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燁風和賀升相視一眼,彷彿在疑問,素月到底是誰。
“燁風,我看到我爹帶著素月不知道要去哪裡,我去看看,省得素月被騙了,你們先回將軍府,到時候我再登門啊。”說完,秦挽依七手八腳爬出馬車,跳到地上。
相府的馬車,已經有段距離,秦挽依無暇細說,奮起直追。
範燁風想要追去,然而,他的身體,即便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還是有些力不從心,如無意外,大概真要像秦挽依所說,再調養半月了。
“賀升,你馬上派人,暗中保護挽依。”範燁風自然不會任由秦挽依一個人去往未知的目的地。
賀升聞言,指派一人驅趕馬車後,親自趕去保護。
大街之上,行人眾人,馬車行駛的緩慢,兜兜轉轉,停在一座府邸之前。
秦挽依氣喘吁吁地抬頭,便看到吳王府三個大字。
吳王?
不就是五王爺鍾定奚嗎?
秦徵不是支援太子鍾麒煜的嗎,何時又與鍾定奚走到一塊兒了,而且,還帶著素月?
聽說鍾定奚好女色,秦徵該不會想拿素月來討好鍾定奚吧?
想至此,秦挽依一驚。
這還得了,這秦徵是老糊塗了嗎,他到底站哪邊的,又把自己的女兒當成什麼了。
馬車停下之後,秦徵當先走下馬車,一本正經,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接下來要做的,也不是什麼大事,儼然只是到親朋好友家裡串門一樣。
秦素月跟隨著下來。
此時的秦素月,裡邊穿著一身黃色羅裙,外邊穿著一件黃色薄衫,腰間繫著黃白交纏的腰帶,垂掛著縷流蘇,她的髮絲綰成一個簡便的髮髻,斜插一支蝴蝶玉簪,臉上略施粉黛,顯得文雅溫柔而又楚楚動人。
數月不見,沒想到自家妹妹脫胎換骨一樣,竟然長得越發小家碧玉,若是被鍾定奚看到,還能全身而退嗎?
看到洞開的大門,秦素月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彷彿有些不敢進去,帶著忐忑不安,臉上滿是懇求的表情,只是秦徵視而不見。
越是如此,越讓秦挽依肯定心中的猜測。
看到畏首畏尾的秦素月,秦徵回頭,板著面孔不知道說了什麼,秦素月仿若受到更加的驚嚇,只能顫抖著身體跟隨。
豈有此理,竟然把素月嚇成這樣。
見此,秦挽依怎麼能讓秦素月落入虎口呢。
說著,秦挽依就要衝出去,然而,才跨出步,她的手臂彷彿被什麼纏住,任憑她如何掙扎,卻只能停留在原地不動。
感覺手臂之上施加了一股力道,秦挽依下意識覺得會是範燁風的人,當下甩開。
“別攔著我,我一定要救素月。”
然而,許是她的動靜太大,吳王府門口的守衛似乎留意到這邊。
正當此刻,秦挽依忽然感覺眼前一片模糊,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一片陰暗的地方,背後抵著冰涼的牆壁,割得後背難受。
秦挽依哼哼唧唧,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嘴巴被捂得死死的。
誰啊?落到她的手裡,一定叫他好看。
“別動。”
沉靜中帶著一抹沉穩的呵斥聲,乍然在耳畔響起,聽得有些耳熟。
秦挽依微微轉動眼眸,眼前站著一人,不是寬厚的胸膛,卻蘊含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力道,有著俊雅的外表,可不是文質彬彬,而是舞刀動槍,如黑夜的眼眸,冰冷似水。
“任飛,怎麼是你?”秦挽依張口,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掌心,溼潤的嘴唇,在他的掌心蠕動。
任飛驟然感覺不適,馬上鬆手,彷彿碰到燙手的山芋一般。
“任飛,怎麼是你?你怎麼在這裡?”秦挽依激動地問道,難得一到京都,就能碰上一個熟人。
被秦挽依盯得有些不自在,任飛貼著牆壁,偷偷地朝著外邊一看,似乎並無異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任飛,我問你話呢。”秦挽依睜大眼睛,就那麼盯著任飛,一動不動。
任飛在此,有一定的目的,然而,卻不能對任何人說起。
“這事……”
“得得得,瞧你這麼為難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逼良為娼呢。”秦挽依擺了擺手,沒有追究。
任飛滿頭黑線,逼良為娼,她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些話到底都是哪裡學來的?
“大小姐,你又怎麼會在這裡?不該是在沽州嗎?”任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