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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雪膏一直都是我親自放著的,丫鬟塗抹時,都沒離開過我的視線,別人想做手腳,也找不到機會啊……”
沐雲嘉皺著眉頭喃喃自語,仔細回想最近幾天抹藥時的情景,深紫色的門簾飄過眼角,她猛然記起,沐紫玲曾拿著她的玉瓶把玩了幾下,美眸裡瞬間燃燒起熊熊怒火:沐紫玲,原來是她,可惡!
轉過身,她腳步如風,怒氣衝衝的奔向了玲瓏閣。
沐紫玲正坐在玲瓏閣內室裡,對鏡敷藥,望著自己紅腫的小臉,眸子裡閃過一抹厲色:沐雲嘉,這筆賬她記下了。
門外響起一陣吵嚷聲,她不悅的皺起眉頭,剛想問問出什麼事了,微閉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沐雲嘉滿面怒容的闖了進來,幾步走到她面前,對著她的臉就是一頓狂扇:“賤人,你居然敢在我的玉雪膏裡做手腳,我打死你,打死你!”
沐紫玲被打倒在地,頭昏耳鳴,眼冒金星,那一隻只腳用足了力道,狠狠踹在她身上,全身像被重物擊打般疼痛難忍,恍惚間,聽到了沐紫妍的聲音:“二姐姐,她心思這麼惡毒,敢加害於你,不如,咱們把她千刀萬剮了,給你出氣?”
兩個月前,沐紫妍經常隨沐雲嘉參加宴會,別人只要提到沐國公府,先想到沐雲嘉,再想到沐紫妍,什麼沐雨棠,沐紫玲的統統靠邊站,可不知怎的,沐雨棠突然變聰明瞭,名揚京城,還仗著嫡出身份,把她整的悽悽慘慘,她憤怒的恨不得將沐雨棠生吞活剝。
好在沐雨棠不得父親喜歡,犯了錯,被趕出沐國公府,她以為她可以揚眉吐氣了,哪曾想,沐紫玲又一鳴驚人,將她遠遠的甩在了後面,狠狠的踩進了泥土裡,她恨的咬牙切齒啊,難得二姐姐準備教訓沐紫玲,她自然要煽煽風,點點火,將沐紫玲往死裡整。
沐紫玲睜開眼睛,忽而清楚,忽而朦朧的視線裡現出沐紫妍得意、陰狠的小臉,她嘴角揚起冰冷的笑,一字一頓道:
“二姐姐,我拿玉瓶時,你和丫鬟都看著的,我如何做手腳?再說了,你們都看到我拿玉瓶了,出了事,自然而然的會想到我身上,我會那麼愚蠢的自投羅網嗎?”
沐紫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傲然道:“你少找理由,二姐姐的藥一直帶在身上,除了你,沒人碰過,做手腳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沐雲嘉打累了,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緊抿著唇不說話,眸子裡冷光閃爍,不知在想什麼。
沐紫玲沒理會沐紫妍的挑釁,盈盈水眸望著沐雲嘉,楚楚可憐:“二姐姐,你總要吃飯、睡覺吧,那個時候,你的玉瓶是不是也帶在身上?”
沐雲嘉一驚,眸子裡暗芒湧動,她休息時會脫掉外衣,而玉雪膏,裝在外衣袋子裡,確實有不少人能接觸到。
沐紫玲見她神色動容,心中冷笑,繼續可憐兮兮的道:“二姐姐,我就那天去過你的雲嘉苑,不像某些人,天天在你眼前晃,和你最是親近,出其不意的設計你,陷害你,你根本防不勝防。”
“沐紫玲,你說什麼?”沐紫妍怒不可遏,沐紫玲的話已經說的那麼明顯了,她再聽不出話外音,就是傻子。
沐紫玲望著她氣惱的小臉,心中冷笑,這麼沉不住氣,活該背黑鍋:“我又沒指名道姓的說三姐姐壞話,三姐姐心虛什麼?”
“誰心虛了,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誣陷我,我打死你!”沐紫妍緊揪著沐紫玲的頭髮,胡亂的拉扯,眸子裡燃燒著熊熊怒火,似要將她焚燒怠盡。
頭部傳來尖銳的疼痛,沐紫玲恨的咬牙切齒,沐雲嘉的母親掌管後院,沐雲嘉欺負她,她不能下狠手,沐紫妍和她都是庶女,她可用不著手下留情。
胡亂的掙扎著,她拍打沐紫妍,怒喝:“沐紫妍,你做的壞事,卻讓我給你背黑鍋,你做夢吧你。”
“沐紫玲!”沐紫妍怒喝一聲,對著沐紫玲瘋狂踢打。
沐雲嘉望著相互對罵,潑婦般廝打在一起,你揪我頭我,我扯你衣服的沐紫玲,沐紫妍,緊緊皺起眉頭,怒道:“你們兩個,都去領五十大板,誰若是敢偷偷減刑,趕出沐國公府!”
她暫時不知道害她的人是誰,但是,只要是有一線可能的,她都不會放過,先小小的教訓教訓她們兩個,等查出了真兇,一定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韓嫣然扶著丫鬟的手,嫋嫋婷婷的散著步,玲瓏閣裡紛亂的聲音,隨著微風傳到了她耳中,她挑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第一美人毀容了,真是個天大的好訊息,她可以好好的計劃計劃,巧妙的利用利用!
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