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請警衛隊眾兄弟姐妹喝酒,到時可一個都不能少啊。”
總提調慌忙行禮,道:“侯爺向屬下等陪不是,可是折煞下官等人了,這萬萬當受不起。侯爺賜酒,下官就先替眾兄弟姐妹謝侯爺的厚賞,到時屬下等準到,不當值的兄弟姐妹都得一醉方休。
至於諸位夫人們的厲害手段,下官是萬分佩服的,若非都已經是侯爺的夫人,下官就是不惜萬金,也要羅致到侯爺麾下為侯爺效力。”
“哈哈,你去忙吧,此次無論結果如何,都與警衛隊無關。本侯就在邊上先看一看。”
警衛隊總提調得了雷瑾這句話,不啻得了天上的仙果,定心安神地自去調遣警衛隊加強警戒。
隨在雷瑾身後的倪法勝不滿地問道:“爺幹嘛說姐妹們妄自胡鬧,胡作非為?剛才還說姐妹們有勇有謀,轉眼又成胡鬧了,還要家法懲處,爺這是怎麼說的嘛?”
“剛才?爺只是不想一開頭就掃了你們的興頭罷了。
警衛隊在侯府中,自有一套細緻嚴密運轉流暢的警戒護衛圈,能夠準確及時快速的作出各種反應,這是需要默契、協同、配合、信任等支援,才能有效運轉的警衛圈。你們這樣橫插一槓子,讓他們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插不進手,又不好撤離,整個警戒護衛圈快要半癱瘓了,還說不是妄自胡鬧,胡作非為?
爺要不先安撫了警衛隊,他們當中必有因此事而生怨隙者,心中忿忿者,日後甚至會起衝突矛盾也說不定,還能指望警衛隊上上下下每一個人都盡心用事嗎?警衛隊如果存在這樣的破綻,那不要也罷。出現這種情形,你們也不願意看到吧?”
雷瑾娓娓說理,倪法勝啞口無言。
“竟是我們做錯了嗎?”倪法勝其實心裡很有些不甘,只是她也心知雷瑾說得在理。
雷瑾搖搖頭,嘆息道,“爺看那些腐儒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看看你們一個個不甘於寂寞的樣子,不就是自認為有一身非常人能及的才能本事嗎?
好啦,你們要真想做些事兒,爺也不是那種非要把你們關在深宅大院裡當波斯貓金絲鳥養的主。爺以後可以將你們這幫兒自認武技還不錯的女人,輪番派出去替爺做事兒。爺本來就有不少秘諜小隊,常常被秘密的派出去,執行各種秘令,多出幾隊女諜來也沒有什麼。
只是爺把話先撂下,在家樣樣好,出門萬事難,到時不要抹眼淚怨爺就好。反正呢,願意出門的爺不硬攔,不願意出門的你們姐妹之間也不要勉強。也就你們這些身懷高明武技的女人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為這天下是那麼好闖的嗎?”
“不說那麼多,總之爺記著自己說的話就成。奴家就是挨爺的家法懲處也認了。”倪法勝喜不自勝。
雷瑾低嘆一聲,遊目四顧,意欲找一處地方,以俯視那座被團團包圍起來的庭院。
人的習慣是相當頑固的,雖然雷瑾完全可以感知到那庭院中的一切動靜,但能用眼睛看的時候,還是更願意用眼睛看,而不是用感知能力去感知。
“嗯,那座閣樓應該合適看到那座庭院的全貌,只是稍稍遠了一點點。”雷瑾打量著稍遠一點,一座磚木閣樓翹角飛簷,但隱映在幾株光禿禿沒有樹葉的大樹後面,卻不甚顯目。
“這閣樓看起來並不高啊,咦!”倪法勝、倪淨淵開初都覺得那閣樓不一定能俯視到庭院的全貌,但馬上驚覺不對,都有些驚異了。類似她們這種層次的武技高手,對高低位置、遠近距離都極其敏感,雷瑾若不指明要去那座閣樓,她倆或許會在一開始就把那閣樓忽略了,但雷瑾一旦指明,她倆的眼力也迅速看出了問題的關鍵:那閣樓猛一看是不高,但閣樓所處的地勢卻是一個高起的臺地,而被一眾內宅女子和警衛隊內外重重包圍起來的那一大片院落房舍卻處在一個相對低陷的地形,這一高一低卻是真有可能如雷瑾所言,從那閣樓上可以俯視那座庭院的全貌。
對雷瑾看地形的精準眼力,倪法勝、倪淨淵是早就見識過的。她倆只是有些意外,雷瑾居然一眼就辨識出那座閣樓隱隱的居高臨下之勢。
原來,當初黃羊河農莊擴建為平虜侯府時,那些奉命督造的土木大師、巧工良匠在通盤考慮防禦、儲備、屯兵、通風、防風、保暖、防沙、防火、蓄水、引水、排水、鑿井、園池、塘渠、園藝、花木、暗溝、廚廁、圈廄等等之後,往往依形就勢,築起或磚或木、或磚木合一的房舍院落,總體風格仍然厚重堅實樸實無華,卻又寓精巧奇妙於平實之中,沒有點眼力還真難看出其中許多大巧若拙的奇妙之處。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