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放毒蛇痛咬,真真可惡,她絕對是個勢利的女子,見您沒了權勢,無法再整治她,方才這麼膽大包天的戲弄您,如果您還大權在握,她絕不敢這麼胡作非為!”
秦正眼瞼沉了沉,冷冷的道:“皇上只罰為父閉門思過一月,一月後,我回到軍營,三軍的兵權,還是為父的,到時,再狠狠教訓那女子不遲!”
“一月有三十天,每天都有可能發生變故,父親被奪權的聖旨剛剛下達,我這做兒子的尚且不知,一名山野女子竟然已經得到了訊息,您就不覺得蹊蹺?”秦棟看著秦正,眸底閃著少有的凝重。
秦正目光一凝,當時知道他被奪權的只有三個人,皇帝,趙公公,秦沛,皇帝是一國之君,不屑這種小手段,趙公公和他無冤無仇,又急趕著回去赴命,沒空和別人閒聊,那就只剩下秦沛了:“你是說……你堂叔故意對外宣佈,我做錯了事,被奪了軍權……”
秦棟重重的‘嗯’了一聲:“不然,怎麼解釋一名山野女子,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得知了您被奪軍權的訊息?京城很多高門貴族至今都不知道您被皇上罰了面壁思過。”
秦正利眸微眯:“我們同屬秦氏族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毀壞了本侯的名譽,對他有什麼好處?”
秦棟目光冷然,低低的道:“堂叔的能力和您不相伯仲,只因他比您晚出生一年,才與秦家的家主之位失之交臂,也與軍中統帥一位無緣,多年來,他立下戰功無數,早就應該做統帥了,只因您在統帥的位置上,您是他的堂兄,他才沒能撼動。”
“如今,您犯了錯,被罰閉門思過,堂叔成了代統帥,沒了您的阻礙,他一定會在軍營裡大展宏圖,不遺餘力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外加,悄悄抹黑您,等您面壁思過完,回到軍營後就會發現,昔日裡對您尊敬有加的兵士,都已經不再聽您號令了。”
秦棟的話輕飄飄的,卻句句戳重要點,秦正銳利眼眸微微眯了起來,他和秦沛從小一起長大,是同一個祖父,同一個祖母所出的親生堂兄弟,秦沛的能力的確和他不相上下,對他也很和善,不過,人心隔肚皮,他從未真正信任過秦沛,此次他被罰閉門思過,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來管軍營,方才將權利交給了秦沛。
本想著,一個月的時間,秦沛掀不起太大的風浪,就算秦沛掀起了風浪,他也能給他平息掉,可剛才的中毒一事讓他明白,秦沛是個非常厲害的小人,喜歡玩陰招,如果他對秦沛聽之任之一個月,那軍營可能就真的不再屬於他。
“皇上下旨讓我在府裡閉門思過,外面的很多事情,我都不方便出手,你堂叔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父親請放心,孩兒一定不負父親重望!”秦棟傲氣的說著,眼瞳裡閃爍著璀璨光亮:他和這位堂叔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付秦沛,其實很簡單!
天矇矇亮,秦棟帶著四五名侍衛悄悄潛到了官道上,遠遠的,看到一名男子騎馬奔了過來,馬跑的極快,馬蹄踏的狼煙四起,地面微動,馬上的男子一襲戎裝,乾脆利落,身後的披風玄色被風舞的獵獵作響,俊逸的臉龐冷冽嚴肅,赫然是秦棟的堂叔秦沛。
秦棟朝侍衛們使了個眼色,侍衛們心神領會,快速開啟了一隻只小瓷罐,淡淡香氣浮出罐子,飄向秦沛!
秦棟眸底浮上一抹冷然,最高明的奪權,不是武力取勝,也不是設陰謀詭計強搶,而是想個絕妙主意,讓他主動把軍權交出來!他今天所用的計策,就能逼著秦沛主動交權!
香氣飄過一人一馬,狠狠鑽進了馬鼻子,快馬長嘶一聲,發瘋般朝著前方飛奔,風馳電掣般的速度,顛的秦沛左右搖擺,險些墜下快馬!
怎麼回事?
秦沛目光一凝,用力的牽扯韁繩,快馬不為所動,依舊急速狂奔!
秦沛抱緊馬脖子,想讓快馬停下來,可平時對他言聽計從的愛馬,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依舊撒開四蹄,跑的飛快,眼看著快馬跑到了河邊,前腿突然一軟,跪倒在地,秦沛猝不及防,修長身軀被狠狠甩向河裡……
秦棟眼瞳裡浮現一抹冷然,堂叔,別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強搶了不屬於你的權利……
眼看著秦沛就要掉進水裡,一道白色身影憑空出現,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了起來,輕點著水面將他送到了乾淨的地面上……
秦棟看著安然無恙的秦棟,一張俊顏瞬間黑的快要滴出墨汁來,他的計劃馬上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壞了他的大好事,可惡至極!
秦沛站穩腳步,看著救命恩人冷峻的容顏,利眸微微一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