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受控制的轉了好幾個圈,四周空蕩蕩的,看不到打他的人,他不由得怒火中燒:“誰打我?滾出來!”
“啪啪!”兩記響亮耳光伴隨著冷冽的訓斥緩緩響起:“定國侯,孫偉光,皇上調你們來京城,不能讓你們報私仇的!”
慍怒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威嚴,驚的定國侯面色大變,拉著孫偉光跪到在地,急聲道:“大人息怒,微臣知錯!”
“知錯就別再打著述職的幌子解決私事,皇上的寬容也是有限度的,若你們再敢節外生枝……”低沉的聲音越來越輕,神秘人沒有現身,卻好像無處不在,四周處處透著說不出的威壓,讓人心驚膽寒。
狂傲如定國侯,額頭都忍不住冒出一層冷汗,唯唯諾諾道:“微臣明白,一定嚴於律已,絕不再多做私事……”
神秘人聽了他的保證,沒有說話,孫偉光卻感覺兩道銳利的視線落到了他身上,驚的他身體不受控制的顫抖,他知道,神秘人是在等他的保證,目光沉了沉,慎重承諾:“臣子也在此立誓,不再闖禍……”
宣誓完畢,冰冷的視線沒有水失,四周靜的嚇人,定國侯低著頭,卻能清楚感覺到神秘人在他和孫偉光身上來回審視,強烈的威壓,壓的人呼吸困難,衣袖下的手,忍不住輕輕顫抖。
“嗯!”不知過了多久,神秘人從鼻吼裡應了一聲,語氣冷冽:“皇上有令,立刻開辦正事!”
定國侯身體一正,凝重道:“微臣遵旨!”
幾不可聞的破風聲響起,帳蓬歸於一片平靜,定國侯一下子癱倒在地,長長的鬆了口氣,這才發覺,後背已被汗水溼透。
孫偉光捱了耳光,臉頰高高腫起,面色十分陰沉,確認帳蓬裡除了他們父子,再無他人,恨聲道:“爹,剛才是什麼人?”
他在漠北受高師指導,武功也算不錯,卻完全沒有察覺到那人的到來,生生捱了他四個耳光,心中雖然忌憚,更多的卻是憤怒不甘。
定國侯重重的嘆了口氣:“除了皇帝的暗衛首領,還有誰能這麼來無蹤去無影!”暗衛首領是皇帝的親信,殺人不眨眼,手段殘忍,他這縱橫殺場的將軍也曾被那人的殺人手法驚駭,不到萬不得已,不敢輕易得罪。
孫偉光眸子裡多了幾分陰霾,青龍國皇帝,至高無上,周身圍繞的暗衛,比他花費心血培養的暗衛厲害的多,他們在漠北隻手遮天,和青龍國京城的皇室一比,完全不值一提,難怪父親總是說,他們的命運掌握在皇帝手中,皇帝召他們進京述職,並不是單純的述職,還另有目的:“他們說的正事是什麼?”
“這也正是我想交待你的事情,皇上讓我們父子幫他試探一個人……”定國公面容凝重的對孫偉光交待幾句,未了,鄭重警告:“以後就以這件事情為主,報仇之事,容後再說。”
孫偉光大大的怪眼睛裡浮現一抹詭異的笑:皇帝要試探的人居然是他!呵呵,果然是地位越高,疑心越重,試探那個人的方法有很多種,他已經想出了最完美也最不受人懷疑的完整的計劃,可以正事,報仇兩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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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巧施妙計, 渣渣對打
陽光明媚的清晨,學子們像往常一樣,三三兩兩的結伴去學院,不想,夢遙書院門前來了位不速之客,被火燒燬的臉皺巴巴的,鼻子、嘴巴癟癟的,襯的那雙大眼睛更顯怪異。
他望著朝氣蓬勃,笑意盎然,氣質各異的年輕學子們,眸子裡不時的閃過一道道陰冷寒芒,能擁這等陰毒目光的,除了定國侯之子孫偉光,不做第二人選。
紫檀木的馬車緩緩駛來,望著車上懸掛的祁王府標記,孫偉光收斂了眸子裡的狠毒,急步走上前,攔住馬車傲氣的高聲宣佈:“蕭世子,我要進學院讀書!”
此話一出,四座皆驚,學子們紛紛停下腳步,望了過來,孫偉光來京不過幾天,卻已經成了家喻戶曉的人物,焚燒、血洗沐國公府之舉,卑鄙無恥的讓人髮指,還想進學院讀書,痴心妄想!
祁王府馬車緩緩停下,車簾依舊輕垂著,沒有掀開,蕭清宇清潤的聲音透過車簾傳了出來:“夢遙學院不收陰險毒辣,心思歹毒的學子。”
學子們聞言,心情大好,像他這麼狠毒的人,進學院做學子根本就是在侮辱學院,蕭世子拒絕他,拒絕的太對了。
孫偉光眸子裡浮現一抹寒芒,隨即又恢復正常,耐著心思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書院是教人、育人的地方,我已誠心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