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大巫陰陽怪氣地恭喜羊老。
羊老撫著鬍鬚笑眯眯。
辰砂門掌門有點著急,心想老祖您可不能在這時候為了面子就不管不顧啊!
不知道是不是接受到後輩的焦灼心情,冥大巫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口道:“我說老山羊,羊老祖,羊大哥!除了秘境名額,我們要談的事是不是又多了一件?”
“什麼事?”羊老假裝糊塗。
冥大巫直接挑明:“厚土沙。”
羊老也很直接,“那關你什麼事?”
冥大巫氣結。
賈春生輕笑。厚土沙和丹藥賈家關係不大,頂多到時候找關係,以低價從厚土門弄上些護身軟甲回來即可。哦,如果能弄到厚土沙煉製的大量建築材料就更好,那他們賈家就可以直接建一座完全隔絕精神力探查的靈藥密地。
陳忘呵呵笑著打圓場,“首先小弟要恭喜羊兄,貴門不但喜得高徒,令徒更福緣深厚,先是得到秘境,接著又發現厚土沙之妙用。呵呵,小弟當初初見傳山就覺得此子不是凡物,小女也是有緣,能與這樣的天才相遇相識,小弟我可是非常看好他們兩人,呵呵!”
“傳山有雙修道侶了。”
“哦,是嗎?傳山天資卓絕,風華絕代,將來道侶必然不止一人。不過這都要看緣分,小兒女的事,我們做長輩的不要插手,隨他們去就是。呵呵!”
“你想說什麼?”
陳忘看羊光明如此不給他面子,臉色有點僵,但隨即他就笑了起來,“我不是想說什麼,而是為羊兄你擔心哪。”
等了一會兒,看羊老不肯接話,陳忘只得自己接下去道:“俗話說的好,樹大招風。厚土門以前韜光隱晦,如今卻……”
“卻怎麼?”羊光明眯起老眼,道:“我厚土門現在是欺負了誰?還是霸佔了誰的財產?不就是你們看我徒弟弄了些東西,眼紅了嘛!直說就是。”
陳忘這下覺得老臉掛不住了,雖說羊光明是他們五人中最年長、很有可能也是修為最高的一位,但好歹他也是老祖之一,羊光明這樣說話簡直就像是在打他的臉。
羊光明想得開,對這些老傢伙也很瞭解,他知道不管如何做,他厚土門最後的決定都會得罪這幫子貪心不足的。既然這樣,他又何必做那些面子活?
況且這是別人在意圖搶他的寶貝,他憑什麼還要對這些強盜和顏悅色?又不是打不過他們!哼哼!
羊老雖然修為高深,心境平和,可並不代表他就不會生氣。明明是他徒兒弄出來的寶貝,明明是他厚土門的東西,結果卻有一大幫子外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硬要上來分一杯羹,有些貪心的更是想連鍋端,這樣的情況下還不讓他這個做主人的生氣,那還有天理了嗎?
“厚土沙的練制配方我們辰砂門要一份,條件隨你開。就這樣!”冥大巫莫頭莫腦地來了這麼一句,說完就瞪著羊老,一副他不答應就要跟他打上一架的兇殘模樣。
羊老沒說話。
那邊五陰門掌門也已宣佈第三輪煉器比試結束,下面將進入自由拍賣環節。
“我也是為了你徒弟好!難道你想讓他成為眾矢之的?”冥大巫哼哼,“以後羅小子將代表我厚土星去參加第二級別的靈試大會,作為厚土星人,自然不願這麼一顆有希望的苗子被某些貪心人給毀了。”
“你也好意思這樣說。”羊老口氣不好,表情卻柔和了些。
“老子雖然也貪心,可老子貪心的有原則。我都跟你說讓你提條件,我還能讓你老山羊吃虧了不成?而且你老山羊肯吃虧嗎?”
冥大巫看羊老有點鬆動,趕緊趁熱打鐵:“你把厚土沙煉製配方讓幾份出來,別人也不會盯著羅小子不放。我們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人欺負他不是?”
“老兒我從來沒有說要獨佔厚土沙的煉製配方。”羊老看把這些人胃口吊得差不多了,悠悠地開口道。
“那你前面還擺個臉!”冥大巫怒。
“我高興。”
冥大巫再次被老對手氣紅了臉。辰砂門掌門在下面看著都在心中為自家老祖叫屈,唉,看看,這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不過這事我還得和我徒兒商議一番,畢竟厚土沙是那小子好不容易琢磨出來的。咱們做長輩的也不能太無恥是不是?”
“行!你跟羅小子商議,你跟他說,有什麼條件只管開,只要我們幾個能辦到的,就一定為他辦到。”
冥大巫一句話把其他老祖和裁評的嘴都給堵住了。現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