,被非議的劉賢從長廊裡邊小跑著而來,氣喘吁吁。
眾人可從來沒有見過劉賢什麼時候急得需要跑步,紛紛猜測不知道發生什麼大事了。
跑到養心殿前,劉賢看到皇后、貴妃、德妃等的大陣仗,停了下來,行了一禮:“奴才見過各位主子。”
“劉公公,發生什麼事情了,如此匆忙。”皇后為人之首,當先問道,看劉賢的臉色,都不對勁了。
“各位主子,恕奴才無禮,此事奴才不宜宣揚,無可奉告,奴才先要告知皇上為先。”劉賢知道這位都是厲害的角色,不敢得罪,即便是皇后問的,也沒有正面回答,以免給貴妃等人把柄,他望向任飛,“任侍衛,皇上龍體如何了?”
“劉公公進去侍奉吧。”任飛讓開一步,給劉賢開了門。
鍾定奚一見,怒目圓睜,吼道:“父皇不是拒見任何人嗎,現在是什麼意思,他一個太監都能進,本王一個王爺為什麼不能進?”
“五王爺方才不是在怨責劉公公擅離職守嗎,如今卑職只是讓劉公公進去恪盡職守。”任飛回了一句。
“你……”鍾定奚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你有種,就是不知道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本王……”
“啪”的一聲,正當鍾定奚口不饒人,大放厥詞,威脅任飛的時候,養心殿內,傳出茶杯碎裂的聲音,就連站在外邊的人,都清晰可聞。
鍾定奚一聽,立刻怔住,以為是自己的舉動,驚到了裡修養的皇上,悻悻然站在那裡。
“皇兒,別說了。”德妃猶如受到驚嚇的小鹿一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惹怒了皇上。
就算德妃不說,鍾定奚哪裡還敢啊。
然而,養心殿內,卻是另外一番情景。
此刻,僅著一見明黃色絲質睡袍的鐘彥廷,坐在床上,手中握著奏摺,一臉怒意,透著蒼白的臉色,略顯一絲病態。
龍床下邊,茶杯碎了一地,茶水也濺溼一片。
“皇上息怒,這是從橫州八百里加急送來的奏摺,奴才想著是急件,怕耽誤大事,這才自作主張,讓皇上過目,不想皇上如此震怒,奴才該死。”劉賢彷彿受到龍顏震怒的影響,跪在床邊。
“好個李堂,不見棺材不掉淚,被人揭發了,居然還理直氣壯,朕差點就相信了他。”鍾彥廷氣得不輕,胸口急劇起伏,“李堂何在?”
“回皇上,李大人正被禁衛軍看守在尚府。”劉賢回道。
“這些天,真是便宜了他,朕當初就該殺了他。”鍾彥廷將手中奏摺一揮,仍在地上,“傳朕旨意,馬上讓黃統領帶兵前去,將李堂押入大牢。”
“奴才遵旨。”劉賢應了一聲,卻沒有退下。
“怎麼,還有什麼事?”鍾彥廷臉色陰沉,烏雲密佈,像是暴雨前的凝結。
“皇上,沽州也有訊息傳來。”劉賢說了一句,帶著猶豫之色。
鍾彥廷一聽,看到劉賢這副樣子,吞吞吐吐,不像是好訊息。
“怎麼回事,沽州瘟疫,無人能治嗎?”
鍾彥廷所能想到的最壞的事情,也就是瘟疫蔓延,無法控制,即便如此,哪怕到了最後,不過是燒城而已。
“聽送信的人說,沽州瘟疫,已經控制,這全託了藥王谷的福,聽說治療瘟疫的藥方還是秦大小姐想出來的。”劉賢並沒有看過奏摺,只是從送信之人那兒探聽了句而已。
“是嗎?”鍾彥廷一聽,露出一抹喜色,“很好,朕果然沒有看錯人,也不枉費朕不遠千里將她送到藥王谷,果然是有母儀天下的姿態,起來吧。”
劉賢並未起身,始終跪著。
“皇上,這從沽州傳來的訊息,有好訊息也有壞訊息。”劉賢顫抖地從懷中抽出一個還帶著紅泥印的信封,“皇上身體有恙,奴才多嘴問了一句,若不是大事,押後給皇上,若是大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