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無法言語,尤其是秋韻水,這一看被抬著的是女子之身,不免驚憂摻半,“秋姑娘?”
“不是,別問了,準備一輛馬車,我先將她送上去。”雖然受了鍾濟潮的命令和孫遙的恩惠,但廣衝仍然不想與秦挽依久呆,就算他肯,他手底下抬著秦挽依的四人也不肯。
明白廣衝的意思,郭槐立刻指派兩人,將馬車催趕到廣衝面前。
“廣兄,不如我讓兩個兄弟替你將人送上去?”
“不必了,王爺令我親自將她送到懸崖上邊。”廣衝沒有領受郭槐的好意。
“都到這兒了,只要你的人不說,我的人也沒有問題,至於她,到了這兒,還有下去的可能嗎?”郭槐繼續對廣衝推心置腹,什麼事情都替他設身處地想好了,廣衝回頭看看四人的意思,個個都想把手中的爛攤子給扔了。
“明兒醫聖就上懸崖了,他對這次瘟疫,胸有成竹,你的好意,我是心領了。”廣衝回頭對四人道,“你們也別投機取巧了,回頭被發現,吃不了兜著走,醫聖的警告,你們也別忘了,既然說得出就做得到。”
四人回想了一下孫遙的脾性,的確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當下也不敢言苦。
把秦挽依放上稻杆鋪成的馬車上,廣衝親自駕車,四名士兵跟隨在兩側護著。
躺在馬車上,穿著單薄,稻杆刺得面板怪不舒服的。
她不知道通往懸崖的路如何,只知道目光所及之處,是滿目的綠葉,還有在黃昏中隱遁的天空。
在搖搖晃晃昏昏沉沉中,馬車停了下來,秦挽依神情一震,清醒了過來。
睜開雙眼,夜幕剛剛降臨,天空之中,半明半暗,一片灰色的朦朧。
在馬車之上坐了起來,秦挽依就看到兩塊巨石矗立,目測而言,至少也有三丈高,左邊一塊巨石上邊,刻著千峰崖,右邊那塊巨石上邊,則刻著四行字,像是一首詩,太過龍飛鳳舞,以至於不能認出究竟是什麼字,想必是出自哪個名家之手吧。
“廣衝,怎麼是你?”
聽得聲音,秦挽依微微側著身體,就看到兩塊巨石中央,有一道一丈寬的通道,通道外邊,搭建著幾個帳篷,帳篷外邊有人在生火,此刻,似乎有人發現了廣衝的靠近,向他們走來。
來人是一名扛著大刀的男子,滿臉絡腮鬍子,一臉粗獷豪放,不拘一格。
“帶了一個人過來。”廣衝朝後看了一眼秦挽依,哪知秦挽依早已坐起,他嚇了一跳,本來一個病懨懨的人,忽然沒事人一樣,不知道是起死回生還是迴光返照。
秦挽依咳嗽了幾聲,以示自己真的有病,然後又軟綿綿地躺了下去。
“她?什麼人?竟然讓你親自送過來。”鐵虎將刀拄在馬車上,打量著秦挽依,穿的不倫不類,看著怪模怪樣。
“別小瞧了她,她是醫聖的徒弟,住在王府之中,今日去了趟秋家回來,就得了瘟疫,說是路上染的,你把她送進去吧,我還得回去看看那幾個將王府清掃的怎麼樣了,可不能讓她毀了整個王府。”送到這裡,廣衝越來越沒有耐性,想早點離開。
“醫聖的徒弟?要是連醫聖都沒辦法治療,這上邊的人,不是要全部死光了?”鐵虎說得直接,卻也道出了事實,的確,如果連孫遙都沒有辦法,試問大興朝誰還能消除這場災難,難道寄希望於韓太醫嗎?
“誰知道呢,反正明日醫聖會親自上來,你讓他們多留意一下,別到時候出什麼亂子,王爺還說了,明日南下的欽差大臣也該到了,你們也要留個心眼,這次來的人,像是能辦事的,不是渾水摸魚就能過去的。”廣衝傳達命令道。
“明天是什麼好日子嗎,都趕在一塊兒了。”鐵虎透著濃濃的諷刺,“先別說欽差大臣能不能辦事,這醫聖都來了好幾天了,也沒個訊息,如今徒弟染上瘟疫了,就要上來,若是徒弟沒得瘟疫,是不是打算在宋王府一直做客?”
“你懂什麼,師父早先來了,七王爺不讓上來,如今師父有事了,七王爺又催著師父,師父又不是等著被你們王爺傳召的人,麻煩你先打探清楚再說誰對說錯好嗎?”秦挽依聽不下去,坐了起來,與鐵虎對質,辯護好之後,似乎想到這會兒應該沒有她說話的份,只能佯裝著咳嗽幾聲,“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越來越沉不住氣了,道聽途說就臆斷一切,難怪沒病地都能送來弄出病來。”
“你什麼意思啊?”鐵虎揮刀霍霍。
“別惹她,聽說她不止是醫聖的徒弟,好像還是丞相的女兒。落到這個地步,難免有氣,你就別跟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