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紅消了,但那種成熟嫵媚的春意媚態,就是‘花間聽禪’也鎮壓不住。
雷瑾呵呵輕笑,輕攏了紫綃的小腰,這次是規規矩矩,不再毛手毛腳了。
紫綃這才放心的偎在雷瑾懷中,進了宜綠閣,在這一點上,紫綃比綠痕大膽多了,綠痕顧慮總是太多,心思總是太多。
宜綠閣內,綠痕還有云雁、冰縠、凝霜、金荷等四個丫頭都在,一桌酒菜兒早已擺佈好了。
烤羊排、燉羊腿、紅燒羊蹄、手扒羊肉、鴨掌、炒鴨舌,幾味下酒的涼拌,葷素都有,都是叫小廚房做了送來的。
顯然吃飯不是正事兒,否則綠痕該親自下廚了。
雷瑾折騰了一夜,肚子裡確實覺得有點空,倒也不客氣,旁若無人的抓起一塊烤羊排就啃了起來。
綠痕忍俊不禁,忙又給雷瑾斟上一杯‘涼州驪珠’葡萄酒,雷瑾卻一邊啃著羊排,一邊嘆了口氣,含糊不清地嘟囔道:“真是自作自受。”
本來,吃羊肉、喝葡萄酒也沒什麼不妥當,只是雷瑾總覺得佐以烈性燒酒更提精神,但西北幕府對糧食燒酒課以高酒稅的政策,正是雷瑾自己一手確定下來的。平虜侯府中平時也好,宴會也好,一律是葡萄酒或是外埠販入的元紅、花雕、即墨老酒、金華酒等。
沒有燒酒佐餐,豈不是雷瑾‘自作自受’?
綠痕道:“爺自個嘟囔什麼呢?”
“沒說什麼。”
雷瑾啃完了整塊羊排,這才讓紫綃拿熱巾子擦了擦右手沾上的油漬,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哎,爺你半夜猛不丁的起身,下達一連串緊急軍令,而且還是極少用到的‘八百里飛遞’,卻只是為了一個‘血影盟’,值得嗎?搞得後來我們都起來了,爺倒好,一個人又回內宅胡天胡地了。”
雷瑾瞥了一眼綠痕,“那是你大驚小怪,爺要辦多大的事,爺自己還不清楚?又不是大軍出動。內記室、軍府,夜間當值的女官、軍吏就足夠爺支使了,事情雖然緊急,也只須派遣幾隊精幹人員解決。”