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來人,帶走。”潘捕頭懶得聽秦挽依說話,就這麼個醜八怪,諒她也沒有什麼身份地位,隨即讓另外一個人上去緝拿人。
“潘……捕頭,等……”賴皮三是知道秦挽依的身份,今日也不過是想要阻攔阻攔,可真沒有鬧到縣衙裡去,所以急忙阻止。
“你放心好了,等到了衙門,縣老爺自然會為你做主的。”潘捕頭安慰道。
說完,另外兩名捕快上前就要緝拿秦挽依和翠屏。
四名轎伕見此,立刻上去阻撓,一下子,場面哄哄鬧鬧,秦挽依實在料想不到他們真的會動手,連句話都不讓人說完。
“你們在幹什麼?”轎子後邊,傳來一道嗓門洪亮的聲音,聽著有幾分耳熟,眨眼的工夫,轎子旁邊已經多了兩人,都是穿著藏藍色勁裝。
看到來人,秦挽依覺得更加眼熟:“你不就是……”
是了半天,秦挽依還說不出什麼,翠屏輕聲地道:“當日跟隨範少將軍在葫蘆山緝捕九指快刀的副手,叫賀升。”
“是了是了,就是他就是他。”秦挽依激動地道,激動之後,想起葫蘆山對範燁風的所作所為,她覺得還是不要碰到比較好,當日此人瞪了她不知道多久,恨不得要將她大卸八塊五馬分屍。
藏藍色勁裝是軍中士兵日常辦事專用的便裝,看到來人,潘捕頭立刻點頭哈腰地道:“不知道是哪個營裡的軍爺。”
“我們是將軍府的人。”賀升倒是沒有耀什麼,但說出來的話,氣勢之渾厚,令人側目。
捕快是九品縣令的打手,有些甚至沒有編入正式職位,地位也算低下。
而這兩個士兵,一提就是將軍府,肯定是一品將軍麾下的人,潘捕頭自然不敢得罪,嘴裡唸叨:“失敬失敬,不知幾位軍爺來此所為何事?”
“這兒還在將軍府的管轄之內,不允許任何人鬧事。”賀升大嗓門,每說一個字,都讓秦挽依恨不得找條地縫鑽下去,她忽然不想讓他認出。
“是是是,小的馬上就將這些滋事的人帶走。”說著,潘捕頭一揮手,示意底下的兩個兄弟將秦挽依和翠屏帶走。
“慢著。”賀升一聲高吼,大地都震了三震。
“軍爺有什麼吩咐?”潘捕頭諂媚地道。
“她是將軍府少將軍的朋友,不知道滋生什麼事端,竟然帶走?”賀升的話裡,半是警告,半是威脅。
秦挽依知道被認出了,也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當下露出一張臉來,殷勤地笑著。
“她們兩個竟然……什麼?”潘捕頭一怔,少將軍的朋友,他哪裡敢惹啊,心裡怨著賴皮三的同時,忙澄清道,“誤會,這是誤會。”
“既然是誤會,那是否可以離開了,我們三個特奉少將軍之命,護送秦大小姐回相府。”賀升道。
“什麼,相府?”潘捕頭猶如被兜頭潑下一盆冷水,一個晚上,竟然同時得罪了將軍府和相府。秦挽依忽然覺得臉上貼金,心裡痛快多了,不再憋屈的被地痞流氓欺負。
“哼哼。”秦挽依清了清嗓子。
聽得出有話要說,潘捕頭立刻換了一副嘴臉:“秦大小姐,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火海,再難的事情,小的也一定替你辦到。”
“潘捕頭,本大小姐,在未來一段較長的時間裡,會經常出門,希望暫時不要讓本大小姐看到地上的四人,否則讓我想起今晚他們說的汙穢下流的話語,本大小姐會很不幸地想起潘捕頭今日的所言所行,那麼,就會在我爹面前提提潘捕頭的大名。”
說完,秦挽依抬頭挺胸地往轎子走去,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秦大小姐放心,小的一定謹遵你的吩咐。”潘捕頭屁顛屁顛地跟隨在秦挽依旁邊,鞍前馬後地替她掀起轎簾。
秦挽依俯身進去坐穩,含笑答謝。
“起轎——”翠屏喊了一聲,四名轎伕平平穩穩地將轎子抬了起來,在賀升兩人的護送下,一路朝相府走去。
待走出潘捕頭等人的視線,秦挽依掀起轎子視窗,對賀升道:“方才有勞賀大人了。”
“不敢,我們兩個也是奉少將軍之命辦事。”賀升彷彿對她抱有成見,說話都帶著刺兒。
秦挽依悻悻一笑:“賀大人,這兒離相府也不遠了,兩位可以放心去交差了。”
“少將軍說將秦大小姐護送到相府,我們兩個就會將秦大小姐送到相府。”賀升冷硬著聲音,卻沒有壓低,秦挽依很想捂起一隻耳朵聽他說話。
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