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這口氣。
“那就等你好訊息了,取到藥材之後,你先檢查檢查,憑你對毒藥的認知深度,想必能發現有什麼問題,若是沒有……”秦挽依轉頭,背後空空如也,哪裡還有鐘樂軒的人影,至於走得那麼急嗎,話都還沒有說完呢。
秦挽依搖了搖頭,轉出巷子,眼前就是宋王府所在。
登上臺階,秦挽依才露面,守門的兩個士兵,已經向她走來,彷彿專門等候她一樣。
“秦姑娘,王爺有請。”
這還真是時刻關注她的行蹤,肯定是那個被鐘樂軒打發計程車兵遲遲未回,所以起了疑,鍾濟潮才料定她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所以說,讓人跟著就跟著,左右不過把事情彙報給鍾濟潮而已,如今少了一個人,還不知道怎麼打發的,純屬就是給自己找麻煩。
“我知道了,馬上去。”
秦挽依懷揣著玉佩,向兩人詢問了鍾濟潮所在,便往書房走去。
書房,往往是暗藏重要信物,商談秘密事情的所在,鍾濟潮讓她去書房,不知道為了什麼事?
順著路上巡邏士兵的指引,秦挽依一路忐忑不安地來到正院。
可能是得了鍾濟潮的命令,守住各個院門計程車兵,對她視而不見,她就這麼暢行無阻地站在書房門前。
書房的門,沒有開著,也不是關著,而是虛掩著,留著一條縫,望不到裡邊,卻又能感覺到裡邊壓抑陰森的氣息。
裡邊時不時想起咔擦咔擦的聲音,她忽的一個寒戰,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頭皮發麻。
該不會動用私刑吧?
“秦大小姐,既然來了,就別在門口徘徊,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本王怠慢貴客呢。”
鍾濟潮的聲音,像是晴空霹靂一樣,驟然響起,令秦挽依心中一顫。
這樣都能知道是她,這鐘濟潮究竟是有千里眼還是透視眼?
秦挽依整了整衣裳,輕咳一聲,裝模作樣地推開書房的門,慢條斯理地跨了進去。
此刻,鍾濟潮正坐在書案後邊,沒有提筆寫字,也不是潑墨作畫,而是在修剪盆栽。
這是一盆雪松,樹姿挺拔蒼翠,雄偉壯麗,但又不乏精緻玲瓏,瀟灑遒勁。
原來絡繹不絕的聲音,竟然是裁剪的聲音,他手中的剪刀,彷彿剪到她的脖子上一樣。
“七王爺好雅興啊。”秦挽依扯動臉皮,嬉皮笑臉地道。
“怎及秦大小姐今日的乘興而去盡興回來呢?”鍾濟潮雖然與秦挽依打著啞謎,但大家心知肚明,反正只在秋家用了玉佩,諒鍾濟潮也不能說什麼。
“當然了,這不是託了七王爺的福嗎,這秋家,別提還真是大門大戶,財大氣粗,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秦挽依繼續裝傻充愣。
“是嗎?秋家雖是富商,但怎麼及相府來的氣派,秦大小姐誇大其詞了吧?”鍾濟潮張開剪刀,咔擦一聲,見下側枝。
秦挽依只覺得脖子上一陣冷意。
“哪裡哪裡,秋家是名不虛傳名副其實。”秦挽依僵笑道,隨即想到這次的目的,當下拿出玉佩,呈上道,“七王爺,這是你的玉佩,完璧歸還。”
“擱著吧,本王也沒有什麼急用。”鍾濟潮沒有接過,秦挽依直接放在書案上,聽他話裡的意思,好像不是急著讓她歸還,相反,似乎只要他沒有提及,她還能再用玉佩興風作浪幾天,那她這麼主動,豈不是虧了?
“七王爺忍痛借讓如此珍貴玉佩,我們又怎麼能不知好歹呢。”秦挽依呵呵一笑。
“是嗎?可本王怎麼覺得,這塊玉佩,到了秦大小姐手中,如同廢銅爛鐵一樣,沒有半分用處呢。”鍾濟潮手中拿捏著玉佩,玉佩彷彿可有可無一樣,絲毫不像他說的那麼貴重。
“哪裡,若是沒有這個玉佩,怎能進得了秋家的門呢?”秦挽依儘量不去提及衙門一事。
“呵呵,本王今日總算見識到了秦大小姐的高招啊。”鍾濟潮心知肚明,卻沒有點破,跟秦挽依打啞謎一樣。
他不說,秦挽依當然不會招認了:“哪裡哪裡,這點事情都辦不了,怎麼能當得了醫聖的徒弟呢,既然玉佩已經還了,那七王爺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
“何必著急呢,本王傳你前來,可不是要你歸還玉佩的。”在秦挽依自言自語想要全身而退的時候,鍾濟潮狠狠地裁下一根側枝。
“那……七王爺令我前來,所為何事?”秦挽依的聲音,帶著顫音,她自己都察覺到了,更何況鍾濟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