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也不想放過,甚至於被他軟禁強留的‘大日活佛’蘇達那木,‘大鵬王’哈斯巴根等。 他也決意要利用起來。 誠所謂‘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也。
他將自己早已經編撰完成地草稿。 命人掩去書名,拆散之後,轉錄多份,以各種名義和藉口向這些高手請教,讓這些高手各自從自己的角度,用他們自己修行的心得體會,對這些草稿進行研究、批評、註解、闡釋、增刪、完善。
這樣的舉措當然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但原本就已經有了深厚而廣闊的基礎,加上雷瑾構架完成,已然基本成型的骨架和胚子,對其再進一步的提升、完善,倒也不是太難做到的事情。
而且,雷瑾藉著編定這三卷總綱,已將釣魚池塘一戰的經驗吸收融會,在這一過程中,傷勢趨好,毒也漸漸煉化。
“燭幽,你下去,替換靈姑上來吧。 ”
雷瑾見凝霜、玉靈姑交手纏戰,爭持不下,頭也不回,吩咐道。
馮燭幽應了一聲,拔劍出鞘,縱身而起,如鷹隼一般,從流觴亭上向凝霜撲擊而去,氣勢剽悍凌厲,迅如疾風,這兇猛地攻擊竟然毫無徵兆。
馮燭幽主修地是彌勒教武技心法兩大主幹之一的‘彌勒轉生’法,她也兼修了‘月舞蒼穹’中地‘般若’、‘涅槃’兩部,另外還有‘守一’部的微妙法門,這與玉靈姑兼修的‘心齋’部法門不同。
馮燭幽現在武技更為精進,又非昔日可比了。 她凌空下擊,‘青楓白露寒’化作青光匹練,直擊凝霜,劍尖遽顫,以致嗡嗡嘯鳴,刺耳驚心。
顯然充沛的真元內力已經流注於利劍之上,這一式沉著勁銳,凝霜不易招架。
凝霜劍勢一變,兇猛狂野的大劍,攜帶著天崩地裂、雷鳴電掣般的威勢,一劍迫開玉靈姑,轉而迎上馮燭幽凌厲勁銳的劍勢。
玉靈姑就勢退開,定睛看時,只覺凝霜劍式,大開大闔,大有霹靂橫飛,開山裂地之威,卻是一派‘九天殷雷’的悍烈之氣;而馮燭幽的‘青楓白露寒’化做一道道青幽幽的劍光,輕柔處如春風吹花落,又如春蠶細吐絲,顯然她早就擬好了以柔克剛的主意,要以‘柔’字訣取勝,兩個人瞬間鬥得旗鼓相當,不分上下。
心中訝異於凝霜的氣脈悠長,玉靈姑身形一晃,縱上流觴亭。
雷瑾正要說話,眼中光芒微閃,一位熟悉的俏麗女官在遠處曲廊出現,那是隨平虜侯南下本隊一起行動的內記室女官絳英。
她的出現,意味著平虜侯南下的大隊人馬即將抵達成都,因為雷瑾接到的飛鴿傳訊,先遣人馬中恰是絳英領隊。
拾級而上,身穿藕荷色襦衫,系一條絳紅羅裙的絳英,嫋娜而行,嫵媚動人,雷瑾身邊雖然珠繞翠圍,金釵十二,尤物嬌娃,嬌媚明豔,倒也壓不下她的豔光。
豔冠京華,京師風月場曾經的花魁娘子之一,豈是尋常脂粉?
走到雷瑾身前,絳英盈盈萬福,斂衽行禮,嬌聲嚦嚦:“侯爺萬安。 ”
“免了。 近前來罷。 ”
第四章 玉潤花嬌 殺機鬼藏(三)
一夜之間,冷清多時的蜀王府門庭若市。
因為南下四川的平虜侯抵達成都,下榻於蜀王府。
先是‘執政’獨孤嶽捷足先登,單獨與雷瑾會談;接著是‘執政同知’雷水平,又與平虜侯整整說了兩個時辰。
沒得休憩片刻,‘提督四川行營’公孫龍、‘成都遊騎軍團節度’阿顧等又相繼前來密談,直到暮色降臨。
夜間,相繼抵達成都的一干雲南、貴州文武高官,陸續前來拜謁晉見平虜侯。 雷瑾亦是來一撥應酬一撥,笑臉春風,人人滿意,他倒是絲毫不見疲態。
如是兩三日間,四川地方的大小官員、豪強大族、士紳、土官、土司以及西南各大門派、商社、會館等主事人,只要趕得上趟的,都已見縫插針絡繹求見,人人都要說一番仰慕崇敬之情。 雷瑾倒也甚好耐心,對這些人一一接見,予以安撫,賞賜物事,留連酒宴,一時皆大歡喜。
與此同時,文武官僚、豪強大族主事人等的妻妾們,也是一茬接一茬的來了,自有侯爵夫人孫雨晴一干人應付。 這些官宦豪族的女人們不談軍政之事,帶著各色禮物登門,帶著年少的兒女輩求見。 有故誼舊情的,便敘舊說故,套些親情;無有故舊親情的,便訴說敬慕之心,熙熙攘攘而來,熱熱鬧鬧聚會,倒也人人皆大歡喜。
密談聚會。 賓客滿堂,日日笙歌,夜夜宴會。
數日之間,雷瑾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