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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各種各樣的關係了,父子關係,夫妻關係,手足關係,朋友關係等等,那實在數也數不清,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哪裡這麼容易斷絕關係了呢,你能斷絕父子關係嗎?你能斷絕夫妻關係嗎?”

“嫂子,本王的確不能斷絕父子關係,至於夫妻關係,本王還沒成婚呢。”鍾流朔插了一句。

“別打岔!”秦挽依一本正經地道,見鍾流朔繼續聆聽的模樣時,她繼續娓娓道來,“既然都不能斷絕,所以……”

一路上,秦挽依滔滔不絕,口若懸河,她發誓,這輩子從來沒有說過那麼長的話,直說的口乾舌燥,嗓子眼都冒煙了,還堅持不懈,至少在抵達城門前,都要吊著鍾流朔,不讓他中途逃脫,哪怕聲音啞了也在所不惜。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了目的地。

果然如她所料,馬車抵達城門的時候,天色已黑,城門緊閉。

“呀,城門怎麼關了?”秦挽依才故作不知的轉換話題,就覺得嗓子隱隱作痛,她扯著喉嚨,輕哼了幾聲。

耳畔的聲音一停,鍾流朔簡直如獲大赦,腦袋已經嗡嗡作響了,若是再念叨下去,快要爆炸了,而且,這一路上,竟然不允許他打岔,打從他有意識以來,還從來沒有憋了這麼久不說話。

“十叔子,我們該怎麼進去啊?”秦挽依壓低了聲音說著話。

“嫂子,多大點事情,不用操心的。”

鍾流朔說完,秦挽依本以為他會有一番耀身份的行徑,哪知卻是坐著不動。

“樓下何人?”正當秦挽依想要勸說鍾流朔幫忙時,頭頂上傳來一道渾厚的詢問聲,她抬起頭,就看到威嚴高聳的城樓上,站了一排的守衛,個個手握銀槍直立在那裡,軍紀嚴明。

開口詢問的是名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帶著頭盔,他正好站在城樓中間,俯身下視。

“回軍爺,我等是相府的人,白日裡護送兩位小姐出城辦事,不巧路上耽擱,回來晚了,還望軍爺通融通融,放我們進去。”於護院抬頭朝上寒暄。

白日裡的守衛和晚上的守衛明顯已經交班,所以認不得他們一行人出過城,否則,以他們這樣的排場,誰會過目就忘呢。

“可有相府信物?”樓上的男子問道。

“有。”於護院從腰腹間取出一塊腰牌,朝上展示。

城樓這麼高,又是一片漆黑,他們能看到這塊黑漆漆的腰牌上寫著什麼嗎?視力會不會太好了一點。

疑惑間,城樓上邊,已經緩緩放下一個小吊籃,於護院將腰牌放入吊籃中,又加了一錠銀子,吊籃又緩緩升了上去。

秦挽依撇了撇嘴,就是這些個手裡有點要職的蝦兵蟹將最難纏,頂著守衛的名義,就會要好處。

沒過一會兒,吊籃又落了下來,於護院上前,將腰牌收了回來,裡邊已經沒有那錠銀子了。

與此同時,緊閉的兩扇城門,響起沉重喑啞的聲音,漸漸朝兩邊開啟,露出一段可以容納馬車透過的距離。

“多謝軍爺!”於護院道謝後,揮了揮手,季伯抖動韁繩,馬車噠噠的駛入城門。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秦挽依還是有點憤憤不平。

“嫂子,這世道就這樣,別埋怨了。”鍾流朔語重心長地道,“他們還是看了相府的腰牌才放行的,不然,這個時辰,再多的銀子,也沒人敢任意放行,出了事情,被追查到,可是要掉腦袋的。再說了,你又不是秦相本人,他們若是不放行,誰也不會挑他們的不是。”

“你倒是挺清楚的嘛!”秦挽依心裡不痛快,如果單靠相府名號也能解決,那她還討好鍾流朔幹什麼?

喉嚨都快冒煙了,簡直得不償失。

“嫂子,進了城門,就別垂頭喪氣的了,反正花的又不是你的銀子。”鍾流朔自以為了解秦挽依所想,哪裡清楚秦挽依肚子裡真正盤算的是什麼,落空的又是什麼。她正無處發火呢,他居然還懵懂無知地撞上來。

“無緣的十叔子……”秦挽依拖長了話音,又重新疏遠彼此的關係,聽得鍾流朔不得不反思是否哪裡又得罪了她。

“嫂子,你渴不渴,餓不餓,小弟要不要到知味樓置辦一桌酒席,給你接風洗塵?”鍾流朔決定先發制人。

“我又不是幾年沒回來,接什麼風洗什麼塵。”秦挽依一聲高吼,吼完之後,嗓子越發難受了。

“姐,你聲音怎麼了,要不要喝點水?”秦素月在馬車內關心地詢問,有秦挽依在,她已經好多了,隨即讓翠蓮將水袋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