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勢往外走。
北辰欣月一甩袖,聲音大了幾分,眼眸中近似婆娑起來,“母后,欣月才沒有無理取鬧,芸兒姐真能救治太子哥哥,母后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欣月嗎?”
辰帝沉著臉,他不相信谷傾芸有這等本事,也就不相信欣月所說,如今賈院使正在救治宇兒,但還是不忘問了句,“芸丫頭你告訴朕,太子的傷口你是否能止血?”
谷傾芸挑了挑眉頭,鳳眸微微眨動著,“陛下既然不相信欣月公主,芸兒可擔不起這個責任,欣月公主我們還是不要打擾賈院使救治了,芸兒告退。”說著直接朝門口走去。
她可不欠北辰宇什麼,反而是北辰宇欠她太多,她見著那個所謂的賈院使額頭虛汗淋漓,怕是根本沒轍,只是在拖延浪費時間,到時北辰宇失血過多一命嗚呼,反而省去了她一樁心事。
北辰欣月知道芸兒姐這麼做也是為她出氣,可是北辰宇畢竟是她哥哥,她心裡氣也救他要緊,忙拉著谷傾芸的手,鳳眸楚動的喊道,“芸兒姐……”
“芸丫頭你別走,你只管醫治就是,所有風險哀家替你擔著。”皇太后是絕對地相信她這個皇孫女的,見著她受氣忍不住站出來說道。
辰帝星眸一沉,“母后,這可關係宇兒的性命不可草率。”
“陛下,妾身也一併願意承擔風險。”皇后也站了出來說道。
北辰欣月一挺胸,臉上帶著喜悅,還有皇祖母和母后相信她,傲然說道,“父皇,還有我,太子哥哥要是救治不過來,欣月願意以命相抵。”
辰帝星眸一凝,看著三人都如此堅定,他又還能說些什麼,“好吧,芸丫頭你去輔助賈院使一同救治太子。”
賈院使手一顫,他知道他無能為力,最後只會送了太子性命,現在正好有個替罪羊可以免去他一死,他何樂不為。
賈院使忙跪倒在地,“陛下,皇太后、皇后如此相信芸姑娘的醫術,臣甘願輔助芸姑娘救治太子殿下。”
谷傾芸唇角微微一揚,噙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算你還有自知之明,人果然都怕死。
辰帝一擺手,“準了。”
谷傾芸蓮步輕移緩緩走到榻前,一路過去太醫無不敢擋路,紛紛浪費一條路讓谷傾芸從中間走過。
賈院使忙起身,彬彬有禮說,“有勞芸姑娘了。”
谷傾芸福了一禮,“賈院使客氣了。”話落間直接坐在了榻邊,凝著眸看著臉色異常蒼白的北辰宇,心中冷笑一聲,北辰宇今天算你走運,姑且救你一命。
雙手卷起,微微探身檢視著斷口處,輕聲問道,“賈院使,太子殿下如今狀況如何?”
“太子心跳有明顯的減弱,血依舊無法止住,要是在止不住恐怕……”賈院使也不敢有所隱瞞,情況如實的說了出來。
谷傾芸點點頭,神色一變,“取銀針來。”
銀針在火裡過火迅速在北辰宇斷口處封住靜脈防止在流血,賈院使看的心中一驚,好神奇的針法,可是這樣也只能短暫止住血不是長久之計。
谷傾芸的聲音再次響起,“欣月公主,快讓雪蘭取我藥箱來。”
北辰欣月點點頭,轉身跑了出去,谷傾芸抬眸看著賈院使,“麻煩你幫我端一盆清水和消毒酒精來。”
賈院使也不敢怠慢忙在端起一邊的清水消毒酒精遞給谷傾芸,谷傾芸直接擰乾絲巾,在他的傷口處擦去髒汙,酒精一沾到傷口,疼的北辰宇低喊起來,“啊!”
驚的萱貴妃責罵道,“你輕點,沒見宇兒痛喊了嗎?”
谷傾芸鳳眸一瞪,輕蔑的冷笑道,“要不你來?”
萱貴妃只得閉嘴,現在宇兒的性命可全捏在谷傾芸的手上,但是一雙恨意的鳳眸死死盯著谷傾芸,心裡不斷咒罵道,你要是醫不好宇兒,我讓你全家陪葬。
傷口已經被細菌感染了,光是酒精消毒已經無濟於事,這時北辰欣月拿來的藥箱遞給谷傾芸說,”芸兒姐,你的藥箱來了。“
谷傾芸接過藥箱迅速開啟,看著裡面各種鐵具賈院使一陣疑惑,卻不敢出聲,只見谷傾芸取出麻沸散灑在北辰宇的傷口上,緊接著穿好針線,手術鉗子一夾像縫衣服一般扎著北辰宇的皮肉縫了起來,看的賈院使等一干太醫目瞪口呆,這種治療手法他們見所未見。
這可是扎肉裡啊,但卻未見北辰宇發出剛才的低喊聲,好似扎的肉不是他的一般,就是他們知道也不敢大膽這麼做,這可是遷怒太子殿下,他們有幾個腦袋可以砍啊。
萱貴妃更是閉上眼不敢看這血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