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濟潮重新搭箭,知道鍾九不能一擊得逞,便轉移了目標,向著範燁風而去。
可惜,範燁風的身手不弱,而且,他本來就有神射手之稱,對於箭矢更加不陌生,很快躲避了過去,箭矢一個流轉,反而沒入了一名圍攻他計程車兵的身體,士兵當場死亡。
兩次落空,鍾濟潮並不氣餒,他知道對兩人下手,沒有那麼容易得手,不過,若是對弱勢之人下手,那麼,他們會救還是不救呢?
這一次,鍾濟潮搭上兩支箭矢,誰也不知道他下一個目標是誰,彷彿是他隨意挑選的一樣,誰都有可能是下一個目標。
“七王爺,你還是省省吧,就你那射箭的技術,與燁風相比,差遠了,人家閉著眼睛都比你射的準。”秦挽依不怕死地嘲諷道。
“那就走著瞧。”鍾濟潮立刻鬆手,箭矢卻是朝著韓木和秋韻水而去。
秋韻水後退一步,輕輕一躍,身子在半空中一個靈巧的旋轉,避開箭矢,然而翻轉之時,箭矢擦著她垂掛的髮絲,當場截斷了幾縷,她落下之時,髮絲正在她的眼前飄落,頓時,她的雙腿有些發軟。
韓木卻沒有那麼順利,他的身體虛弱,行動遲緩,眼見著箭矢射來,還要守護韓承續,又得擔心秋韻水,分心的片刻,箭矢已經近在眼前,他一個側身,仍然躲避不及,箭矢追著他的身影,密不透風。
“五師弟!”秋韻水一見,恍然間想起方才那被箭矢射中倒下的無辜百姓,猛然撲來。
鍾九才躲過一劍,抬手,一道指風劃過,箭矢微微改變了方向,然而,距離太近,箭矢改變的方向太小,擦著韓木的手臂飛過,鍾九的衣袖上邊,也被士兵的佩劍劃開一道口子。
“五師弟!”秋韻水顫抖著雙手,想要為韓木止血,又想為韓木解毒,可不知該如何是好。
“四師姐,我沒事,只是擦過去,擦破了衣袖而已。”韓木安慰一句。
秋韻水掀開韓木的衣袖一看,沒有血跡,自己的手上,也沒有血跡。
“真的,你沒有受傷。”秋韻水情難自禁,撲入韓木的懷中,嚎啕大哭起來,“嚇死我了。”
然而,韓木沒說的是,只差那麼一點,他將永遠沒有機會說出口,只那麼一點,他真的什麼都來不及了。
可是,面對突如其來的擁抱,韓木又在想,這麼一次死裡逃生,也算值得。
韓承續看著兩個相擁的人,彷彿驟然之間明白了什麼。
“說了沒用就沒用,別白費心機了。”秦挽依冷冷地看著鍾濟潮,一顆心卻砰砰跳著,驚魂未定。
“這只是開始,在本王用盡最後一支箭矢之前,這場遊戲,會一直持續下去。”說著,鍾濟潮再度搭上兩支箭矢。
在鍾濟潮手中的毒箭射出之前,她必須採取行動,否則,但凡有人受傷,她一定會後悔的。
然而,她離鍾濟潮太遠,無法下手。
突然,後方傳來一陣躁動,本來還是微不可查,漸漸的,動靜越來越大,竟然是一片廝殺聲。
通道另一端,還有一百士兵駐守,是誰引起的廝殺和混亂。
鍾濟潮望向鍾九,鍾九雖然置身在一片圍攻之中,但舉止從容,不疾不徐,絲毫不是困獸之鬥的絕望和破釜沉舟。無彈窗廣告)
通道之中,乍然響起一陣馬蹄聲,匆匆而來。
是敵是友?
鍾濟潮和秦挽依有著同一樣的疑問。
馬蹄聲越來越近,鍾濟潮手中的弓箭拉滿,指尖微松。
與此同時,秦挽依袖中微動,小紅從她手中哧溜而出,瞬間纏上孔伯的手臂,孔伯猝不及防,小紅已經張開大嘴,兩顆尖利的牙齒,對著孔伯的手臂就是一咬,一氣呵成。
“啊……”孔伯嘶吼一聲,退後一步,他的手臂,頓時漆黑一片。
“幹得好。”秦挽依稱讚一聲,立刻脫離孔伯的牽制,旁邊有兩個士兵見狀,想要上前幫忙,然而看到那條全身火紅的眼鏡蛇,立刻嚇呆在那裡。
被這麼一驚,鍾濟潮手中的箭矢走偏,哪支鬆動的箭矢,順勢繞過一個弧度,卻是朝著她而來。
秦挽依一見,就地一蹲,箭矢直接穿過她的頭頂,沒入孔伯的身體,孔伯轟然倒下,死不瞑目。
鍾濟潮一見,怒不可遏,中指一鬆,第二支箭矢已經朝著秦挽依而來。
秦挽依突覺頭皮發麻,正要往身側躲避。
“無緣的嫂子,我來幫你。”一聲清嘯,鍾流朔騰地從馬上躍起,手中一把如葉的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