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舒服嗎?”
“不知道,但摸著滑溜溜的。”庚二脫口而出。
傳山用勁捏了他一下。
大黑讓開道路,一輛馬車與他們錯身而過。
庚二差點叫出聲,氣咻咻地罵:“你這個醋罈子!我就輕輕碰她一下,看她和那孩子到底什麼關係,你有什麼好氣的?”
“她和那孩子有什麼關係跟我們有什麼關係?”某人擺明了自己就是介意,就是在吃醋。
庚二看他那滿臉陰鬱的模樣也不敢再刺激他了,這魔頭可是憋了整整兩年。前面雖然讓他小小發洩了一下,可那就跟火上澆油差不多,他好不容易才讓那傢伙想起正事,而不是一味趴在他身上搞他。
“雖說沒什麼關係,但……”
“那孩子不是她親生的吧?”
“不是。”庚二搖頭,“她在逃走之前還是宮女,地位還比較高。那孩子是當今皇帝。”
“……”傳山對大黑一聲吆喝,立刻調轉車頭,啟動隱形陣法往山上跑去。
落塵庵前,新到的馬車下來一對樣貌頗為相似的母子,三十左右的兒子站在原地沒動,他的母親上前敲門,敲門聲十分有規律。
不久,庵門開啟,一名尼姑探出頭來。
兩人簡單交談兩句,像是在對暗號一般,不一會兒,尼姑回身把年老婦人請入尼庵。
男子在庵外等待,尼姑對他合十為禮,並沒有請他進去。
“咦?那是臨遙城李氏綢緞行的李老闆和他母親。”庚二一眼就認出那對母子,“我們離開臨遙前,他母親還找我給她算過卦呢。”
大黑也認出來了,它還給他們家拉過幾趟貨。
“哦?你算出了什麼?”傳山叮囑大黑不要露出行跡,和庚二一起,暗中跟著尼姑和李母進入尼庵。
庚二側頭打量尼庵,一邊回答道:“李老闆的老孃讓我幫她算一卦,問她什麼時候能抱孫子。但你知道我算卦只能看天意,問十卦才能準一卦,所以……”
傳山凝神思索李老闆容貌片刻,道:“我觀那李老闆不像是無子之相。”
“他有孩子,四個女兒。”
“怪不得他老孃急著算卦。”
庚二不解,“生女兒有什麼不好?大多數生靈世界中,母的都是老大,而且孩子大多也都是跟著母親。”
傳山實話實話道:“人類不太一樣,雄性更有攻擊性也更有力氣,我們是主勞力,無論是種田還是做工或是跑商,只有男人才能勝任。李老闆家裡求子也不奇怪,哪兒都這樣。”
“人類以前也是以母為尊。”庚二眼中似乎有一絲譏諷,“人類雄性害怕雌性再度掌權,不過他們比一般動物聰明,索性就把雌性束縛成什麼都不會的生育工具,美其名曰嬌養。而絕大多數雌性也因此被養嬌了,甚至認為自己就應該依靠別人而活。”
傳山沒說話。他和庚二在某些觀念上有著天差地別的看法,但這並不是不可調和,他會試著去接受庚二的一些想法,也會把自己的想法解釋給他聽,求同存異。
庚二也沒有揪著這個話題不放,人類如何其實和他關係不大,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誰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呢?
“我不知道李老闆到底會不會有兒子,所以就跟他母親說,李家命中有子。女兒也是子,我沒有說謊對吧?”
“……對。”
尼姑把李母送入一間客房,李母等尼姑一走,立刻快步上前,握住屋中女子的手,叫道:“芸娘!可讓我見著你了。”
“小姨。”女子回握住李母之手。
女子約二十出頭,長相端莊大方,一身布衣布裙也難掩其秀麗之姿。
在她身旁,那名穿著不合身布衣的小女孩含著手指牽著她的衣袖。
“這是……你女兒?”李母看向女子身邊小孩,表情顯得很驚訝。
“是。”女子伸手護住小孩,卻沒有讓小孩開口叫人。小孩也怕生似的躲到了女子身後。
“你怎麼帶著孩子跑出來?他爹呢?你們家的僕人呢?”李母帶著審視的眼光掃了這間客房一週,見母子倆並沒有帶多少行李,不由略略皺了皺眉頭。
但李母沒有明問,只輕輕拍了拍女子手背,和女子拉起了家常。
傳山二人就隱身站在屋內,把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據芸娘所說,芸娘曾被選入宮中做過宮女,在她父母去世不久,她在宮中無人保護,很快就被先帝賜給一名臣子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