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鬧騰,都是枉然。
就在此刻,鐘樂軒抬手,一道紅色身影咻然飛出,眨眼間,已經趴在城牆上邊往上飛竄。
“那……是什麼?”狍子等人臉色一變,只覺得一道身影猶如一道紅光一樣,眨眼前還在鐘樂軒的袖中,眨眼後已經爬到眼前了,得意的笑容凝滯在臉上,四人連什麼都還看不清,小紅已經躍到狍子的身上,令人三人紛紛後退。
小紅一個攢動,已經纏繞著狍子的脖子,吐著紅心子,蠢蠢欲動,跌在地上的三人逃命似的躲得遠遠的。
狍子嚇得血色全無,脖子被越勒越緊,呼吸越來越困難,漸漸感覺到死亡的臨近。
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人,可以說殺就殺,拿人命當兒戲。
一個呼嘯,小紅微微蠕動身體,鬆了鬆身體,狍子終於能喘了一口氣。
“開不開?”鐘樂軒淡定而坐,沒有多餘的廢話,狍子從他身上隱隱能看到孫遙的架勢。
狍子沒有馬上答應,還在反抗著,手臂扣著小紅的身體,小紅的紅信子,已經舔著他的臉,兩顆尖銳的毒藥,與他的臉頰不過一寸。
“狍子,冷靜一點,別激怒它,先把城門開啟再說,到時候向七王爺稟明,派人捉拿他們就是了。”
“就是,而且,他們想死,幹嘛攔著他們。”
“看那臭小子不像說笑,狍子,這個時候還是先隨了他們的意再說。”
三人覷著這個架勢,開始勸說起來,這的確已經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底下的少年,根本沒有說笑,他想殺人,真的輕而易舉。
命懸一線,狍子不得不衡量。
“我知道你們恪盡職守,全因職責所在,也知道你們設身處地為我們著想,但我們真有親人在裡邊,即便沒有血緣關係,但比親人更親,我們真的只想知道他們的……”
“秦姑娘,是你嗎?”
秦挽依正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遊說,後邊卻有一道溫婉中帶著驚喜的聲音響起。
她側過頭,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的旁邊,已經停著一輛寬敞的馬車,像是富貴人家的,馬車彷彿憑空出現一樣,無聲無息,嚇得她差點栽下去。
此刻,窗戶旁邊,正有一人掀著車簾探出頭。
觀此人的面容,端莊賢淑,此人的言語,彬彬有禮,整個人就是大家風範。
“你不就是那個……”秦挽依盡力回想,這人很是面熟,也知道在哪裡見過,發生過什麼,就是忘記了叫什麼,個了半天,還是沒有叫出聲,驚訝的表情定格了一般。
“我叫方茹芸,與秦姑娘在藥王谷見過幾面。”馬車裡邊的女子自報姓名,眉目如畫,含笑應答。
“對對對,方茹芸姑娘。”秦挽依終於想起此人的名字,她們的確在藥王谷杏林別苑見過,她不遠千里帶了姨父一家上要藥王谷,結果她的姨父不當戒酒,整日在杏林別苑胡言亂語,失去理智,還拿刀追殺,正被她和鍾九看到,這才得知是什麼症狀,那個晚上,差點釀成大禍了。
而且,方茹芸的姨父一家,個個都是糾纏不休的角色,尤其是她那表妹,實在不想再碰上,不然,免不了又是一番爭鬧不休,想想都覺得頭皮發麻。
秦挽依往馬車之內掃了一眼,好像馬車之中,只有方茹芸一個人。
“秦姑娘,你們怎麼會在這裡?”方茹芸帶著一抹喜色,問道,“難道是因為沽州的這場瘟疫嗎?”
一猜就準,難道他們的來意就這麼明顯嗎?
還是說,藥王谷的人現身,如無大事,沒有必要。
不對,藥王谷眾人在外人面前皆是蒙面示人,因而即便外出,也沒有人認得,但是她例外,因為她就是以目前這副尊榮,在藥王谷招搖過市的,所以,一旦有人跟她在一塊,很快就會被識出。
果然,鐘樂軒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
“呵呵,正是,師父心懷天下百姓,不忍沽州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特帶領我們前來,只是途中有事,分開了,這會兒趕來,被阻攔在城外了。”秦挽依避重就輕地道,“方姑娘怎麼在這裡?”
“秦姑娘可能忘了,我家在沽州,途中聽聞了這事,這才急著趕回,想要知道家人的情況。”方茹芸道,帶著一抹淡然的清愁。
秦挽依的確忘記了:“你姨父一家呢?”
“姨父身子不適,途中耽擱了幾天,如今只能暫時安排在臨州客棧,我先行回來探探。”方茹芸解釋道。
太好了。
秦挽依還正擔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