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應當知道,油盡燈枯四個字。”秦挽依如實與兩人細說,這病拖得太久,若非現在發現,不出兩日,方丹青就會殞命,如今就算治療,身體也難恢復往昔的樣子。
紀氏一聽,一陣暈眩。
“娘。”
“夫人。”
方茹芸和喜兒忙一左一右攙扶著紀氏,坐到椅子上。
“鄭大夫也說過,老爺這病,拖不過今年,如今,怕是連這次瘟疫都熬不過了。”紀氏泣不成聲,開始抹淚,“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娘,都是女兒不孝,當初哪怕以死相逼,都該逼著爹去藥王谷的。”方茹芸跌坐在地上,靠在紀氏的雙腿上,怨起自己來。
喜兒站在一旁,不知道該安慰誰,只能跟著哭泣。
“你們先別急著哭,拖不拖得過今年,我不知道,全靠你們,但能不能熬過這次瘟疫,只要你們配合,也不是不可能的。”秦挽依拂了拂額頭,對於哭聲,有著特別的牴觸,尤其是面對他人死亡時的哭聲。
眾人一聽有了希望,連哭都忘了,當下屏息靜氣地聆聽秦挽依所說的一切。
“秦姑娘,你有辦法?”方茹芸還是梨花帶雨,當初坦然應對困難的勇氣,蕩然無存,只因當時沒有切膚之痛。
“我先試著施針,等方老爺的情況有所好轉的時候,再配合湯藥服下,到時候再診治診治。”秦挽依道出自己的治療方法。
“施針?你的藥箱呢?”紀氏看到秦挽依孑然一身,什麼也沒有攜帶,如何治病?
“我身上其他沒有,正好有銀針備著。”秦挽依從袖中取出一卷紅布,“方夫人,你留在這裡幫忙,方姑娘,如果可以,你最好也在這裡幫忙,今日需要動幾個身體要穴,未免萬一,我擔心你母親一個人無法做到。”
方茹芸想著方才的那一幕,勉強點了點頭,生死關頭,其他已經無關緊要了。
“秦姑娘,那奴婢呢?”主子都有了任務,沒道理下人沒有,但喜兒又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