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安逸的氣氛濃厚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躺在另一邊的鳳瑤動了一下。懷疑地緊盯著她，但是她卻在片刻之後，突然坐起了身。

茫然地眼神看著他們，沒有一絲焦距，從她的眸中完全看不出她甦醒的跡象，但是她的人卻動了起來。這時候，姚洛薰突然感受到了從自己的腳踝處傳來了陣陣火熱的刺痛感。石黑羽把她擋在了身後，所以他沒有發覺到姚洛薰的異樣。

鳳瑤一步步地朝著他們走過來，本以為她會做出什麼傷害他們的舉動，卻在走近他們之後，意料之外地跪了下來。

“主人，歡迎你回來！”聲音有著強烈的迴音，不像是一個“人”能夠發出來的。可是她說的主人到底是誰？石黑羽眯起了眼，難道，這裡是神當年封印魔的地方？

悄悄在手中畫符，希望能夠傳音給慕容敵，向他求救。這明顯就不是一個好的現象，他絕對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但是，那人卻發覺了，尖銳的指甲伸到了他的面前：“若你不停止你的行為的話，這個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插進你的身體裡的哦！”鳳瑤臉上表現出來的再也不是充滿謀略的光芒，而是妖豔的，魅惑人心的笑容。

“如果我是你的主人的話，那麼，他也是你的主人！”姚洛薰擋在了石黑羽的面前，現在已經大概能猜出來到底誰是她的主人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躲在鳳瑤的身體裡？”

那人聽話地收起了自己的指甲，順從得彷彿剛才根本沒有露出那麼兇狠的面貌一樣。“是，主人！”她向後退了幾步，“屬下是您的右護法，雪蛇，因為被神封印，所以只能維持原形。剛才不小心吸了主人的血，所以又恢復了一定的法力，所以才能夠找到寄主。”她解釋道。

原來剛剛咬了自己的蛇就是她，想到這裡，姚洛薰便有些害怕。總覺得蛇是冰冷殘忍的生物，所以打心眼裡不喜歡。

“你可不可以從她的身上出來？她對於我來說還是有用處的。”事到如今，只能先裝著是她的主人，不然的話，估計他們都會沒命。

“是！”雪蛇對姚洛薰的話惟命是從。馬上化作一股白煙，從鳳瑤的身上出來了。本來能夠活動的身軀，便倒了下去。

白煙在空氣中盤旋一陣之後，便化作一條細小的白蛇，在火堆旁遊動。這樣的形態，對於姚洛薰來說無疑刺激更為嚴重，不顧腳的疼痛，跳到了石黑羽的身上。

“可不可以不要是這個形態？”她的語氣有些顫抖。沒有看到過她這種樣子的石黑羽，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原來她這麼怕蛇，以前都沒有發覺。

雪蛇愣了一愣：“主人原來也很不喜歡我的這種形態。”然後便化作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穿著白衣，扎著兩個小辮，水靈靈的，很是可愛。“以我現在的法力，只能變成這樣了。”

“你要跟著我們？”石黑羽皺眉說道。本來就不想姚洛薰的魔性恢復，若是再加上這個她原來的下屬，必定魔化得更加嚴重，這是他並不樂見的。

雪蛇抱拳，單膝下跪，鄭重地完全與她現在的外貌不符：“既然找到了主人，就必定誓死都不與她分離。”

姚洛薰嘆息一聲，雙眼中有絲絲紅氣繚繞：“小雪，你又何必如此！”

“主人，你終於想起來了！”聽到久違的稱呼從姚洛薰的口中喊出，雪蛇的雙眼微紅，差點就要哭出聲來。

石黑羽怔了一下，慢慢地把姚洛薰放到了地上。難道說，她真的甦醒了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姚洛薰，發現她除了眼眸的變化之外，外貌並沒有什麼變化。看來，魔化只是速度慢了一些，並不是停止。以前自己疏忽了，回去以後，一定要好好商量對策。

“你就跟著我們走吧！”姚洛薰看著她的眼神也出現了變化，確實有一部分記憶開始在她的腦海中顯現，那些愛過的，恨過的，一些無能為力的事情，看來無論是怎樣想要遺忘，都遺忘不了。

“洛薰！”石黑羽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希望她能夠改變心意，但是她卻獨自走向系在一邊的馬。

“小雪你把地上的女人帶著，不要傷害她，我們開始趕路吧！”沒有理會石黑羽，她的心中因為久遠的記憶而開始感到不能負荷的壓抑，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

愕然與她對自己的冷淡，石黑羽的心中也不好受。知道她一定有對自己冷淡的原因，而這個，除了她自己本身，大概就只有神知道了。他一定要弄清楚，到底為什麼她是魔，天地創立之初，不是隻有神的存在嗎？而魔，都是神墮落而成的。

等到回到玉聖皇城之內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