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兵探頭往左一看:“什麼人鬼,根本沒人好吧。”
“不可能啊,剛才我明明看到一個人影的。”右邊那名士兵重新一看,“看,還在呢。”
“不會這麼邪門吧,是不是你眼睛出問題了。”左邊那名士兵一看,果然看到一個黑影,結結巴巴地道,“肯……定是人。”
“都說有了吧。”右邊那名士兵這才安心,若只是他一個人看到,他真是遇上鬼了,“那人在幹什麼,飄來移去的?”
“什麼飄來移去,根本是走來跑去好吧。”左邊那名士兵糾正,卻也帶著忐忑,自瘟疫流傳以來,他們守門之時,根本沒有看到什麼人影出沒。
站在右邊計程車兵,顯然比較膽小,落後左邊計程車兵半步:“行行行,也怪這次瘟疫,死了那麼多人,誰知道他們的鬼魂會不會回來尋家呢?”
“尋什麼尋,好好守門就是了。”左邊那名士兵縮了回去,站在原本的位置,右邊那名雖然也歸了位,但視線無可避免地就看到了那道黑影。
秦挽依在黑暗中摸索,自沽州鬧瘟疫之後,一到晚上,基本上已經無人行走,因而街道暗暗沉沉,連月光,都彷彿怕被傳染一樣,沒有照射這片土地,顯得漆黑詭異。
按著方茹芸和鐘樂軒提供的地方,她一路找來,簡直比瞎子還盲,比夜盲症還嚴重,腳下不斷地試探,生怕踩到什麼坑裡去。
好在遠處有光亮,此刻,她無比懷念她的夜明珠。
忽然之間,她想起鐘樂軒塞給她一個東西,好像短棒一樣,掏出一看,果然是火摺子。
拔開一吹,火苗突然竄了起來,腳下的路途,瞬間清晰無比。
“鬼啊!”右邊站著計程車兵,本不想追蹤秦挽依的身影,然而,驟然燃起的火光,讓他不得不視察一眼。
然而,只這一眼,那張帶著傷疤的臉,猶如地獄鬼怪一樣,乍然出現,那雙眼,察覺到什麼動靜,直直望來。
“開……什麼玩笑,都跟你說人了。”左邊那名士兵的一顆心,不覺也懸了起來,面色僵硬。
兩人結伴探頭一看,但見那道黑影不知何故,身影較快,直接向他們飄來。
兩人想要逃跑,然而腳步黏在地面一樣,抬也抬不動。
眨眼間,秦挽依已經站在宋王府門口,但見兩名士兵緊緊依偎在一起,不分彼此。
秦挽依朝他們兩個豎起大拇指:“好樣的。”
“你……是什麼人?”兩人也不敢詢問她是人是鬼。
“我是醫聖徒弟,聽聞師父老人家在宋王府落腳,這才趕來與他匯合。”秦挽依開門見山,沒有任何遮掩。
醫聖徒弟?
兩人這下總算肯定是人不是鬼了,這才後知後覺地放開對方。
“你有什麼憑證能證明你是醫聖的徒弟?”左邊士兵先行反應過來。
秦挽依聳著肩膀,驚問:“難道你有什麼證據能指控我不是醫聖的徒弟?”
“你……”
兩人僵持在那裡,誰也給不出證據。
“醫聖就在宋王府,你們兩個隨便誰進去詢問一句,就說臉上留疤的徒弟來探望師父了,他一定會讓我滾進去的,我保證。”秦挽依提了一個法子。
兩人一聽,誰想在這裡面對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但這兒還得有人守著,兩人只能石頭剪刀布。
一比劃,最終勝利的竟然是右邊那名士兵,當下,他歡天喜地進去通報了,留下左邊那名士兵,與秦挽依大眼瞪小眼。
“哥們兒,我那老頭子師父、四師姐和五師弟近況如何?”等人的時候秦挽依與留下來的那名士兵閒聊起來。
“你若真是醫聖的徒弟,進去就知道了,若不是,沒有必要知道。”這名士兵,內心膽小外表尚算冷靜,但基本的職責沒有忘卻。
“說的也是,我要不是醫聖的徒弟,你們也算盡職盡責,但我要是醫聖的徒弟,你呢……”秦挽依邁上臺階,踮起腳尖與他平實,“回去收拾收拾,明兒就可以帶著包袱走人了。”
“你……”士兵真的膽小,被這麼一唬,還真被嚇住了。
正當他權衡利弊的時候,先前通報計程車兵已經小跑著回來,邊跑邊喘,辦事速度還算快。
“姑娘,多有得罪,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醫聖真的讓你滾進去呢。”
秦挽依的嘴角,僵了僵,就知道會這樣。
挫敗地垂著頭,當她要跨進去的時候,秦挽依驟然回頭,朝著方才留下來的那名士兵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