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芸鳳眸一冷,果然如她猜測的沒錯,這事件的罪魁禍首就是史氏,真是她的好姨娘,為了讓自己女兒能高人一等,以及以後能攀龍附鳳,不惜對她下毒致使她痴傻多年,備受她們的折磨。
“香芙你可知道史氏的蝕心草從哪裡得到?”聲音不由得一冷。
“奴婢生怕史姨娘發現沒敢靠太近,不過奴婢依稀聽到史姨娘說西域兩字,另外奴婢還聽到她們說要同樣的手法再次毒害小姐,小姐你可以提防著史姨娘啊。”
谷傾芸冷冷一笑,為了對付她,史氏可真下的去本錢,竟不遠萬里讓人去西域那弄回這蝕心草,怎麼不直接點毒死她豈不是一了百了了,哪用得現在還故技重施,當真拿她當傻子了。
如今的谷傾芸已不再是當初的谷傾芸了,還想來害她,也不掂量下她們自己夠不夠格。
谷傾芸看著香芙,淺淺一笑,“香芙你為何要冒險告知我,裝作不知道豈不更好?”
香芙握緊著拳頭,抬眸堅定的說,“奴婢是小姐的人,為小姐分憂是奴婢的本分,就算奴婢死了也死得其所。”
“當真死都不怕?”
“不怕!奴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姐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忠心於小姐的人無辜枉死的。”
谷傾芸笑著點點頭,“好!我果然沒看錯你,你比那香芋精明的多,放心,本小姐的人誰也動不了半分。”
“謝小姐,奴婢什麼時候能回到小姐身邊服侍小姐?”香芙已經在谷傾芷那裡待不下去了,她要過來跟著谷傾芸。
“很快了,等些時候吧!”谷傾芸起身一手搭在香芙肩上緩緩說,眼眸中閃過一道銳利的眸光,史氏你們不知道好歹,那我谷傾芸不回敬你們也太看不起你們了。
香芙點點頭,“奴婢已經出來些時候了,再不回去怕大小姐會有所起疑,小姐小心,奴婢先告退了。”
“你也小心點。”
谷傾芸看著香芙離去,一雙深邃的鳳眸沉了下去,她還真找不到怎麼對付史氏她們,現在她越是懷疑她們,她們就越是坐立難安,恨不得立馬又讓她變回以前那個痴傻的谷傾芸,好讓她們欺凌。
就在谷傾芸剛要轉身之際,一個急促的聲音響起,“三小姐柏王殿下來了,老祖宗讓你去接待柏王殿下。”
谷傾芸身子一愣,鳳眸徒然間閃過一道森冷的殺意,沒想到北辰柏來的那麼快,他不去找她,他卻先來找她了。
谷傾芸心裡一陣波濤翻滾,也不知道這北辰柏來谷府找她是何目的,難道是想來試探她是否知道是他刺殺她的事情?
雪蘭雪梅的謊話能騙過所有的人,但是北辰柏作為幕後主使者豈會相信這荒謬的謊言,但是他卻故作不知,裝作一副很關心她的樣子,不僅時常來谷府關懷還四下不停的派人找她下落,谷傾芸才不會相信北辰柏會有那麼好心,怕是想看看她是否真死了,沒死找到也會在她背後捅上幾刀送她歸西,當真好深的謀劃,耍著所有人團團轉。
而她的回來怕是一個異數,北辰柏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她還沒死,還會毫髮無傷的回來,這次他來也怕是為了確定他心中所想,也罷就讓她出去會會這個北辰柏,看他骨子裡還玩什麼花樣。
谷傾芸看著那氣喘吁吁地的丫鬟,悠悠的說,“知道了,你回去就說,三小姐要洗漱一番,讓柏王稍等片刻。”
“是,三小姐。”那丫鬟還沒休息片刻又跑了回去去回稟了。
谷傾芸轉身走進了屋內,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既然來了,那就等著吧,谷傾芸回到榻上躺了下來,眯著眼沉沉睡了過去,全然不給北辰柏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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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客大廳上,一箱箱銀子和各式補品擺放著,這讓史氏恨得直咬牙,對谷傾芸的恨意更加深了幾分,這些東西本應該是她女兒的,只有她女兒才能有資格拿。
老祖宗含著笑看著北辰柏,“柏王你人來,芸丫頭就已經很高興了,何須送這麼多東西來呢?”
謝氏旁邊接道,“是啊,是啊,柏王對三小姐正是關懷備至,一聽到三小姐回了府就立馬趕了過來,真是三小姐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吶。”
谷傾芸此刻要是在場指不定就掄起手骨直抽這丫的,要怕馬屁也不要拿她說事,她現在可謂是最恨北辰柏,恨不得扒其皮抽其筋喝其血,想讓她嫁給他門都沒有。
北辰柏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輕笑著說,“老祖宗,本王著實慚愧,派出那麼多人四下尋找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