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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部分

免得爺早就應承了綠痕,綠痕還是來猜疑爺不上心。”

“爺冤枉綠痕了啦。”

“冤枉不冤枉,綠痕心裡知道。這是爺和綠痕間的事,紫綃你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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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6。14釋出

第五章 爭利血洗

孫若虛一行抵達天水時,平虜侯府出人意料地打發了人來迎接,且備妥了所有的馬車,這令孫家的人都頗為意外,但不用勞神僱車,總是件好事。

孫若虛也不客氣,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也‘準備’了讓雷瑾敲一筆大竹槓。這馬車就先受用了再說罷。

平虜侯府準備的馬車,一色清油髹漆,原木本色,大蘑菇頭鐵釘輪面,車圍藍幔,白銅包角裝飾,粗獷簡樸,卻又氣派不凡。這車看起來不甚豪華,在大風不起的時候,賓士卻是甚為輕快平穩,端的是好車。

不過,西北的大風,很快就讓來自江南的一干人領教了什麼才是西北。在山青水秀的‘隴上江南’天水,他們無法感受到西北的粗獷、狂野氣質。

大風一來,沙土飛揚,有時能一氣刮上三四個時辰,馬車隊一步也無法動彈,只能等風勢小了,才能向前挪動。

有時,這大風又是一陣一陣的刮,馬車隊便只能走一陣停一陣。

最猛的就是大風一刮八九個時辰,一天都寸步難行。

當然,也偶爾有一整天都不怎麼颳風的,這時候馬快車輕,趕上二百里也不成問題。

幸好,過了烏鞘嶺,驛道有一大段在峽谷中穿行,風沙影響小,但即便是這樣,也仍然花了九天時間,才抵達古浪驛。

古浪驛這時已然是個繁榮大市鎮了,商旅來往如梭熙熙攘攘,駱駝隊、馬隊、騾隊東去西往,人聲鼎沸,即使是在四月這種大風天特別多的月份,也抓緊一點點趕路時間,急急忙忙地趕路程。

從古浪驛到平虜侯府,還有五十里。

孫若虛決定在古浪驛歇上一宿,第二日再動身。

馬車,一輛輛匯入平虜侯府前的校場。

校場上旌旗飛揚,護衛親軍兩個軍團,這次合共出動了五千騎,往這校場上東西一擺,本來應是一派森然肅殺的氣勢。

但這次迎賓,每騎都只是佩刀一口,如常披掛鎧甲,外罩嶄新的紅錦戰袍一件,並未弓盾鏢槍飛斧乾坤圈的全副武裝。

這五千騎擺開陣勢,遠遠看去紅錦如霞,其光瀲灩,好似紫氣東來,霞光萬道。

孫若虛從馬車上下來,就被這‘霞光萬道’晃了一下,心裡驚歎,居然用這麼簡單的手法,營造出偌大的排場和‘氣勢’,平虜侯府有人嘞。

對面,雷瑾彷彿是從霞光中走出,已經越走越近,大步迎了上來。

雷瑾今兒很給孫若虛面子,沒有戴金冠、穿蟒袍、束玉帶,而是一襲嶄新的梅紅色鵲登枝家常燕居錦袍,取喜氣洋洋的意思。

孫若虛微微鬆了口氣,雷瑾不著爵服出迎,那是免了他孫若虛跪拜叩頭的尷尬。

孫若虛考取過進士,做過一任山西左布政使,這是從二品文官。雷瑾則是功封一等平虜侯,那是超品,即遠在一品以上。按照帝國禮制,官員相見,‘其品越二、三等者,卑者在下,尊者在上。其越四等者,則卑者拜下,尊者坐受,有事跪白。”何況孫若虛現在只能算鄉宦,那‘從二品’的品級更要打個折扣。

以雷瑾、孫若虛品級的差異,雷瑾若爵服相見,孫若虛就得向雷瑾跪拜,雷瑾受其禮即可,若有事孫若虛還得跪著說。

雷瑾不著爵服,可以說是相當給孫若虛面子,因為若行家人禮,雷瑾那就是晚輩,反倒是雷瑾要給孫若虛拜上四拜了。

越走越近,雷瑾已然將孫若虛這岳父大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由暗讚一聲:好個清俊的人,年輕時必定風靡了不少江南的名媛才女吧。

同時也是心頭一驚,這孫若虛的武技修為距離先天秘境其實只有一線之微,雖然這一線之微就是天壤雲泥之別,但如此修為已經是相當可怕,天下間堪為敵手的不會太多。

孫若虛一向對自己的眼力很自信,但是他所看到只是一位雙目炯炯,威嚴自信的年青男子象一座雄偉的山嶽般,大步向自己行來,完全看不透雷瑾這女婿的武技修為到了何等層次。

一旁的周氏眼力其實也不差,周氏家傳武技淵源自少林一脈的上乘心法,這種看不透的情形,唯一的解釋便是雷瑾有能力隔絕外人對其修為功力的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