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
他雖然聽不到兩人的談話,但看得清所發生的一切,敢對範燁風不敬的女人,秦挽依還是第一個。
秦挽依不加理會,向背著弓箭的蒙面男子攤開手掌:“先把解藥給我。”
“你怎麼知道解藥在他身上?”九指快刀眸中閃過一絲驚訝。
“就他揹著有毒的弓箭,萬一真傷到,也是他第一個,解藥不在他身上,難道還在你身上嗎?”秦挽依不屑道。
九指快刀沒有答應,先提出秦挽依答應的條件:“範燁風答應放我們兄弟幾個離開?”
“人都在你手裡,你擔心什麼,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你心裡盤算的下下策,只要先把解藥給我,我會讓他立刻命令他的手下放下兵器。”秦挽依攤開的手掌沒有放下,“誰知道你會不會反悔。”
九指快刀向背著弓箭的蒙面男子道:“給她。”
揹著弓箭的蒙面男子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邊道出一粒,彷彿瓶中就只有那麼一粒。
“慢著,先給她半粒。”九指快刀始終不放心,他不會輕易相信人,哪怕對方只要有一口氣在,那就絕對不算完成任務。
“半粒?”半粒就半粒,總比沒有的好,秦挽依吃下遞來的半粒灰褐色解藥,暫時先壓制一下毒性。
“好了,可以讓範燁風放人了嗎?”九指快刀當然是惜命之人,不想拖得太久。
“既然你打了折扣,那麼,我也只能打個折扣了。”在九指快刀的疑慮中,秦挽依道,“我跟我妹妹交換一下,你挾持我離開,我是相府大小姐,這條命應該更值錢才對吧。”
九指快刀挾持秦素月,不過是情況緊急,如果有秦挽依在手,籌碼當然加重了。
“你最好別給我耍什麼花樣!”
九指快刀暗含警告之色,聽那語氣,一旦她真的做出什麼,說不定就會被扭斷脖子。
覷著範燁風的舉動,九指快刀一把推開秦素月,轉而扣著秦挽依。
秦素月早已氣息微弱,身體虛軟,被大力一推,無法控制地撞向桌面,翠蓮和翠屏忙上前扶住她。
秦挽依想要俯身檢視,奈何被箍著脖子,意識到還沒有脫離危險,她只能向九指快刀妥協,朝著範燁風揚了揚手,示意他被咬過的手掌。
然而,範燁風不動聲色,連個反應都沒有,就那麼默不吭聲地立在那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隔著有點遠,看不清神色如何。
真把自己當座山嗎?
秦挽依急得直冒汗,沒想到他竟然會將談妥的事情撕毀,居然跟她玩命,還是斷定自己根本沒有中毒?
當初應該更狠一些,直接將他的手掌貼著她的傷口處,沾血後,看看他還能不能玩命。
“秦大小姐,看來範燁風反悔了。”
就在她以為範燁風真的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時候,他的手下,剛剛跟她叫板的那人,讓所有的侍衛放下了兵器。
“走!”九指快刀帶著秦挽依往後退,範燁風還算遵守信諾,並沒有暗中放箭或採取不利她的舉動。
等幾人離開亭子之後,範燁風才下了追趕的命令。
確認秦素月已經脫離危險,秦挽依也少了幾分顧忌,她不知道回到相府後能不能找得到箭毒木的解藥,只能抱著奪回那半粒解藥的心態,跟隨他們離開。
跑了一小段路,秦挽依漸漸覺得心跳異常,本來運動之後,心跳應該加速,然而卻是慢慢減緩。
看來半粒解藥起不到任何作用,秦挽依索性不再自動跑著,任由九指快刀挾持著她逃離。
九指快刀察覺出異常,秦挽依趁機雙腿一軟,跌坐在地,無力地倒在地上,扯著胸口的衣襟,捶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快起來!”九指快刀想要扯起奄奄一息的秦挽依,可惜沒有辦到。
“刀哥,箭毒木就是使人心脈停止跳動而亡,我看她是要毒發了。”揹著弓箭的男子出口道,“剩下的半粒解藥要給她嗎?”
“給她?”九指快刀瞪了一眼,“你忘了今日是來做什麼的嗎?”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殺秦挽依,如果不給她解藥,那麼她也會死,殊途同歸而已,還不用髒了他們的手,又可以嫁禍給範燁風,引發兩家的矛盾,這樣範燁風也就沒有功夫對他們窮追不捨了。
今日雖然碰上範燁風,但只要殺了秦挽依,賞銀還在。
揹著弓箭的男子猶豫著道:“可是,如果沒有她在手,萬一我們被追上,很難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