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當老夫人親口在堂屋上將她的過往揭出來,在那一瞬間冷青陽有些寒心。因為在將軍府裡,只有將軍和她自己清楚她的過去,所以楊嵐會得知此事定然會是從劉丹青的口中得知的。
劉丹青口口聲聲說要一輩子愛護呵護她,然而粗枝大葉的他連一個秘密都不能為她守護住。又憑什麼說會付出一切愛護她?
不過後來,冷青陽就發現她自己錯了。
劉丹青為了她,會當場頂撞母親。把她抱起醫治期間也一直苦苦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後來,她又愕然的得知,劉丹青為了她,竟然把三姨太楊嵐趕出了將軍府。他做得雷厲風行,當老夫人知情後,楊嵐的人早已就不在將軍府中了。氣的老夫人把他好一頓臭罵。
現在他又如此悉心教育著津兒,要知道他可不光津兒一個兒子,然而他卻把他全部的空餘時間都用來陪津兒了。
冷青陽忽然感覺劉丹青是愛她這樣的深。
冷青陽的心正一點一點的被他俘虜,現在在不久以後,她能夠全身心的接受他。
沈氏王朝建國一百多餘年,輾轉經手了四個皇帝。傳到沈孝義的手裡,沈唐的氣數也即將湮滅,再也不現幾年前的強大和鼎盛了。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海公公拖著長長的嗓音高呼著,尾音響徹在朝堂上的各處角落。
“皇上,臣有要事齊奏。”海公公的聲音剛落,朝堂中的文官團裡。一名發虛斑白上了年紀的官員踏步上前,拱著手道:“皇上,據邊疆官員來報,南部蠻族愈發的放肆,近日更是頻繁的率領大隊的人馬來我國邊境上搶劫進犯。當地的百姓是逃的逃,死的死。許多官員也紛紛表示撐不住了,希望皇上做些舉措,免得讓天下人寒了心。”
聞此言辭,孝義皇帝不禁冷下了臉,這該死的蠻夷部落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為了避免紛爭掩息戰火,沈唐王朝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割地賠款。不過不僅邊境地帶的紛亂沒有得到絲毫的緩解,反而這蠻夷人愈加猖狂竟然還進犯的更加緊迫了。
“皇上,蠻夷部落一而再而三的侵略我大唐,一味的退讓隱忍,只會增加南蠻人的野心。”言官隊伍裡面又有一位大臣站出來說話,舉措他雖未講出,可是那言辭中的主戰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這。”孝義皇帝眉頭緊鎖,一臉苦色。
孝義皇帝性格懦弱,貪逸享樂,他雖然對蠻族人的野蠻行徑深惡痛疾,可是要讓他定下心來開戰,他還沒有那個膽識。
“皇上,南蠻人固然可恨。可是咱們北部還臨著虎視眈眈的也厥人,一旦咱們跟南蠻人開戰,也厥人若是趁此進攻。咱們腹背受敵,到時候沈唐的大勢可就不保了。”就在孝義皇帝尷尬之際。又有一個大臣跳出來講話,站出來的大臣是保和派,他的觀點自然是不希望開戰。
孝義皇帝逮到了臺階,忙道:“愛卿說的極對,戰爭一旦引發,結束不在一朝一夕。那勢必會造成百姓大面積的流離失所,再說我沈唐現在是兵不強馬不壯。就算真的開戰了也不一定能打的過蠻人。至於蠻族人在我國邊境大肆搶劫,他們搶也搶不多少東西,就由著他們瞎折騰吧”
朝堂下的大臣無奈的搖了搖頭,可又無可奈何。這番話像是一國之君說出來的話嗎?可是他畢竟是皇帝。君命難違。
散了早朝,劉丹青心事重重的出了朝堂大殿。還未走出皇宮,大太監海公公手持拂塵,三步兩步的跟上他,捏著嗓子說道:“劉大將軍莫走。皇上後亭有請。”
劉丹青一怔,疑惑的掃視了一下海公公,問道:“海公公,你知不知道皇上召見我究竟所謂何事?”
海公公呵呵道:“大將軍去了不可就知道了。”
帶著疑惑,劉丹青由海公公領著。在錯綜複雜的道路上繞了一會兒,來到一處坐落在花園林中的小亭。小亭中,孝義皇帝早就坐在那兒一臉笑意的在等著他了。在孝義皇帝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看上去很精神的中年人。劉丹青仔細一看,這人正是方才在朝堂上給皇帝臺階下的那個保和派的言官張敬元。
“臣劉丹青,參加皇上。”劉丹青快步上前急急朝著孝義皇帝行了一個禮。沈孝義笑著應聲道:“大將軍快快請起。”
“不知皇帝叫臣來有何要事吩咐?”劉丹青束手而立,極為規矩的站立在那兒,開門見山的說道。
孝義皇帝看出了劉丹青的拘謹,呵呵笑道:“愛卿不要拘謹,今天找愛卿來是要跟愛卿商量點事情。”朝著旁邊的蒲團看了一眼,道:“愛卿就看座吧。”
“愛卿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