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挽依下意識抬起無力的雙手,握住匕首的鋒刃。
匕首‘逼’近一分,雙手被割深一分。
頓時,血珠順著匕首,一點一點滴下,落在秦挽依的臉頰上。
然而,她卻感覺不到掌心的痛處,反而被身體中一‘波’又一‘波’的燥熱‘逼’得要發瘋。
“看你還能死撐到什麼時候,毀不了你的臉,我也要廢了你的雙手。”秦靜姝眼神一凜,雙手握住匕首,正要往下刺去。
“小姑娘,在嗎?”
“大小姐,在哪裡?”
‘門’外,同時響起兩道詢問的聲音,繼而立刻想起一陣打鬥的聲音。
秦挽依一聽,是白書轍和翠屏,想要呼喊,卻是沒有力氣,更是沒有機會,她怕自己一洩氣,秦靜姝就能毀了她的臉。
“砰”的一聲,寢殿大‘門’被轟然撞開。
“咚”的一聲,寢殿地上,躺著兩名東宮護衛,捂著肚子,咿咿呀呀地哀嚎,縮在一起。
“小姑娘,在這裡嗎?”白書轍高吼一聲,闖了進去,看到地上奄奄一息的鐘麒煜,立刻將視線移到‘床’上。
此刻,秦靜姝的匕首,還懸在秦挽依的臉頰上邊,鮮紅的血跡,還在源源不斷地滴落。
秦靜姝見此,‘抽’回匕首,一轉方向,嘶啦一聲,劃開秦挽依‘胸’口的肚兜。
頓時,秦挽依身上遮體的最後一道屏障崩裂,‘露’出雪白的****。
“閉上你的眼睛,大小姐的身體是你能看的嗎,嫌命太長了嗎?”翠屏推了白書轍一把,手指一彈,已經隔開秦靜姝,跑到‘床’邊。
白書轍怔怔地反應過來,還好還好,差點要被鍾九五馬分屍了。
“大小姐,你還好嗎?”翠屏問道。
“九……九呢?”秦挽依枕著柔軟的枕頭,眼中頓時滾落一顆淚滴,灼熱地刺燙著面板,第一次這麼想要見到鍾九,可又不想被鍾九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
“九王爺在與九指快刀對決,也不知道什麼情況了。”翠屏一邊熟練地給秦挽依穿上衣服,一邊解釋。
“別……碰我。”秦挽依只覺得被翠屏接觸過的地方,在升溫,折磨地想要死去,她擔心著鍾九,想要幫忙,卻連自己都無法顧及。
該死的‘春’‘藥’,竟然這麼強勢,連男人和‘女’人都不分了。
翠屏只能扯過被子,蓋在秦挽依的身上。
“大小姐,你的雙手正流血呢,要趕緊包紮。”
“別……碰我。”秦挽依重複了一句,彷彿對雙手並不在意,只是不想讓人靠的太近,卻不停地蹬著被子。
“喂,大小姐這樣,現在該怎麼辦?”翠屏也沒有辦法了,不能碰秦挽依,又不能任由她這麼躺著流血。
白書轍試探‘性’地回頭,靠近了一步,打量了寢殿的情況,抓了抓蓬鬆的頭髮:“這個我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要麼忍過去,要麼只能問問阿九了。”
“你倒是很清楚啊。”翠屏揶揄了一句。
“教書的,多多少少懂一些。”白書轍攤開雙手,一臉自謙。
“正經事一竅不通,歪‘門’邪道懂得的確不少。”翠屏嫌棄了一句。
白書轍倒吸一口氣:“我……”
“算了,別解釋了,我在這裡守著,你去看看九王爺。”翠屏什麼也不想聽。
“也好。”白書轍不與‘女’人一般計較,正要離開,腳上卻被什麼纏住了一樣,動彈不得,他低頭一看,竟然是鍾麒煜抓著他。
“救……我。”鍾麒煜的右手,已經一片漆黑,毒液顯然已經擴散。
堂堂一個太子,竟然淪落到這個地步,白書轍無言以對。
“我也沒有解‘藥’,救不了你,所以說,不該是你的,就不要強要,要了也該看看有沒有本事駕馭,當初只做個王爺不就好了,為何要爭太子之位呢。”
白書轍強硬地‘抽’走腳,正要離開。
“哄”的一聲,寢殿之外,驟然發出一道巨響,好似什麼炸裂一樣,寢殿都彷彿搖晃了一下,寢殿的地面,更是傳來明顯的震動。
“發生什麼事情?”翠屏滕然站起。
白書轍凝眉思忖道:“不知道,可能是阿九,我出去看看。”
話落,白書轍並未走正‘門’,而是直接從窗戶外邊跳了出去。
寢殿之外的空地上,一片狼藉,地面崩裂,房屋傾塌,樹木截斷,彷彿強烈的地震過後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