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然。只要輕寒沒事就好,隨她怎麼整。
只是看著顧輕寒寵溺的抱著懷中的孩子,不由疑惑,這個孩子到底是誰?輕寒為什麼那麼喜歡?
如今輕寒回來了,那他是不是可以跟她要個孩子了?要是有孩子在身邊陪著,那日子該有多麼幸福,希望能夠懷個孩子。
“砰……”五個壯婦從半空掉了下來,力道之重,砸得地面都震動了起來,疼得她們嗷嗷大叫,不知為何,她們的手腳格外的疼痛,四仰八叉的倒著,雙手雙腳高舉,又像一隻大烏龜,偏身體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段思寒這會兒笑得樂瘋了,從顧輕寒身上掙扎著下來,走到“五隻烏龜”身邊,小小的身子跑來跑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整個後院的客棧都是他陽光燦爛般的稚嫩笑聲迴盪著。
“這孩子是誰?挺可愛的,長得粉雕玉琢,白裡透紅,讓人忍不住想捏捏他細嫩的小臉蛋兒。”楚逸不知何時,走到顧輕寒的身邊,與她並肩而立,笑得寵溺,看得出來,他也很喜歡那個孩子。
“他叫虎寶寶,是挺可愛的,也賊精賊精的,一不小心,就被他給坑了。”顧輕寒笑道。
“虎寶寶?這名字倒是跟他挺搭的,是小名吧。”楚逸看著他穿著一套紅白相間的小馬褂,馬褂上繡著一隻可愛的小老虎,正昂著虎頭,而他鞋子上穿的,也是虎頭鞋,笨拙的,卻倍顯可愛。
“應該是的吧。”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承認他是上官浩跟陌寒衣的兒子。
“這樣還不像烏龜,我去拿筆。”小小的身子忽然停了下來,喃喃自語了幾聲,跑進屋子裡,拿出筆墨,小手連毛筆都不會握,而是抓著,重重的沾上墨汁,然後在哭爹喊孃的五個壯婦臉上,畫起一隻大烏龜。
一邊畫著,一邊蹦躂著身子,笑得前仰後翻,整個後院裡,都是他奶聲奶氣的笑聲。
暗白跟逐月不由抹了一把冷汗,這是誰家的孩子啊,也太皮了吧,這種缺德的招數都想得出來。
顧輕寒跟楚逸原本寵溺的看著他,越看越不對勁,臉色越僵硬。
尼瑪,這孩子,玩的啥啊?用墨筆把她們臉下塗成烏龜也就罷了,怎麼還把墨汁灌到她們的嘴裡了,這會不會死人啊?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往這裡靠攏過來,對著調皮的段思寒指指點點,顧輕寒的臉色越加難看,趕緊上前,拉住他的小身子,“走了走了,別玩了,我帶你去其它地方玩。”
“不嘛不嘛,窩要接著玩,窩還要把泥土攪成水,灌給她萌吃。”
顧輕寒頭頂滑下三根黑線,抱起還不願意離開的段思寒就往客棧外面跑了出去。丟死人了,那麼多人看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不會教孩子呢。
“窩還要玩,窩不要走,窩還要玩,嗚嗚……窩還要玩。”
遠處一聲高於一聲的孩童哭聲傳了過來,讓眾人更是黑了臉。
這熊孩子也太皮了吧,不把人整死,誓不罷休是不是?看那五個人,都被他整得半死不活了。
楚逸捂住臉,有些尷尬的跟著離開。身後跟著暗白與逐月。
段思寒哭得很兇,顧輕寒費九牛二虎之力都沒能把他哄住,最後直接板起臉,瞪著他,“別哭了,吵死了。”
“嗚嗚……小孩就是會哭的嘛,泥都不疼窩,窩要告訴窩爹爹去,嗚嗚……”段思寒小手揉著眼睛,揉得雙眼通紅,一抽一抽的嗚咽著。
“你告訴你爹也沒用,她們綁了你,是她們不對,可是她們也沒有虐待你,你看,她們還給你做了一件一模一樣的小馬褂,連你的虎包都沒搶,三餐好吃好喝供著你。你出了氣後,還往她們嘴裡灌墨汁,你知不知道墨汁灌多了,會出人命的。”顧輕寒臉色陰沉,訓斥著段思寒,楚逸,暗白逐有都候在一邊,插不上嘴,也不敢開口吭聲。
因為這個孩子實在太皮了,顧輕寒抱著他離開後,居然還偷偷返回,搬了一塊石,對著她們頭上狠狠的砸下去,還好他還小,力氣不大,否則非得要出人命不可。
這種舉動,如何能讓人不生氣,最可氣的是,他居然還死不認錯。
“誰讓她們欺負窩在先的,窩爹說了,窩身份尊貴,任何人都比不上窩,窩要是想讓她們死,她們就必須死,還不能反抗。”段思寒倔強的看著顧輕寒,昂著頭,死不悔改,氣得顧輕寒胸腔劇跳。
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教也不聽,她都不知拿他怎麼辦。
“更何況,窩爹說了,她們死在窩手裡,那裡他們的榮幸。”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