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若不是情勢所迫,我也不想輕生,我就想見見秋老爺,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就算我想嫁,那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得秋老爺點頭才是。”秦挽依明裡暗裡說出自己的意思。
“本官知道了。”縣太爺是聰明人,聽得出秦挽依想要嫁入秋家,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秋家就算敗落,但金山銀山還在,更何況如今還沒有定局,“罷了,本官就讓你們兩個見上一面秋炳程,但你們可別耍什麼花招。”
縣太爺沒有辦法,只能成全兩人,牢房雖然不能說固若金湯,但好歹也有人看守,憑藉一個文弱書生一個無知婦孺,還能鬧出什麼事嗎,而且,旁邊還有人看著。
“多謝大人成全。”秦挽依行了一禮,低頭的時候,微微側首,朝著秋文宣眨了眨眼睛,帶著俏皮之色。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94章 我娶你
在縣太爺的授意之下,四名捕快,兩人重新回到衙門前邊守門,剩下的兩人,一人在前邊引路,一人在後邊跟著。【】
縣衙牢房有些破舊,但是由石頭砌成,堅固難摧。
入得牢房,一陣黑暗,霎時傳來一股難聞的氣味,好似發黴了一樣,還有一道陰風,吹得身上怪不舒服的,即便戴著口罩,都能隱隱約約聞到。
秦挽依面不改色,然而秋文宣卻是臉色泛白,似乎有嘔吐的前兆,只是,她不為所動。
走下臺階,就是一張陳舊的桌子,上邊擺了一個酒瓶,幾個空碗,還有一小碟花生,有兩名獄卒在喝酒聊天,一個四十出頭,一個二十出頭。
“瘟疫一鬧,這兒很久沒有來新人,今兒一來還是一雙,犯得什麼事情?”聽得動靜,年長的獄卒,打趣起來。
“別亂說,這兩個可不是犯事的。”走在前邊的捕快道。
“不是犯事的還帶來這裡?有沒有搞錯了?現在又不是探監的時候?”年長的獄卒瞥了眼秋文宣和秦挽依,忽然,他多留意了一眼秋文宣,“哎呦,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秋家大少爺,能不眼熟嗎?你們把他們兩個帶到秋老爺那裡,秋家大少爺和這個女人要見他。”前邊領路的捕快道。
“他兒子不是應該被看守在秋家嗎?現在不是嚴禁探監嗎?怎麼又多出一個女的?”年長的獄卒不覺多留了一個心眼,雖說要聽命辦事,但也得問個清楚。
“別問那麼多了,大人自己都還沒有理清頭緒呢,你先派個人帶他們過去就行,這是大人的意思,等會兒再慢慢跟你解釋,說起來還真是個事。”帶著秦挽依兩人來的捕快,在桌邊坐了下來,徑自取了兩個碗,倒了酒,開始剝起花生來,大有長談的意思。
既然都這麼說了,看守牢房的兩人也不敢怠慢,年長的獄卒點了年少的獄卒,年少的獄卒不得不起身,領了兩人過去。
“現在可以說了吧?”年長的獄卒追問道。
“這事還得從這個女人身上說起……”
秦挽依只聽得兩個捕快繪聲繪色地描述著方才的一幕,添油加醋,一點都不含糊,她只能搖了搖頭,不做理會。
可能是重犯的緣故,秋炳程的牢房在裡邊,光線更加黑暗,簡直是暗無天日。
越是深入,裡邊的黴味越重,秋文宣忍受不住,捂住口鼻,在一邊乾嘔起來。
“秋炳程就在最裡邊,你們快點完事。”說完,年少的獄卒似乎也受不了這兒濃重的氣息,不想跟著他們,興許也想聽聽外邊幾人在嘰裡咕嚕講著的事情。
秦挽依一聽,竊喜不已,少點人跟著少點麻煩,如今一個都沒有跟著,自然是最好的。
待其他人走後,秦挽依看著秋文宣,秋文宣俊秀的臉上,蒼白的嚇人,彷彿他才是那個關押在牢房多日的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懷孕了呢。”秦挽依嘀咕一聲,眼見著秋文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她隨即取下臉上的口罩,戴在秋文宣的臉上。
頓時,秋文宣感覺淡淡的藥香在鼻端瀰漫,夾雜在藥香之中,還有一股獨特的味道,像是秦挽依身上的味道一樣。
“我們不過是初識第一天,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拿自己的名節開玩笑呢!”秋文宣板著一張臉,口中略帶埋怨之氣,不知道在怨誰。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麼,我知道自己長得醜,又沒讓你娶我,別太擔心了。”秦挽依倒是不所謂,過了眼前這關再說,能不用鍾濟潮的玉佩儘量不用。
秋文宣是文人,崇尚一切美好的東西,不管是人還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