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這般多的好處,豪酋土官們無不怦然心動,眼睛裡開始閃爍猛獸般的精光,彷彿看到了無數的黃金、白銀、奴隸、牛羊、馬匹……
以至他們對雷瑾所安排的賽馬、馬球,又或者是圍獵都失去了相應的熱情,急切的渴望著都督大人宣佈征討的決定。
但是都督大人把大家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偏偏就是不落地,‘熱情’地過問著大家的起居飲食,還有賽馬啊、射獵啊等諸多的活動,卻彷彿已經忘記了為什麼要把大家召集在一起。
這些豪酋心裡那個急啊,但誰也不願第一個出頭,忍耐幾天的涵養,他們這些雄長豪酋還是不缺少的,所以在賽馬賭博、打馬擊球、放鷹圍獵之餘,他們還靜靜旁觀河隴政局好些翻湧的波瀾——
看著都督大人新設立的衙門監察院、審理院同時開府,邀請廣大的豪族士紳觀禮;
看著都督大人選了一幫知名儒生和一些擁有各種‘民爵’頭銜的爵士在監察院充任都監察使、監察使、州縣察訪使等等官職;
看著都督大人指定了從外地返回述職的幕府參軍楊羅就任審理院都判官;
尤其是河隴士紳因監察院一事反響強烈,餘波不斷,這些個旁觀的邊番諸族豪酋亦是心中凜凜,對都督大人翻雲覆雨不動聲色的手段又增進一層認識,不知不覺間,收斂了平素許多的桀驁疏狂習氣,更加的小心翼翼了。
他們可是知道,以都督大人以往的作為和傾向來看,對儒生尤其是對理學一派,以及那些清流儒生們應該是頗有些‘鄙視’之意的,善意和好感恐怕實在缺如。且不說夜未央的擂臺論爭,雷瑾如何的羞辱斯文,也不說雷瑾的長史府中儒學士不到一半,光是在暴亂中袖手旁觀漠視暴民對‘某些’儒學士人的擄殺,就知道都督大人對讀書人是如何的看不起了,這次卻一反常態的選用任命了若干儒生執掌監察大權,固然是有平衡各方勢力的考慮,但絕對不是主要的原因,更重要的是都督大人駕馭治理的手段更加成熟穩健,寬猛相濟,剛柔互用,大棒子加甜糕兒的軟硬手段用得更加得心應手,圓熟自如了。
涵養日深,越來越深沉厚重的都督大人也越來越讓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