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虛握,一個一個功架相繼演練,這時候演練的刀法功架,是雷瑾從未在人前展現過的奇妙刀法,隨著每一‘刀’的劈斬,殷雷陣陣,直撼心神,氣機縱橫,殺意彌天,忽而寒潮席捲,忽而熱浪洶湧,忽然又有無聲無息的暗勁斜刺殺出,簡直令人防不勝防。
到最後雷瑾已經不依著功架演‘刀’,完全的天馬行空,隨意揮‘刀’,刀勢更是如行雲流水,純運自然,隱隱然有沛然莫能御之的威力。
‘刀’法演練倏然而止,照雷瑾這樣練刀,確實不需要在練功房準備什麼刀槍之物。
槍!矛!刀盾!棍!劍!
索!匕首!斧!軟鞭!鉤!……
接下去,雷瑾對每一樣‘兵刃’,或是演練二三十個功架,或是演練兩三個功架,幾乎是把十八般兵器練了個遍,但他所演練的功架式子都是前所未見的,或兇毒,或凌厲,或狂野,或剛猛,或奇詭,或陰柔,每個功架落到內行人眼裡,那都是要欣喜若狂了,這些都是靈智凝結的武技絕學啊,想也想不到的。
只是雷瑾把這些都渾不當一回事,倒是演練到現在,一身的酒都化了汗水了,人已然完全清醒了。
收功的是十二路彈腿,蹦彈踢蹴,如斧如錘,腿影如山,風雷轟隆,雷瑾把這十二路彈腿演練得狂野恣肆,凌厲兇猛,也算是一絕了。
十二路彈腿不太容易練,一般人不下幾年紮實苦功根本練不成,這也讓它避免了成為爛俗拳腳的命運,雖然江湖上練它的武師不少,但至少跑江湖賣藝的在沒有練到象模象樣之前,是不太敢拿‘十二路彈腿’獻醜的,否則一個不好閃了小腰,折了脊骨,那就獻醜獻大了,還至少賠上自家的大半條命,有錢難找接骨郎中呢。
練功之道,一動一靜。
踢完十二路彈腿,雷瑾開始沿著練功大廳勻速繞圈,這是動行煉氣,調勻氣血,也是順便收汗,為最後的靜功作準備。
當雷瑾從趺坐入定中‘醒轉’,滿臉都是驚疑不定,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走火入魔了。
長久一段時間以來已經老老實實的‘亢陽真火’、‘六慾傾情蠱’又隱隱有不穩的跡象,躁動不已,這讓雷瑾大惑不解,至於那山海訣真氣,反而因雷瑾已經知悉了山海訣的奧秘,已經將其徹底化入本身內息,不能為害了。
“傻瓜!瑾郎,這是你的契機到了,把握住機會吧!陰陽相濟,水火共運,才是正理,而你現在出現了陰陽失衡,這正是突破前的徵兆。千載一時,瑾郎,你可要抓住機會啊。”一個嬌軟脆亮的聲音在雷瑾心中突然響起。
“聽梵,你還好嗎?你在哪裡?”雷瑾驚喜的在心中喊道。
“瑾郎,心語相傳還不是你現在的心力能夠長時間承受的,你要仔細聽我說。瑾郎,你現在迫切需要一個外力的相助。我知道你精擅雙xiu採戰,現在你要找到一位處子,她必須是修習過上乘武技心法,修為功力越高越好,元陰厚凝,真陽活潑。這樣一位處子我相信你能找得到。”
雷瑾心裡微笑:“幸好我還能忍。這樣的處子,多了沒有,七八位隨便就找出來了。聽梵,你不覺得你是在教唆我幹壞事嗎?”
“瑾郎,你乾的壞事還少嗎?多這一件又何妨?”聽梵在雷瑾心中笑罵,“在你的侯府里居然還有保持著處子之身的美女,聽了好象不太可能哦,浪蕩子也會有慈悲心嗎?”
“佛說;眾生皆有佛性,浪蕩子如何沒有慈悲心?你說吧,我該怎麼做?”
“天啦,怎麼做?你不會是忘記怎麼幹壞事了吧?你得采了她的處子紅丸,盡納其處子元陰,滋養你的躁陽,使陰陽相濟。待到你元陽中的一點真陰與她元陰中的一點真陽相激,就可以順勢突破你目前的瓶頸,初窺先天之境了。如果能達到神交的境界,對你更有益處,但那要看你的機緣如何了。你的雙xiu法門還不完善,不能隨時進入陰陽神交之境,時靈時不靈,這對你是個損失。”
雷瑾忽覺一陣眩暈,心語中斷,心中一陣的惋惜,這聽梵可算是自己命中的貴人,竟然讓自己鬼使神差得遇貴人,有了貴人扶持,一切都順利了許多,可惜不能多說一會兒。
雷瑾一邊調勻氣血,一邊將自己侯府中還是處子之身的幾位女子過了一遍:
阿蠻?她倒是絕對符合聽梵對處子的要求,而且只要自己說一聲,阿蠻對獻出自己的處子紅丸必定是千肯萬肯。但是堂堂一個男人能出爾反爾嗎?既然允諾了在她突破‘七寶蓮花’的‘紅蓮境界’之前,絕不取其處子紅丸,就該言而有信。
雷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