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的特色,讓素月怎麼相信是我回的信?”秦挽依嘟著嘴,悶悶不樂,眼眸不停地轉動,她想了想,雙手靠在書案上,“不如你幫我在落款處,畫一張臉,然後在臉上塗一塊傷疤,喏,就我這樣的,這麼一來,素月一定能認出來。”
鍾九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直接否決:“我寫的書信,必須保持乾淨整潔,沒有任何瑕疵。”
潔癖!
“可這是我回給素月的信,完全按照你的模式,那就等於你給素月寫信了。”秦挽依不同意,“你要是不畫,我就自己畫了,畫成什麼樣,就不能保證了。”
秦挽依的威脅,終於讓鍾九動色。
他忽然覺得,這是他有史以來,最錯誤的決定。
鍾九換了一隻小號的毛筆,按照秦挽依的要求,畫了一張臉。
“眉毛彎一點,臉上要帶笑,否則,愁眉苦臉的,她肯定覺得我過得不好。”秦挽依在邊上指導。
還別說,鍾九作畫,簡直水到渠成。
“右邊,在這兒點一團黑色。”秦挽依指尖落在笑臉的右邊。
“你的傷疤在右臉,畫上右邊是左臉,你覺得該點左邊還是該點右邊呢?”鍾九詢問,“點錯了,我可不會重新寫了。”
秦挽依微微比劃:“是左邊,左邊才是右臉,還是九九英明神武。”
她馬上拍馬屁,這麼一來,諒他有氣也不會發作,果然,鍾九彎了彎唇角,這事就當這麼過了。
如她所願,鍾九毫不猶豫地在笑臉的左邊一點,草草交付書信,這封書信,毀得不成樣子,實在無法直視他的傑作,千萬別讓人看到。
“太好了,這就是我想要的。”秦挽依收了信,轉身就走。
待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一陣風起,竹樓的房門,轟然合上,背後,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你這是要去哪裡?”
“寄信啊。”秦挽依回得坦然,實則更是想借這事離開,一旦兩人相處,總有無盡的尷尬蔓延。
“怎麼寄?”鍾九也不急,已經在手掌心裡,任她再怎麼鬧騰,也無所謂。
“這……我讓無緣的十叔子給我寄信,他會有辦法的。”秦挽依回道。
“鍾流朔?倒也是,堂堂一個王爺,即便他自己寄不了信,也會有一大群僕役替他寄信,只是你這一去……”
來了來了,就知道,鍾九就要拿什麼威脅她陪他一夜了。
“既然你寄信如歸心,我也不攔你了,也免了你罵我不通人情,走吧。”出乎秦挽依意料,鍾九竟然沒有威脅逼迫她。
突然之間,一陣風過,竹樓的門,瞬間開啟,彷彿送她出去一樣。
“那我走了。”秦挽依回望一眼,總覺得有什麼陷阱,依鍾九的個性,不可能輕易放走她。
鍾九揮了揮手。
小心翼翼地走了一步,她沒有發覺異常,再走幾步,也沒有陷阱,等到走出房間,走下竹樓了,她還是穩穩妥妥的,都沒有鍾九威脅的話傳來。
有古怪。
難道他突然開竅了?
還是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她了,所以才會任她離開?
可鍾九的手上,不知道掌控著她多少把柄,總會找出一樣,不至於輕易放她離開。
他這麼聰明的人,就沒有考慮到,女人總是善變的,尤其是她,她可能不會回來嗎?
還是說,他已經不再對她感興趣?所以她的存在與否,已經變得可有可無?
秦挽依抬手,摸了摸胸口,感覺不太舒服,堵堵的。
不對,至少手術之前,她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鍾九不會不理不睬的。
難道是……
秦挽依猛然想起什麼,登登登跑上竹樓階梯,向房屋衝去。
果然,鍾九無力地靠在書案上,臉色蒼白,額頭滲著汗,面有痛苦之色。
“九九,怎麼樣了,是不是雙腿又痛了?”秦挽依問道。
“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鍾九已經第二次被秦挽依看到狼狽的一面,實在有失顏面,拜這個女人所賜,上一次,全部人員皆是看到他落魄的樣子,這一次,絕對不能重蹈覆轍。
可不知為何,看到她的出現,又藏了幾分欣喜,那時候,不想輕易放她離開。
“先別說了,我先扶你到床上。”秦挽依站在他的後邊,推著輪椅,擱置在床邊,架著他的一隻手臂,翻到在床上。
“這次,別把事情鬧大,緩過這陣疼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