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都沒有?”
“剛剛不是有動靜嗎?我好像有聽到什麼聲音了。”
“不可能,我剛剛都喊了好幾次了,王爺跟王妃都沒有應聲,要是王爺醒了,肯定會應咱們的。”
“這倒也是。可能是我聽錯了吧。不過,昨天是王爺與王妃的洞房,起得有些晚了,也是正常的,要不,我們一會再來叫她們。”
“不行啊,太后已經下了幾道旨意了,要見王妃,如今轎子都在外面候著了,總不能讓太后娘娘久等吧。”
“那現在怎麼辦?”
“要不,我們再過一會再來看看,要是還沒醒,我們就喊一下?”
“也只能如此了。”
腳步聲與細語聲漸漸遠去。而顧輕寒卻驚到了。
太后要見她?
見她幹嘛?她長這幅樣子,別沒把人嚇死都不錯了。不行不行,她才不去見那什麼太后呢,她也不知道那太后人好不好,要是一個巫婆的話,她這條小命還能保得住嗎?還能離得開皇宮嗎?
皇家是非多,她還是不去惹那些混雜事了。還是趕緊找到藍玉棠,一起想回家的路比較好,也不知道夜冰翊那裡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她回家的線索了,真是讓人愁。
顧輕寒吐掉骨頭,沒心思將清歌翻過來檢視他的美貌。看了看自己大紅嫁衣,心思一動,從屋子裡,翻了幾件平常的便衣,穿在身上,又找了一塊麵紗,蒙在身上。就欲轉身出門。
忽然,身後傳出清歌的迷糊的低語。似在夢囈,又似在不安的喃喃自語,不過聲音太低,顧輕寒聽不到他到底在講什麼。
又見他似乎做了什麼惡夢,身子驟然坐直。冷汗狂冒,粗聲喘氣。
不等清歌轉身,顧輕寒拿起花瓶,砰的一聲往他頭上砸去。
可憐清歌還沒轉過身看她,又昏迷了過去。
“啪”扔掉手中碎掉的花瓶,顧輕寒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跑了出去,順手又將殿門關了起來。
只差一點點,兩人就可以相遇,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失之毫釐差以千里,兩人又生生的分開了,相見之日遙遙無期。
因為這一砸,清歌的額頭鮮血淌了下來,將他溫文和雅,溫潤如風傾世容貌染紅,血水從額頭順著臉頰,一路流淌到嘴邊,下巴,脖子,再到身上。
屋子外。
顧輕寒走出沒多久,就看到王府裡的侍衛。當即被攔了下來。
顧輕寒心裡一緊,正愁不知該如何說的時候,侍衛們就先將她認了出來,齊齊跪了下去,“王妃?是您?屬下見過王妃,王妃千歲千歲千千歲。”
兩人跪下,其餘的人也趕緊跟著跪了下去,包括剛剛在外面低語的兩個奴婢。
她們的行禮下跪,讓顧輕寒吃了一顆定心丸,正了正身子,儘量讓自己看起來雍容華貴,沉聲道,“起身吧。”
“多謝王妃。”侍衛們起身,眾人都很好奇,王妃到底長什麼樣,為什麼昨天給五妃梳妝打扮的人,一個個都嚇得面色慘白,逃也似的離開,還有一些人,直接當場昏倒。
偷偷抬頭,心裡閃過一抹失望,原來帶著面紗啊,可惜了。不過,不是聽說,這位王妃還是一個奴隸出身,身份低賤的人嗎?
怎麼看起來那麼高貴?身上的王者氣勢比王爺還要厲害,簡直可以與皇上比肩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弄錯了呀?
“都散了吧,我……本宮要看看清歌王府,你們都不用跟隨了。”
“是,王妃。”儘量侍衛們疑惑,但多年養成的習慣,讓他們不敢追問,也不敢拒絕,畢竟尊卑有別。
侍衛們全部都散了,兩個婢女卻不散,為難的看著顧輕寒,跟在顧輕寒身後。
“怎麼?本宮不是說,不讓跟了嗎?還是本宮連你們兩個婢女都管不了?”顧輕寒眼裡出現一絲冷意,冷哼一聲。
驟然而來的王者威壓,壓得她們喘不起氣來,更驚出了她們一身冷汗,急忙跪下了,磕了三個頭,惶恐的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因為太后娘娘派人來請王爺王妃進宮…剛才王爺王妃還在就寢,奴婢們不敢打擾王爺王妃,現在王妃起來了……奴婢才想跟王妃說一聲。”
婢女們說越說越急,不明白,為什麼王妃身上的威壓那麼大。王爺是一個溫潤的人,從不對她們發脾氣,也不責罵她們,反而溫和有禮,將她們以朋友對待。現在……這個王妃好嚇人,太嚇人了,是不是以後王府王妃管了以後,她們的日子就越發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