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禦,並且在敵騎不敵退卻之後,縱騎追擊,於某日某地殲滅敵騎一部,斬首約六千餘人,蒙古酋豪不敵我皇朝天威,已經率其帳下勁騎暫時避往北方。至於“馬賊”之事,指定是一字也不敢提的。而且所謂獨佔大功,必招天忌,人的忌妒可是殺人不見血的,得此大捷,寧夏鎮將若是聰明的話,奏摺上公文裡也須少不了附帶著把若干人提名具奏,比如有若干人參贊謀劃,比如有若干人禦敵苦戰,比如有若干人坐鎮指揮,比如有若干人輸運糧餉,反正做了事的和根本沒有做事,根本就不知道這事兒的人都得在奏摺上具名上陳,提上一提,大家分甘同味,大家都有份兒升官發財,如此皆大歡喜,方可免除後患,至於軍功被寄名的權貴子弟冒領侵佔一點,那是顧不上了,諸如此類作法想來都會做得滴水不漏吧。
寧夏鎮鎮將這次該升個什麼官?也許朝廷會先給個爵位,再掛個什麼左都督銜什麼的,或者兼個什麼巡撫,比如現在甘肅巡撫不是由隴右總督兼著麼?說不定把甘肅巡撫的官兒給了他也不一定。
雷瑾惡意的猜想著朝廷可能的舉動,如果這寧夏鎮鎮將在朝廷中沒有強硬勢力作後臺撐腰,這功勞很可能會被別人輕鬆冒領,他自己反而可能被人羅織構陷個怯戰不前、貽誤戰機的罪名,開刀問斬也輕鬆容易得很,難怪要不惜代價,甚至把向來管治嚴厲,不許讓民間持有的“地雷”也“借”予魔高、白玉虎,不就是想讓我雷門世家暗中出面麼?
呵呵,看你是個有膽有識的,又賣我這麼大一個人情,就幫你一把又如何?
雷瑾抬頭看了看綠痕,道:“綠痕,還有別的訊息麼?”
“昨日馬如龍的出殯禮,隴右總督喬大人突然抵達蘭州弔唁,並且和馬啟智、馬金玉、馬金泉叔侄密談了大半天,估計是在調解叔侄間的矛盾。”
雷瑾點點頭示意知道了,說道:“馬家叔侄的內訌恐怕要延期了!”
“還有啊,隴右總督府內線訊息,喬大人正在醞釀做些事情,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麼?”
“知道了。”
雷瑾想了想,輕描淡寫地說道:“綠痕,把寧夏鎮將的這個事兒寫成秘柬通報給元老院。還有,命令諜報司的人,密切注意左、右鷹揚衛,錦衣府,刺史部密探們的動靜。凡是派去寧夏鎮秘查的朝廷秘探,即時通報給魔高、白玉虎他們。那些前往邊外調查的朝廷密探,只要是沒有被寧夏鎮將埋伏的人手清理乾淨的,我們要幫把手,讓他們潛伏在寧夏鎮邊外秘密活動的狙殺隊順便把這些密探全部幹掉,一個也不要留!留下就是禍根!”
“嗯,再幫我起草三封信,顧劍辰、丁應楠、風閒各去一封,讓他們在寧夏這個事兒上也出把力。”
“元老院會在這個事兒上出力麼?”綠痕問。
“如果是我,我會。至於元老院會不會,我不知道!常理上來說,至少應該是不反對的態度。嗯,他們應該不會把這麼一個手握兵權的鎮戍使白白放過吧?但是,元老院不是我們可以妄自揣測的!”
“呵呵,這個鎮將運氣非常不錯,總督大人剛剛上任,太師椅還沒有坐熱呢,他就來這麼一個大捷,總督大人臉上光彩啊!想來只要不在背地裡出什麼紕漏,總督大人不可能讓自己手下的徵西將軍(注:寧夏鎮將掛徵西將軍印)受委屈,反而會大加獎掖提拔!說起來,還是這廝佔了大便宜!咱們盡給他添磚加瓦了!以後,記得要連本帶利全收回來,不能白白便宜了這廝!”
花馬池。
剛剛移駐禦敵前線不久的隴右總督府官署便坐落在花馬池堡城內的制高點。
這是一座廣而深的大宅第,前中後三進院,還帶東西兩跨院,高牆深院,如同堡壘一般。
前院大門極其宏偉,巨大的朱漆鐵門,石階高築,門旁石獅對峙,門前開闊地上,刁斗摩天,掛著一串燈籠,老遠都看得見。
門前石階上站著八名虎背熊腰的紅襖軍士,一個個手撫刀柄肅然挺立,臉上毫無表情,威嚴煞氣。
門前橫匾上書“隴右總督府”!
蹄聲轟然,連綿不絕,數十匹健馬迅如疾電,由遠而近,急馳而來,驀然在總督府前勒馬停下!
人喊馬嘶,總督大人回府了!
一身便裝的喬行簡甩鐙下馬,登階入府!
喬行簡心情還不錯,經過一番恩威並施,調停之後,馬家叔侄總算沒有撕破臉,馬啟智自回西寧,馬金玉、馬金泉自回寧夏鎮馬家堡協助寧夏鎮防禦蒙古遊騎的侵擾。
那寧夏鎮鎮城,市井繁榮,商賈雲集,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