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彥凡道。
眾人想了想,也對,鍾濟潮的壓力,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方才肯定是驚險交加,令她眼花了吧,當下一個一個離開。
人人都是質疑的神色,秦挽依忍不住了。
“不可能啊,大師姐夫,你方才有沒有看到一個白色身影?”
“有啊。”鍾彥凡光明正大承認道。
“我就說嗎!不可能看錯的!”秦挽依激動之餘,卻小心翼翼地問道,“你都不害怕嗎?半夜裡邊,有個白色身影飄在空中?”
“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阿九啊,挽依,何必激動成這樣,又不是沒有見過,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鍾彥凡一陣含嗔帶笑,彷彿秦挽依不懂事一樣。
“什麼?你說那人不人,仙不仙,鬼不鬼的人是鍾九?”秦挽依驚呆了,他怎麼可能無聲無息地出沒在那裡,“不可能,他明明浮在那裡,哪能是人啊。”
“呵呵……”鍾彥凡輕笑出聲,“也難怪,你沒有看到他腳下的黑鷹,否則,也不至於把你們嚇成這樣。”
黑鷹?
是了,當初她摔落懸崖,不就是被黑鷹救上來的嗎?
那隻黑鷹,體型龐大,可容納不少人。
這世上,想必也只有鍾九,才馴服得了那麼龐大的黑鷹,也才能教一隻猴子說話,也才能養出那麼一對白鴿。
白鴿?
想起那隻白腳黑鴿,她心裡就添堵。
離開藥王谷之前,她還來不及盤問鍾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鍾九,又會給她什麼樣的解釋呢?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秦挽依的聲音低低的,與方才張牙舞爪的樣子,截然不同。
鍾彥凡最是清楚鍾九和秦挽依兩人之間的關係,這兩人,比韓木和秋韻水面臨的還要困難,所以,他只想維護兩人,不想還有什麼波折在兩人之間撞擊,而兩人之間自己的矛盾,只能由他們自己去解決。
“多虧你妙手回春,阿九的雙腿已經能站立起來了,至於為何在這裡,自然是阿軒飛鴿傳書帶來的訊息了,知道你……們有危險,這才趕來的。”
“能站起來了就好。”秦挽依避重就輕。
“挽依,阿九有些事情,也是逼不得已,起初是為了保命,後來只是一種責任,如今……”
“大師姐夫,你不用跟我解釋,我與他只是師兄師妹的關係。”秦挽依打斷道。
“是嗎?”鍾彥凡的眼底,帶著一種惋惜和嘆息,嘴角微微揚起一個苦笑,“我還以為你們關係不淺,所以韓木才會說出方才那番話呢。”
秦挽依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韓木哪根筋不對,居然敢當中詆譭鍾九和她,真是活膩了。
“大師姐夫,你也知道,他得了瘟疫,腦袋短路了,所以才會出現幻覺。”秦挽依儘可能抹黑韓木。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藥王谷會有雙重喜事呢!”
鍾彥凡的話,不止一般的犀利,彷彿早就斷定韓木和秋韻水能成好事一樣。
“大師姐夫想必誤會了,往後九九的事情,你不要透露太多,知道的越多,往往死的越早。”
而且,既然鍾彥凡是六皇叔,那麼,鍾九又會是什麼人呢?
“也罷,往後,他總會跟你說的,只是任何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要往深處想。”鍾彥凡不放心,又提醒了一句。
秦挽依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如今師父總算了了一件心事,也不用日日揹負著阿九了,別看大家都神色如常,其實我們從心底裡高興。”鍾彥凡道,“看著他雖然脾氣依舊,只是仍然抵擋不住歲月侵蝕,這次我和阿雯回來,不僅僅明知是圈套還要往下跳,而是這些年總想幫忙把師父的另外一件事也給辦妥,讓他在餘下的生命裡,不用揹負太多。只是我們個個無能為力,而且,總是讓他收拾殘局。”
鍾彥凡苦笑一聲。
“什麼事情?這麼難辦?連你堂堂六皇叔都辦不到?”秦挽依問道。
“這事他們幾個應該跟你提過的吧?”鍾彥凡反問。
秦挽依歪頭一想,盤膝而坐,想了半天,沒有頭緒。
鍾彥凡搖了搖頭:“是藥王谷的繼承人。”
“這事?我好像聽他們說起過,這要怪也只能怪老頭子師父自己嗎,徒弟不多收幾個,現在想要拿出幾個獨當一面的人,都是捉襟見肘。”秦挽依不加掩飾將責任都推到孫遙自己身上,“師父就該有師父的樣子,收了徒弟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